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了哥?”
“竟然能早起吃早飯啦?”
“還自己做的!?”
任南逸嫌棄地皺了下眉,回道,“哪兒那麼多廢話,你趕緊過來吧。”
回複完,任南逸掀了掀眼簾,瞥了眼對麵的容汐,想了想,他又給朱宇發了一句。
“過來的時候帶套女裝。”
對麵的女人頭戴碧玉珠釵,身穿黛色雲鶴紋交領襦裙,整的跟演戲似的,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搞來的古裝,做工還挺精細的。
但她要跟著他去外麵,總不能穿成這樣出門吧。
不過話說回來……任南逸突然意識到這女人現在身上穿著的古裝,和第一天夜裡見她時,貌似不一樣了。
她什麼時候換的衣服?明明昨天一天,她應該都在他家裡。
“怎麼了?”
見任南逸眼神怪異一直盯著自己看,容汐奇怪。
任南逸垂了眼簾,“……沒事。”
匪夷所思的念頭開始在腦子裡竄,竄得他腦殼痛。
算了,想不明白的事就暫時不要想了,還是早點給哥哥打電話,
讓他趕緊查查有沒有符合條件的失蹤人口吧。
手機又在響,是朱宇在問他為什麼要帶女裝,似乎自動腦補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叫你帶你就帶。”
任南逸抬眸,又瞥了眼容汐,目光微動,抬手又發了一條:“款式保守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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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南逸的個人演唱會是晚上7點開始,時鐘的時針指向6,偌大的體育場裡,觀眾已經陸續進場。舞台上的熱場視頻聲,夾著觀眾席的喧鬨聲,翻騰著闖進後台,在後台忙碌著的工作人員們不由加快自己手頭的工作。
容汐站在角落裡,看著身邊來去匆匆的男女和數不清的奇怪物事,她承認是她錯了。
她確實什麼忙也幫不上。
首先,他們在做的事情她根本不明白。
其次,就算她能明白,也輪不上她做什麼。
這個龐大建築物裡的人們,好像都是為任南逸做事的,根本不缺她這一個。
容汐困惑地皺眉,這個任南逸究竟是什麼身份,是這個世界的天潢貴胄嗎?
可他又會對周圍的人鞠躬感謝,這樣看來,又好像不是。
“哎你,遞一下吹風機。”
有人突然叫了她一聲,似乎是看她閒著沒事乾,想要給角落裡的她增加一點存在感。
容汐一臉無辜地看向那個叫她的男人。
吹風機是什麼?
聞凱正在給任南逸做造型,瞧著整個化妝間隻有那個角落裡的小助理沒事乾,就叫她來幫一下忙,誰知那小助理竟不動彈,隻乾瞪著他。
聞凱皺眉,哪找來的這麼沒有眼力見兒的助理?
他正要再叫,卻見任南逸向朱宇招了招手,“朱宇,吹風機。”
朱宇手頭正忙著,聽到話,放下手頭的活給聞凱遞來了吹風機。
聞凱接過吹風機,頗為同情地看了一眼當牛又做馬的朱宇。
“招個助理不乾活,白養著啊?”聞凱瞥了眼鏡子中的任南逸。
任南逸訕訕一笑,沒解釋,隻是對朱宇說,“你把演出服理好就去吃飯吧,帶著她。”他指指容汐。
朱宇應聲,任南逸又丟給容汐一個眼神。
自知現在是廢物的容汐也學乖了,聽話地點點頭。
見任南逸這麼護著那個小助理,聞凱
不由更加好奇了,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容汐。
聞凱和任南逸認識挺久了,算是他的禦用造型師,但這個小助理麵生的很,以前從沒在任南逸身邊見過。
小助理身上穿著樸素又保守的連衣裙,發型也是非常村姑的麻花辮,左眼上還貼著紗布,一副剛進城的打工妹打扮。
可奇怪的是,這女孩的容貌氣質,卻與這身打扮格格不入。
她雖然遮著一隻眼睛,但容姿難掩,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氣質則更是上乘,端莊文雅之下又透著股剛強銳利的勁兒。
看年紀,不過二十左右的小姑娘,可不知為何卻隱隱散發著一種成熟老練的氣質,眼神堅定,雖偶有困惑之色,但並無年輕人的仿徨迷茫。
這女孩,像是古代宮廷裡的貴族,又像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聞凱心裡覺得有趣,他在娛樂圈混了那麼多年,見得女明星多了去了,這樣的氣質,確實少見又出眾。
見容汐跟著朱宇離開了化妝間,聞凱饒有興致地和任南逸閒聊:“你在哪招到這個小助理的?”
“路上撿的。”任南逸眼也沒抬。
“哈?”聞凱笑了兩聲,隻當他開玩笑,又道,“這小姑娘氣質挺不錯的,是個好苗子,可以培養培養啊。”
任南逸眼神一頓,“培養什麼?”
“咱們都在娛樂圈裡混,還能培養什麼?”
任南逸抬眼,透過鏡子直視聞凱,臉色有些奇怪。
聞凱以為他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對視他一眼,胸有成竹道,“哥在娛樂圈呆了小半輩子,看人最準了。”
聞凱一邊給他的頭發定型,一邊又絮絮地閒聊,把自己對容汐的看法說了一遍。
說完,聞凱卻見任南逸的臉色更加古怪了。
見任南逸對他的提議似乎不大感興趣,聞凱挑挑眉,也沒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