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管虎的酒量,不可能幾杯酒下肚就任人操控宰割。姓錢的多半是想在管虎的酒裡動些手腳,比如下藥之類。
“我不同意!”
沒想到筱竹會直截了當否決他的提議。
緊跟著,賀銘也極為不齒地哼哧兩聲,說道:“你這麼做,不是等於毀了那女子的名節?不行,這太缺德了。”
錢昌宏不以為然:“做大事者,當不拘小節。”
“做大事?”筱竹哼笑兩聲,“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為了什麼,我們為了什麼,咱們都心知肚明。本就是撬人牆角的缺德事。為了生計,我乾也就乾了。可人家管豹的小妾招你惹你了。若我沒猜錯的話,你的計劃應該是讓管豹去撞破弟弟和寵妾的奸情,然後氣急敗壞,兄弟反目。但管虎是他弟弟,罵一罵,或者打一架也就罷了。那個小妾,誰能保證管豹不會一怒之下就結果了她?”
賀銘連連點頭。
“哼,婦人之仁。”錢昌宏冷嗤一聲。
“總之,這個計劃不行。讓他們兄弟鬩牆反目,我沒意見。但你彆動不動就拉女人出來當墊背的。”
“不就是一個女人嘛?”錢昌宏頗有些不以為然。
筱竹眼神一凜:“我還是女人呢。”
一句話徹底堵住了錢昌宏的嘴。隻要筱竹沒拍板,錢昌宏做了也是白做。
“我會再想個辦法。”他不情不願地說。
“那就等你想到了,咱們再來討論。”筱竹起身就走。和這種人,真是一分鐘都不想待在同一個屋簷。
這邊,賀銘與筱竹剛從胡同裡出來,瞧見街上行人都急匆匆往一個方向跑,臉上帶著或驚愕或興奮的神色。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筱竹嘀咕著。
賀銘也是一副狐疑之相。
“賀大哥,走,咱們過去瞧瞧。”
此刻,位於臨西縣的主街道早已被百姓們擠得水泄不通。筱竹與賀銘好不容易才擠進來,占了一個第二排的位置。由於個子小,筱竹踮起腳才能看清楚長街上的情況。
可是,什麼都沒有啊。
“這位大哥,出了什麼事,大家夥都在看啥呢這是?”筱竹輕輕點了點站在前排的一個年輕漢子。
“你還不知道啊?縣太爺被抓起來了。一會兒坐囚車去州府,正好從這條長街經過。”
筱竹吃驚之餘與賀銘相視一眼。
縣令被抓了?
事實上,還不止縣令蕭曄。連他的兩個妻子也一起坐上了囚車。
這其中,要數陳依嫻最憋屈了。她才剛嫁給蕭曄沒幾天,且她壓根就不喜歡蕭曄,遭到算計才迫於無奈嫁給他。做夢也沒想到,竟會給自己
招來牢獄之災。
天道不公,不公至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