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汐對外界輿論不知道也不關心,對任南菲說得一些現代名詞和娛樂圈術語也聽不懂,不過她還是很精準的找到了核心。
任南菲說完,容汐隻問了一句話。
“所以,我和他保持距離,會對他有好處,是嗎?”
“也可以這樣說。”
容汐麵色平靜道,“好的,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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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南逸很快發現了不同。
容汐突然不愛搭理他了。
任南逸沒戲拍的時候去找她,總是找不見人。
一起在片場時,容汐也不和他說話,一下戲就消失的飛快。
就算是路上偶然遇到,容汐也能對他視而不見地擦肩而過。
任南逸猜不透她在想什麼,隻能更加心緒不寧,心煩意亂,心裡像是飛進了一隻迷路的蜜蜂,在亂撞亂咬。
這日,鄭導過生日,晚上劇組一起聚餐,大家分成幾桌坐。
任南逸坐在桌的這頭,遠遠望著坐在另一頭的容汐,但她沒有看他。
一晚上了,任南逸時不時就瞥她幾眼,可她仿佛一點感受不到,要麼安靜低頭吃飯,要麼微笑著聽周圍幾個年輕女演員談笑,隻把他當空氣。
任南逸氣得撇開臉去,也不理她,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
鄭導不是那種愛排場愛麵子的人,對娛樂圈飯局喜歡叫女明星陪酒的風氣也嗤之以鼻,所以聚餐到了後半,鄭導隻叫願意繼續喝酒聊天的留下,其他人隨意,不必有負擔。
一些不勝酒力的女演員準備離開,容汐也趁機跟著離了席。
任南逸沒什麼心情,原本也不想多待,可鄭導正好笑著衝他舉了舉杯。
“這次劇組能如期開機,南逸是功臣,聽說你酒量很好,咱們今晚好好喝一場。”
任南逸無法,隻好也笑著又舉起了酒杯。
出了宴會廳,容汐沒立刻回房,而是去了酒店的後花園散步。
五月的夜晚,晚風溫柔,攜著花香。
容汐喜歡夜晚,也喜歡夜晚的風,乾淨清冽,深深呼吸,讓她覺得心裡也通透了不少。
在南溫晚上睡不好的時候,容汐也喜歡到小院裡吹晚風,看夜色。
南溫的夜色很有詩意,墨色的世界十分幽靜,月光格外清亮,星星格外閃爍,高高懸掛於碧瓦飛簷之上。
現代的夜晚則變了許多,它不再幽靜,不再漆黑,星星也變得模糊,但是萬家燈火和徹夜不滅的霓虹也是另一種美,熱烈的美。
容汐每次看到相隔一千年的兩個世界的巨大變化,都會有點傷感。
在浩瀚的時間麵前,人或許真的很渺小,努力存在過的一切,都太容易被抹去了。
但同時又感到欣慰,即使時間很強大,人也這洪流中延續了下來,在不同時代創造出各自燦爛的文明。
一切都還在發生,也依舊會遇到善良的人。
夜更深了,容汐一個人走回酒店,乘上電梯準備回房休息,就在電梯門即將合攏的瞬間,一隻手突然擋在門縫。
隨著電梯門重新打開,容汐看見了一張油膩的、醉醺醺的臉。
王副導走進電梯,電梯門終於合攏,密閉的小空間瞬間被中年男人的渾濁的體味和酒臭味汙染。
電梯裡隻有他們兩個人,王副導的小眼睛在容汐身上遊走一圈,然後衝她一咧嘴,露出一排猥瑣的黃牙。
“容汐呀,我讓你回去琢磨感覺,這麼些日子你琢磨明白了沒有?”
王副導走近兩步,“今晚上我有空,你要是還琢磨不明白,不如來我屋裡,我好好指導指導你,一定讓你有長進。”
容汐退後兩步,“今晚鄭導生日,您不去陪鄭導多喝幾杯嗎?”
“害,鄭導的酒桌擠得很,不缺我一個,可你一個人多寂寞呀,我陪陪你。”
王副導又湊近兩步,容汐後背靠著電梯壁,已經沒處可退,王副導不安分的手在她的腰上摸了一把。
容汐瞧著他那樣兒,可像極了宮中一些下麵斷了根,心裡卻斷不了淫.欲的公公。
這些公公一旦手裡有點權力,要麼威逼要麼利誘,騙些可憐的小宮女給自己暖床,做儘惡心事。
一千年讓世界變了樣,這些肮臟的規則倒是一點沒變。
容汐看了眼電梯顯示屏上不斷上升的數字,馬上就要到她的樓層了。
心中有了主意,她不動聲色地避開王副導的手,臉上卻掛上了佯作嬌羞的笑。
“好呀,正好我也有許多演戲上的困惑想請教您,今晚,不如請您來我屋裡?”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依舊不知道說啥,就祝大家暴富暴富再暴富吧!!
明晚9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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