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喝了幾杯,楚芳華不勝酒力,就已有些微醺。話也漸漸多了起來。不過很多時候,她的話都是對自己的兄長說的。所以楚天煦和筱竹隻有聽著的份,插不進去嘴。
“大哥,你放心。這兩個孩子感情好著呢,一定會給咱們楚家多多開枝散葉的。那些人,越是想讓咱們楚家斷子絕孫,咱們就越要讓他們看著。讓他們看,咱們枝繁葉茂......”
“筱竹,你說姑姑說得對不對?”
楚芳華突然把問題拋給筱竹。
“對,姑姑說得都對。姑姑也放心,我一定會多給楚天煦生幾個孩子。等這些孩子長大了,他們也會有自己的孩子。咱們楚家會人丁繁茂,一定會的!”
楚芳華喝多了。最後是楚天煦背著下山的。
一回到王府,她就睡了。楚天煦和筱竹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筱竹看著楚天煦。平時他已經夠悶了,可今天,話似乎變得更少。都沒怎麼見他開過口。
雖然在爹的墓碑前他嘻嘻哈哈看上去心無旁騖,但那也不過隻是一種假象吧?
她走到桌旁落座的楚天煦麵前,攬住他的脖子,輕輕將他抱住:“楚天煦,我在爹墓碑前說的那些話不是哄著他老人家開心的。我那麼說,代表我心裡便是那麼想的。我一定會為你多多生孩子,讓咱們這個家變得熱鬨起來。”也讓你......不那麼孤寂。
楚天煦回摟住她的腰,臉輕輕靠著她小腹處。
時間,安然,靜謐。
真好,不是嗎?
有她,真好!
~~·~~
翌日,筱竹吃過早飯就去了威北將軍府。
她還是有些放心不下芙蕖。怕他鑽牛角尖。
而且當時芙蕖是帶著傷回來的。她叮囑過芙蕖這件事不要讓乾娘知道,也不知道芙蕖照做了沒?
不過,就算芙蕖沒說,乾娘也一定會胡思亂想的。
她還是覺得有必要去看看,安撫安撫乾娘,順便也讓芙蕖知道知道,那件事絲毫不會影響她們之間的感情。正如她所說,冷贇是冷贇,芙蕖是芙蕖。她可不是說出來騙她的。而是她心裡的的確確就是是這麼想的。她好不容易才交到芙蕖這麼一個好朋友、好閨蜜,哪能輕易就放棄?
“乾娘,你說芙蕖不在府裡?那她在哪兒?”
在蘇婉清口中,筱竹得知,冷芙蕖一回到晉安,連家都沒回,就直接去了附近的磐山寺。托人帶個口信給蘇婉清。蘇婉清百思不得其解,於是立即趕去磐山寺看她,卻被芙蕖拒之門外。冷芙蕖就躲在禪房裡,說是自己要在寺中清修,任何人都不見?
還清修呢?她真想做姑子不成?
蘇婉清追問筱竹,在荊州到底發生了何事。
筱竹謊稱芙蕖是受了點情傷,一時有些想不開罷了。
安撫完乾娘,雖然不知她的話是否取信了乾娘,筱竹立刻騎馬趕去了磐山寺。
她本以為芙蕖隻是不想乾娘知道她受傷的事,才避到了磐山寺,躲著不肯見乾娘。可當自己也來到磐山寺時,得到的竟也是同樣的避而不見。筱竹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看樣子,這丫頭還真鑽起了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