耳目。這事交彆人我都不放心。”
劉慶宇點點頭,表示了解。
目前為止,藥材生意處在剛剛起步的階段。這時候,哪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會會讓他們這艘飄在海麵上的小舟翻了船。尤其是隔壁的許掌櫃。臨西縣的藥材生意一貫由他來全麵掌控。若知道是他們私下裡搶走了他的部分生意,能不來作亂嗎?
“我必不辜負掌櫃對我的信任。”
“大妮子!”
這邊,筱竹和劉慶宇正聊著天,忽然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
‘大妮子’這個名字通常隻有河東村的人會這麼叫她。
抬頭,不期然間對上了葛天賜少年陽光的臉龐。筱竹淡淡地打了聲招呼:“是你啊?”
“掌櫃的,我先進去了。”劉慶宇頗有眼力見。一看來的這位少年滿麵躊躇之色,就是有私密的話想單獨對掌櫃的說。不開眼的才站這兒惹人嫌呢。
葛天賜來到了筱竹麵前。年輕的臉龐不太能藏住心事,看著筱竹,有一絲絲的不舍,似乎還有那麼一丟丟的期待。
不舍?期待?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明日,我就要出發前往汆州了。汆州有一大儒,做他的學生,日後可直接參與府試,不必從縣試開始熬了。隻是人家未必肯收我為門生。前途未明,我…”
筱竹被他繞迷糊了,什麼縣試又府試的?他去拜師也好,考試也罷,跟她有一毛錢關係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葛天賜低著頭,猶豫再三,終於開口,“科舉考試三年一次。想參加秋天舉辦的府試,還要等上兩年。我希望你能夠…等我。”
“等你?為什麼要我等你?”筱竹其實已經讀懂了他的意思,卻揣著明白裝糊塗。
“當然是因為…我,我想娶你。”葛天賜終於把藏在心裡的話說出來了。
“所以呢?”筱竹把雙臂環起來。
“啊?”葛天賜被問得一時愣住。
“你想娶我,我就得等你來娶,是這個意思吧?”筱竹突然覺得十分好笑,“少年,你憑什麼以為我就一定會答應你的求親?你又憑什麼提出這種對我而言極其荒謬的要求?兩年,你知道那對一個姑娘家來說意味著什麼嗎?若兩年後,你高中,卻壓根忘了今日承諾。那我白白付出了兩年的青春,誰賠給我?”
“不,不會的。兩年後我一定回來。”葛天賜急忙道。
“你回不回來都跟我沒有關係。聽清楚了,我,不喜歡你。”
葛天賜臉色隱隱發青。
看著他,筱竹也是無語了:“行吧,我換一種方式問你:假如我答應了你的求親,你會同意我繼續出來拋頭露麵嗎?”
不等葛天賜回答,筱竹已經徑自說道:“你不會。一個成了親的婦人還整天往外邊跑,那是不守婦道,
是不知廉恥。可是另一方麵,你又被這樣的我所吸引,認為我和彆的姑娘家都不同。我說的沒錯吧?”
葛天賜啞口無言。
筱竹唇角翹起的弧度莫名一深,卻帶出了更多的諷刺與不屑:“我最見不上的就是像你這種虛偽的人。咱倆沒緣分。所以,你就該乾嘛乾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