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下一鞭子掃到誰身上,我可就說不準了。”
總算,該走的人都走了,酒樓內又恢複了清淨。
而一直躲在外頭的全子這才悻悻地走了進來。
筱竹輕歎一聲。生活,簡直就是一地雞毛。
劉慶陽給她倒了茶水,安慰道:“東家彆生氣。長生娘八成是叫人蠱惑了,才會如此地不分輕重。”顯然,他也看出來了。
否則以長生娘的立場,這時候求莫筱竹還求不過來,哪兒能愚蠢地威脅她。而且姓陳的女子剛來不久,長生娘便到了。從時間上來看,一前一後,分毫不差,未免也掐得太準了。
“陳依嫻就想看我吃癟。就算我給她跪下,她也未見得能兌現承諾,放了牛長生。”
筱竹的話引起了劉慶陽的共鳴:“沒錯,那個女人
陰狠詭詐。費儘心思繞這麼大一個圈設下的局,怎可能雷聲大雨點小,輕輕鬆鬆就放過你?東家,她心思如此深沉,你可千萬要當心啊。”
筱竹慎重地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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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該來這兒。”
離開醉神仙的陳依嫻來到了一家茶樓,卻並不是為了喝茶,而是直接繞到了茶樓後門,通往一道門相隔的神秘庭院。
“莫筱竹不肯就範。你快教教我,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在陳依嫻麵前,站著一個正在澆花的男子。隻看男子背影,應該是個年輕人,體型偏瘦,不高不矮,身著淺灰色衣袍,素淨得很。
“你已經給我惹了麻煩,竟還妄想我再幫你?”男
子不陰不陽地吐出這麼一句。
陳依嫻愣了愣:“你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你來的時候沒發現後麵跟著條尾巴嗎?”
陳依嫻暗暗一驚:“不可能。我派了人一直在監視莫筱竹,包括她那兩名護從。一男一女,好像是兄妹。”
男子冷冷一笑:“你太蠢了。難道初微在臨走前就不會留下其他人手在暗中保護她嗎?”
儘管陳依嫻仍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她大意了。以為隻要看住了莫筱竹包括她那兩個手下,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沒錯,她疏忽了還有一個初微。
一想到他此刻人不在這裡,卻還暗中為那個賤人做了那麼多,她的心裡就像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爬,攪
得她心煩意亂。
“現在怎麼辦?”陳依嫻詢問著。如果這裡真被發現,那自己可就捅了大簍子。
“放心吧。就算有人尾隨你到了這裡,他也不可能進的來。”外麵,他早安排了人手和機關。隻是如此一來,他又得換地方了。
要怪隻怪陳依嫻這女人太蠢,也太貪心。自己已經幫了她一次,她竟還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