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戲子(1 / 2)

距離開場還有半個小時,體育場的觀眾席已經坐滿了人,燈牌閃爍,每一個光點都透露著雀躍與翹首以盼。

任南逸在休息室做最後的準備,朱宇吃完飯先回了休息室。

任南逸看著他一個人,脫口便問,“她呢?”

“還在吃飯。”朱宇見休息室裡此時就任南逸一人,他忙坐到他身邊問道,“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女的怎麼又回來了?”

任南逸扯了個理由,簡單向他解釋了下,“……總之,我已經拜托我哥去查了,這兩天就讓她先在我這裡養傷,等警局那邊有了消息再說。”

想想自己一會兒要上台了,任南逸又囑咐道,“這兩天我沒空的時候你幫我好好看著她,彆和她提關於曆史的事,還有《南溫麗歌》的劇本,你也小心彆讓她看見。”

電視劇快開機了,這兩天他跑行程都會隨身帶著劇本,利用碎片時間研讀。容汐天天跟著他,若是不小心讓她看到劇本就壞了,那裡麵可寫著“她”的死期。

深以為然的精神世界突然崩塌,任南逸怕她會直接崩潰。

“明白明白,彆精神上刺激到她對吧,放心。”

見朱宇應下,任南逸便擺擺手,“行了,這暫時沒你什麼事,你先去看著她吧。”

朱宇知道任南逸每次演唱會上台前,習慣一個人靜一會兒,所以也沒再打擾,出門去找容汐。

走到食堂,朱宇見她在收拾盒飯。

容汐終於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收拾碗筷這種事,看來在哪個世界都差不多。

容汐討厭當廢物的感覺,一找到能做的事情,便讓其他工作人員都去忙自己事,碗筷她來收拾便好。

演唱會馬上開場了,工作人員們都忙著回到自己的崗位做最後一遍檢查,也沒推辭容汐的好意,紛紛道謝離開了。

體育場上方的天空已經全部暗了下來,寫著任南逸名字的燈牌在夜色中點亮,似星星般與舞台遙相呼應。

忽然,舞台的燈光一滅,體育場的喧鬨聲也隨之一沉,下一秒,大屏幕亮起炫光,十秒倒計時的數字赫然出現在夜幕之中。

一時間,沸騰聲席卷而來,體育場裡

的星海瘋狂閃爍起來。

“3!”

“2!”

“1!”

激昂的鼓點踏浪而來,升降台緩緩升起,一瞬間,仿佛這世界所有的光,都聚焦在屹立於舞台中央的男子身上。

“啊——任南逸——任南逸!!!!!”

容汐收拾完盒飯,被熱烈的聲音吸引,跟著工作人員走到舞台幕側,映入眼簾的正是這番景象。

夜幕籠罩下的偌大空間裡,所有人都化作捧月的星星,歡沸的星海無儘延伸,直至天際,那排山倒海的呐喊聲,更是震得容汐耳朵疼。

容汐看不清這下麵究竟坐著多少人,怕是比得上南溫的禁衛軍。

擁護者之多,著實把她震住了,也讓她有些難以理解。

舞台上,萬眾簇擁的男人身穿黑色繡金軍裝外套,黑色的劉海全部梳起,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點點流光。

樂聲起,快節奏的旋律在耳畔轟鳴跳動,低沉的聲線響徹華夜。隨著鼓點的變化,台上人舞姿變換,瀟灑流暢又充滿力量。

容汐此生從未聽過這樣的詞曲唱調,也從未見過這樣的舞姿律動。舞台上激昂有力的歌舞,燃燒在她的眸色中,給她帶來前所未有的衝擊。

在她的概念裡,歌舞該是婉轉柔美的。

容汐聽不懂他在唱什麼,也看不懂他的舞蹈,可目光卻無法從他的身上離開。

一支歌舞臨畢,全場氣氛推上**,隨著最後一個音符落幕,任南逸一個利落的動作定格在舞台上,棱角分明的下頜微揚,驕傲的眉眼耀著流光溢彩,回眸朝台下施施一笑。

一瞬間,舞台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也落在了容汐的眼中,心上,炸開了絢爛花火。

台下的呐喊更加震耳欲聾,但容汐此刻似乎不再那麼難以理解,甚至情不自禁地跟著鼓了掌。

她依舊不懂他表演的是什麼東西。

但是,還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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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體育場外滿是離場的粉絲,演唱會結束了,可她們激動不已的情緒還在夜色中蔓延。

連續唱跳三個小時,任南逸回到後台休息室時已經大汗淋漓。

他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正準備喊朱宇拿毛巾擦汗,眼前一雙白玉般的手已經遞來毛

巾。

任南逸抬眸一看,是容汐。

他微訝地挑了挑眉,“謝謝。”

接過毛巾,他一邊垂眸擦去要順著鬆敞的衣領滑進胸膛的汗珠,一邊隨意與她閒聊。

“怎麼樣?跟著我出來一天,覺得有意思嗎?”

三個小時的演唱會,任南逸換了好幾套衣服,現在他上身隻穿著一件白色絲綢襯衣,汗水已經將單薄的衣裳浸濕,緊實有力的肌肉曲線隱隱透出。

容汐不作聲色地將視線轉開,在離他不近不遠的位置坐下。

“嗯,挺有意思的。”

任南逸動作一頓,抬眸看她,目光中的訝色更濃了些。

“哦?我還以為你會覺得無聊。”

畢竟她白天一整天都處於茫然無所事事的狀態。

容汐垂眸,微微笑了一下,“你表演的那些歌舞,挺有意思的。”

任南逸挑眉,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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