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避邪(2 / 2)

無告而取終歸不妥,這衣裳,還是應該還給他。

容汐從衣襟裡摸出玉佩,深吸一口氣,決定再去一次。

白霧聚而複散,黑漆漆的屋子裡,容汐借著窗外的月光,依稀辨出有些熟悉的輪廓。

她依著記憶,摸到牆邊,“啪嗒”一聲,燈光大亮,水晶吊燈折射出斑斕光彩。

當真是昨日離開之處。

沒有再去到什麼荒山野嶺,容汐很慶幸,這樣找到任南逸也容易的多。

她打開房門,任南逸的家裡亮著燈,但卻沒看到人,容汐喚了幾聲,也無人應答。

他家裡的結構,似乎是二層小樓,容汐望向樓上,隱隱有水聲傳來。

想起昨日他好像說過自己住在二樓,容汐想了想,便踏上了樓梯。

走了幾步她才發現,這屋裡的角落不知為何被放上些大蒜和鹽堆。

容汐皺眉,屋子裡擺鹽和大蒜,是民間驅邪的講究,另世……也有這種習俗嗎?

那人可是遇到什麼不吉利的事?

她回憶著,昨日好像還沒見到這些東西呢。

走到二樓,容汐想循著水聲找房間,但水聲卻突然停了。

衛生間裡,任南逸關上淋浴,拽過浴巾胡亂擦了擦,他站到鏡子前,抹掉水汽,心不在焉地盯著自己的俊臉。

鏡子裡的人逐漸露出懊惱後悔的神色。

他一定是腦子抽筋了才會信了朱宇的邪,擺勞什子的鹽和大蒜……簡直有辱他的英明神武。

一會兒出去就把它們都撤了,假裝今晚無事發生,嗯。

給自己洗完腦,任南逸鬆了口氣,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將腰上

的浴巾重新圍了圍緊,轉身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正站在門外聽聲辨位的容汐嚇了一跳,愣怔地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男人,隻見任南逸也盯著她愣了半秒,驚恐之色驀地從眼底升起。

“……我去!!!”

真他媽的見鬼了!!!

來不及細想,他掄起拳頭,疾風過境,一拳卯在容汐的臉上。

身體對於恐懼的先天反應總是比大腦的理性思維要跑得快,當任南逸清醒過來時,容汐已經吃痛地捂著左眼,跌坐在了地上,手中的黑色外衣散落一旁。

一拳到肉的觸感還在拳頭上發熱,任南逸目光僵在容汐身上,瞬間感到頭暈眼花,不忍直視。

媽的……他都乾了些什麼蠢事……

“……對、對不起!”

手忙腳亂中,任南逸彎下腰想將容汐先扶起來,卻見容汐避開了他的手,將另一隻眼也捂住了。

“你……先去把衣裳穿好!”

他發梢的水珠滴落在她的臉上,濕涼又溫熱的感覺,激得容汐的神經緊繃。

任南逸這才想起來自己裸著半身,這一折騰,腰上的浴巾也下滑了幾分,卡在關鍵位置就快要鬆掉。

他一把捂住浴巾,尷尬地衝她又低聲說了句“對不起”,飛速衝進了臥室。

看來假裝今晚無事發生,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