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雞毛’
筱竹並不回應長生娘的苦苦哀求,慵懶目光冷冷落在陳依嫻身上,話卻是對長生娘說的:“你求錯人了。是這位夫人手可通天。要求,你也該求她才是。”
長生娘頓了頓。卻隻當筱竹的話是耳旁風,繼續糾纏著她。
筱竹黯下眉眼。她就奇了怪了,長生娘明明有條捷徑可以直接懇求陳依嫻救她兒子,免她痛失愛子的苦處。可她偏偏要繞路而行,央求自己這麼個外人幫她救兒子。為什麼?
見無論自己怎麼哀求莫筱竹都無動於衷,長生娘急了。
在親戚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蓬頭垢麵,發了狠一樣
地對筱竹叫囂著:“你若不肯答應,我就撞死在牆上。你這酒樓貪上人命關係,看你這買賣還做不做得成。”
筱竹喉間劃過一聲輕笑。仔細看,會發現其實她的眼睛裡並無半點笑意。
“一個酒樓而已,我還真不在乎。想撞牆是嗎?隨你便。”
“你——”長生娘目瞪口呆。就沒見過這麼心狠的人。
此刻,筱竹又把目光轉回到陳依嫻身上,神色間一片風輕雲淡:“你也真夠蠢的。以為給我酒樓裡的小夥計設下圈套,就能引我上鉤?說穿了,他就是一個夥計而已,是死是活與我有何相乾?難道沒了他,我這酒樓就不能運營啦?”
陳依嫻微微眯了下眼睛,像是要看清楚她是真的不在乎小夥計的死活,還是在故布疑陣。
在她忙著揣度筱竹心思的時候,長生娘可不乾了。
“你個臟心臟肺的毒婦 …”
說著,竟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筱竹麵前,揚起手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筱竹躲也沒躲,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巴掌。
“你怎麼打人哪?”劉慶陽生氣地衝長生娘吼了一嗓子。
“我打的就是她。誰讓她見死不救?”長生娘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錯。
劉慶陽咬咬牙:“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真正的毒婦在那兒呢。八成就是她設計的,你兒子才變成了殺人犯。她明明可以救下長生,偏要眼睜睜看著長生去
送死。而東家,從昨天起就一直為長生的事情奔波。你這般不識好歹,要我說,你家的事不管也罷。”
“你…你們都欺負我。好,我不活了。今天我就死在這兒…”
她帶來的那些親眷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去撞牆,一時間,紛紛湧過來將長生娘抱住。
筱竹的神情漸漸變得不耐煩起來:“琉瑟,給我往外轟!”
琉瑟拿出纏在腰間的軟鞭,當下一鞭子甩出去…
“啊!”竟是陳依嫻身邊的婢女被鞭子抽中,臉上頃刻出現一條長而駭人的血痕。
陳依嫻暗暗心驚。就連鬨騰不休的長生娘也嚇得停了動作。
筱竹一道眼波銳利如刀地橫掃過去:“誰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