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又是陳依嫻在‘故弄玄虛’?
筱竹縱使不願意承認,她還是被陳依嫻那句話影響到了。
出沒出事,到酒樓一看便知。
“慶陽~”
劉慶陽依舊是最勤勞的那一個。雖如今已貴為掌櫃,每天還是會第一次出現在酒樓裡。
就連夥計們都還沒來呢,他卻已經站在櫃前盤起賬來。
聽見這聲輕喚,劉慶陽立刻抬起頭來。
“東家,你怎麼過來了?”
“這幾日,酒樓沒出什麼事吧?”筱竹問。
劉慶陽微微一怔:“沒出事啊。”
筱竹暗暗咬牙。她果然還是中計了。
“東家,你乾嘛這麼問?是不是誰說了什麼?”劉慶陽覺得筱竹的表情不太對勁,咬牙切齒,像是和誰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沒什麼。”筱竹不願多提。
這時,前些日子新招來的夥計全子忽然氣喘籲籲地跑
了進來。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劉慶陽見他慌裡慌張的,便把臉沉了下來:“你慌什麼?東家在這兒呢,也不見你打招呼。”
筱竹失笑道:“沒這麼多規矩,彆嚇著人家。”
這全子,平時挺機靈一小夥。經由劉慶陽這麼一點撥,要是換做平時,立馬就會把他那套溜須拍馬的功夫耍
出來。可今天,卻一反常態。看他的臉,像是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似的。筱竹與劉慶陽相視一眼,後者向全子詢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了?”
全子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是我,是長生。我聽說他…他…”
‘他’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筱竹心弦一緊。想起適才在茶館,陳依嫻似笑非笑間
吐出的話。難道真出事了?
“你先定一定。有什麼話,慢慢說。”劉慶陽果然是最穩的那一個。見全子一張臉煞白煞白的,便將自己麵前的一碗茶水推給他。讓他喝口茶壓壓驚。
全子哪有心思喝茶啊?急都急死了。
使勁在自己大腿上擰了一把。確定心裡不那麼慌了,心跳聲也不像打雷敲鼓一樣,他這才嘗試著重新開口:
“因為我家和長生家住在一個胡同裡。每天都會結伴來上工。可今晨,我去找長生的時候,他們家大門四敞大開,我在門外叫了幾聲,沒人應。進去一瞧…咯!”
筱竹險沒氣個倒仰。
你說你早不打嗝,晚不打嗝,乾啥偏偏這時候打?而且陳述事情忒墨跡。咱就不能直接奔重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