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芙蕖慢半拍地意識到自己這麼問顯得很失禮,忙又換了一種說法:“我聽筱竹說你已經走了,所以就很詫異。”
程佑微微一笑,解釋道:“是走了,不過又回來了。”
“哦,回來好,回來好。”冷芙蕖點頭如搗蒜,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
坐在她身旁的筱竹忽而用胳膊碰了碰她,好奇地問:“為什麼回來好?”
“啊?”冷芙蕖後知後覺。似乎還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麼。
筱竹若有所思地多看她兩眼。怎麼覺得今天的芙蕖這麼怪異啊?
吃飯的時候,程佑與楚天煦邊吃邊聊,大有一見如故的意思。不過兩人聊得多是兵法,筱竹也聽不懂,隻管低頭吃她的飯。正吃著,碗裡忽然多了一塊魚。
這魚要是芙蕖或大哥夾給她的,她也就吃了。偏偏是楚天煦
那個討厭的家夥。隻見她眸子一黯,陰陽怪氣地吐出一句:“我不喜歡吃魚。”說話間,將那塊魚肉從碗裡夾出去,丟到桌麵上。
楚天煦也不惱,夾了一塊排骨放進她碗裡。
“我正在減肥,不吃肉。”筱竹又把排骨丟了出去。
沒想到楚天煦絲毫沒有放棄的打算,又夾了青菜。
筱竹乾脆把碗端起來,躲過他伸出的筷子:“我又不是兔子,吃什麼青菜呀?”
正在夾青菜的芙蕖嘴角一抽,筷子上的青菜掉了下去。
折騰了半天,楚天煦幾乎把每樣菜都都給她夾了。她總是能找到合適的理由拒絕。
“看樣子,我莊子上的廚子做出來的菜很不合你的胃口。夏白!”
被叫到名字的護衛從外麵走了進來:“主子~”
這幾天,筱竹基本了解到,楚天煦身邊有兩個貼身護衛,夏白和冬青。不同於冬青老是掛著一張萬年不化的冰塊臉,像是玻尿酸打多了,這幾天筱竹就沒見他有過‘冷峻’之外的表情。而夏白呢,表情倒是豐富一些,就是臉上戴著半截‘麵具’,從額頭蔓延到左眼下,叫人無法看仔細他的五官麵容。
“把莊子上的廚子統統給我換掉。”
“誒等等。好端端的,你換什麼廚子啊?”筱竹趕緊叫住了
欲往外走的夏白。
“這些菜都不合你的胃口,我留他何用?”楚天煦給出理由。
“誰說這些菜不合我胃口?是人不合我的胃口。和這些菜比起來,我更希望把人換掉。”筱竹用挑釁的眼神看著楚天煦。
“咳…咳咳咳…”冷芙蕖突然後悔留下蹭飯了。這氣氛,她都快消化不良了。
這時,注意到程佑麵前的水杯空了,程佑拿起水杯又放下。芙蕖脫口說道:“你要喝水啊?我倒給你!”說罷,拿起程佑的水杯就走去放著茶壺的地方,倒了一杯涼茶回來。
“謝謝冷姑娘。”程佑客氣道謝。
“嗨,舉手之勞嘛。”
“舉手之勞?那我的杯子也空了,怎麼不見你‘順便’給我也倒一杯啊?”筱竹故意逗她,一副促狹八卦的神情。
冷芙蕖瞪她一眼,不客氣地懟了回去:“人家行動不便。你有手有腳的,用我給你倒什麼水?”
筱竹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