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1 / 2)

記者說的話,對於在場的所有人都再正常不過,因為這是人人都知道的曆史。

隻除了任南逸。

采訪間的工作人員隻見任南逸聽完,愣怔在原地半晌,臉上湧起驚恐和絕望之色,緊接著像瘋了一般衝出了房間。

任南逸回到休息室,翻找出手機在搜索界麵輸入“容汐”二字。

各種百科瞬間跳出來。

關於她的記載,不再隻有寥寥幾句,而是有無數事跡,無數文章,無數解讀。

正如記者所說,她變成了曆史中赫赫有名的奇女子。

而她的人生結局,也不再隻是“退司宮令之位”,這句話有了後續,卻是令人絕望的後續。

文獻記載:“徽和元年,一月,容氏退司宮令之位,受封容妃,然未及冊封大典,容氏病亡。徽和帝痛心緬懷,追封其為皇貴妃,諡號敬儀,以皇貴妃禮遇下葬。”

任南逸麵色蒼白,手不停顫抖,手機最終跌落在地上。

朱宇被他這幅模樣嚇到了,忙給他把手機撿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該扶他坐下歇歇。

“哥、你這是怎麼了?”

任南逸揪住他急問:“你還記得的容汐嗎?和我一起演《南溫麗歌》的容汐,你還記得她嗎!”

“南、南溫麗歌是啥?容汐?是曆史中的容汐嗎?”朱宇茫然。

任南逸頹然地鬆開手,腳下踉蹌著後退兩步,跌坐在沙發上。

一切又重演了。

一如一年前那般,除了他,所有人都不記得現實中的容汐。

她在他身邊存在過的痕跡,再一次被抹去了。

而且,是比上次更可怕地抹去。

她在古代,死了。

在他看不見摸不著的地方,一聲不響地去世了。

他再也見不到她了嗎?

任南逸眸中滿是血絲,失魂地喃喃自語。

“……我決不允許,決不允許!”

“我要救她。”

任南逸一愣,像是迷路的旅人突然找到出路一般,他眸中絕望漸去,重燃了光亮,和瘋狂的決心。

“對!我可以救她!”

不顧朱宇阻攔,任南逸什麼也顧不上了,頭也不回地離開雜誌社,立刻開車回家。

進門,他衝進書房一通翻找,終於找到了那塊與她一對的玉佩。

一尾紅魚靜靜躺在玉中,按照之前大靈觀道長的說法,隻有被激發了異能的玉佩才會呈現這種狀態。

她可以通過玉佩穿越,那或許他也可以。

任南逸不確定,但這是唯一的辦法,他必須嘗試。

他從沒親眼見過容汐是如何用這玉佩穿越的,任南逸不得訣竅,隻能拿著玉佩瞎弄,各種嘗試,但都沒有反應。

正當他急得滿頭冒汗之時,手指正巧擦過那尾紅魚,紅魚動了一下。

任南逸目不轉睛,連忙又擦幾下,紅魚繼續遊動,緊接著,他房間裡就下起了白霧。

任南逸沿著白霧走,等白霧退開,周圍環境已然變樣。

歐美工業風的書桌書櫃消失不見,映入眼簾的是古香古色的雕花木窗和檀木桌椅。

任南逸心中欣喜,這應該是到古代了!隻是不知道這個房間是哪裡。

房間裡沒有人,他四處打量,看到妝鏡前的玉簪和胭脂,猜測這應該是個女人的住處。

他又在木衣架上看到一件宮裝,和容汐以前穿過的很像,但是這件看起來更寬大些。

這是容汐在古代的住處嗎?

又好像不是。

任南逸想出門看看,正走到門口,卻聽外麵有說話聲傳來。

“姑姑,今日在玉坤宮,皇後娘娘說雲翠宮的吃穿用度,如今都快趕上玉坤宮了,所以讓您削減雲翠宮的開支,您沒同意,皇後娘娘當場臉色就不好看了。”

“六局撥給雲翠宮的吃用開支皆按妃位規製,並無逾越,而雲翠宮多餘奢侈之處,是因陛下賞賜多。陛下喜歡賞賜誰,是陛下的事,與規製無關,故而不該削減玉翠宮開支。”

“奴婢知曉,隻是……今夜是容妃侍寢,皇後娘娘原本就不高興,姑姑您又因容妃之事得罪皇後娘娘,奴婢擔心皇後娘娘會將您劃為容妃陣營……”

“紅菱,我隻當你是新人,不懂規矩,今日之言,絕不可再提。你記住,身為女官,該按規行事,而不是按陣營行事,不能因心有畏懼,就無視規製,隨意更改。”

“是,奴婢記下了……”

那兩人說話聲漸近,像是要進屋來,任南逸著急忙慌想找地方躲藏,然而這時正巧又有人來,叫住了門外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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