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詩(2 / 2)

李庭昭見她冷冰冰的臉色,火氣就上頭,“二弟今日又去見你了?”

他知道李庭緒這些天總去尚食局,而唐麗兒每次見過李庭緒,對他的態度就會變冷。

“沒有!”唐麗兒不耐煩地瞪他一眼,“二殿下見不見我,與你有什麼關係?而且二殿下來尚食局是為了給陛下煲湯補身,人家一片孝心,與大殿下可不一樣!”

李庭昭一聽唐麗兒誇李庭緒,更生氣了。

“哼!就你這傻姑娘,偏信他的花言巧語!他是為了討好父皇,為了太子之位,何來孝心?他若真的孝順,皇後娘娘前幾日纏綿病榻,怎地不見他煲湯儘孝?”

唐麗兒哪忍得了討厭之人如此誣蔑喜愛之人,當下氣瘋了,指著李庭昭脫口便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庭昭一把捉住唐麗兒纖細的手腕,暗暗使勁,他的眼中炙熱如火,灼燒著唐麗兒。

“本王告訴你,父皇喜歡的是本王,太子之位也隻能是本王的!你若聽話跟了本王,待本王登基,你就是皇後!本王發誓此生隻愛你一人,後宮中不會有其他女人!”

“你瘋了!我看你才是覬覦太子之位!”

唐麗兒被捏的生疼,拚命掙紮想從他烙鐵一般的手掌中逃脫。

“……奴婢……見過大殿下。”

一聲低弱的請安飄來,打斷了李庭昭與唐麗兒的對峙。

“程姐姐!”唐麗兒見程清茵回來了,好像見著救星一般。

李庭昭見有人來了便鬆開了手,氣哼一聲,甩袖離去。

唐麗兒揉著手腕,整個人都快要暈倒,程清茵連忙扶住她,小心問道:“我一進掖庭便見到你與大殿下在爭執,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是那人胡攪蠻纏。”

程清茵麵帶擔憂道:“主子們都是有脾氣的,妹妹可彆衝動慪氣,要不然又得被罰。”

“我知道啦。”

程清茵的關心讓唐麗兒剛才的慌亂和羞惱平息了不少,她看向程清茵,又是慘白的臉色。

“姐姐今日去延華宮,又被貴妃娘娘撒火了?”

程清茵一歎,沒有說話。

唐麗兒瞬間感覺同病相憐,小聲氣哼,“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程清茵連忙掩住她的嘴,嗔怪道:“讓你彆慪氣,你又亂說話。”

“不說了,不說了。”唐麗兒拎了拎食盒,換上笑臉,“好吃的可多了,咱們吃飯去。”

美餐一頓,唐麗兒的心情終於明媚了起來,她見程清茵慘白的小臉也微微紅潤,不由更高興了些。

進宮這些日子,程清茵對她溫柔,她對程清茵也格外親近些,把她當成親姐姐看待。

午休之後,司儀純音來找程清茵,有事情她去尚儀局定奪,唐麗兒也該回尚食局了。

她挽著程清茵的手一起閒聊著走出馨蘭館,正要道彆,程清茵卻突然叫住了她。

“對了妹妹,之前你不小心弄丟了二殿下送你的詩,那詩現在找到了嗎?”

“姐姐不知道嗎,我的詩不知道被誰偷去給了安氏,那日金鑾殿上,聽說安氏還想用那詩誣蔑二殿下清白,真真氣死我了。”

那詩已經隨安氏和呂相平的其他信物一起銷毀,唐麗兒沒能找回來。而之前李庭緒答應為她再抄寫一首詩的約定,到現在也還沒兌現。

前些日子陛下和皇後娘娘都病著,李庭緒為父母病情憂心忙碌,唐麗兒沒好意思提醒他這件事。眼下皇後娘娘病好了,陛下的身子也有了些起色,唐麗兒覺得是時候催催他了。

唐麗兒好奇問程清茵,“姐姐怎麼突然問這事?”

“沒什麼,隻是今日晌午我從延華宮出來,正巧撞見容汐姑姑,聽她說,二殿下好像送了什麼詩給她,我才想起妹妹的事,便問問。”

程清茵笑得溫和無害,唐麗兒的臉色卻突然僵住。

“送詩?二殿下送什麼詩給她?”

“這我就不知了,不過看容汐姑姑挺高興的樣子。”

唐麗兒的臉色更差了,剛剛還精神飽滿,現在則一下子丟了魂。

程清茵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忙掩住嘴,一雙柳眉尷尬又慚愧地垂下。

“沒有沒有,容汐姑姑也沒有很高興,是姐姐多嘴了,妹妹彆放在心上。”

程清茵帶著純音匆忙與唐麗兒道彆,往尚儀局的方向走掉了。

待走遠,純音偷偷回頭瞄了一眼,唐麗兒還沒回魂,低著頭站在原地,像被太陽曬蔫的花。

她有些擔憂,問程清茵:“唐尚食心慕二殿下,又性子衝動,看她那樣子,萬一去找容司宮令的麻煩,可怎麼好?”

陽光曬得人暖,程清茵臉上的笑卻有些涼了。

“唐尚食愛找麻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咱們管不了。”

“至於司宮令,她聰明能乾又備受主子喜愛,如此人才,一點小麻煩,不足掛齒。”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

明天還是同一時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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