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陌,幫個忙。”
琉陌嚇一跳:“夫人快彆這麼說。什麼事,您隻管吩咐就成。”
筱竹不習慣以‘主家’自居。還是像以前那樣,沒大沒小的,宛若家人朋友,多自在。
可自打她嫁給初微以來,不止琉陌,宅子裡上到劉管家,下到看門小廝,哪個見了她不是畢恭畢敬的?總感覺像是一下子和這些人拉開了距離,變得生分了,讓她怪憋悶的。
算了,這事以後再說。
“這幾日,你跟著許掌櫃,看他都與什麼人私下有過接觸。”
“是!”琉陌領到命令,轉身離去。
“你覺得這事並非出自許掌櫃的手筆?”袁澄輝一下子猜中筱竹的心事。
“那家夥老奸巨猾。即便要給我使絆子,也不該是這種漏洞百出的法子。而且…”她頓了頓。
“而且什麼?”袁澄輝問。
“而且方才鬨事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想要發動袖箭來著。一不小心,可是會鬨出認命的。許掌櫃未必有
這個膽子,把事情鬨得這樣大。”
袁澄輝點點頭:“你說對了。那老家夥最是惜命惜財。今天這事,擺明了,如果讓拿袖箭的那個人得手。了不起,你的酒樓鬨出命案,關張大吉,你沒生意可做。還是該怎麼活就怎麼活。他呢?一不小心被供出來,一個指使殺人的罪名扣在頭頂,免不了一場牢獄之災。那他辛苦掙的那些家產不就都便宜他的那些妻妾和兒女啦?素來聽聞他這個人小氣自私,不可能乾出這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蠢事。這事,八成另有隱情。”
筱竹回過頭掃了眼一片狼藉的酒樓,今天生意怕是坐不成了。
“走,回我家,我做幾個菜,咱喝酒去?”筱竹向袁澄輝招呼道。
袁澄輝當然想立即點頭,可…
他從剛剛起就覺得一道不算善意的目光時不時朝他瞥過來。
差點忘了,莫筱竹如今已經是名花有主的人了。當著人家相公的麵,他和莫筱竹還像以前一樣說說笑笑
、打打鬨鬨的,好像…是有點不像話。
“酒就不喝了,我還得去查案呢。改天再聚。”說罷,他對筱竹擺了擺手,就揚長而去。
“嘿,說走就走了?”筱竹微露訝色。
“怎麼?你還舍不得?”
莫筱竹渾然未察覺到危險的臨近,自顧自地說著:“是啊。難得今天不用做生意,我還想跟他喝喝酒…”扭過頭來,冷不防對上自家相公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臉,話音戛然而止。
她…好像說錯話了。
“莫筱竹~”他突然叫了她的全名。
“以後離彆的男人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