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有些得寸進尺了,本來梧晝是對她有些不耐煩的,屢屢救她,他的目的應當隻是保住她的命,沒想到會用在在拉她起身這種小事情上。
可現在不僅拉她起身抱她回床上,還得被她叫著倒水。
鬱離說完對著梧晝無辜的笑了笑,這樣試圖能讓兩人在熟悉些。
梧晝也不回答她的話,不過卻有動作回應,他轉身到桌子邊拿了個杯子倒了水又返回床邊遞給鬱離。
鬱離接過水杯慢慢喝了一口,眼神不自覺的往梧晝身上瞟,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在房間裡,這算不算是給明武王戴綠帽子了?
不過他們也沒真的做什麼還算不上是綠帽子,而且她跟明武王也還沒有真的成親,要戴綠帽子那要等成親之後才能戴。
梧晝長得俊逸,不是俊美的那種,是帶著硬氣男人味十足的那種俊逸,而且他身上的那股冷硬的氣勢也很吸引人。
比明武王看著順眼多了,主要還是他身手了得。
在明武的地盤她受製於人不好太過隨意,要是有這麼一個身手了得的人在暗處保護她,那麼她就要更安全些。
喝了口水潤了喉,鬱離側身拿出一個小瓷瓶,裡麵裝著可以平緩她痛楚的藥丸。
服下去過後那種痛楚慢慢在減輕,不過無力感使她隻能依靠著床邊。
“你曾說過會護送我到明武,現在我到了明武了,你要離開了嗎?”
柔弱依靠在床邊的女子帶著愁緒的詢問,臉頰上有發絲被汗水粘著,顯得無辜又可憐。
梧晝的確是要離開了,而且這是他所迫切等到的。
不過當對上那雙盈盈水眸,他的話到嘴卻說不出來。
他怎麼會猶豫了!
哪怕僅短短一秒,那也足夠讓他自省。
“是,受人所托之事已然完成。”
梧晝恢複他的冷硬神色,本來就是要離開的,隻是見到明武王女對她抱有敵意還對她動手,這才讓他多留了會兒。
“那你何時離開?”
剛剛吃過藥平撫下去的眉心因為這個問題又皺了起來。
梧晝本想回答立即,但看她不過微蹙眉心,神色複雜,一股不知名的情緒升騰起來讓他沒法說出來。
若是接觸過多,那麼梧晝會知道這股情緒名為心軟。
不等他回答,鬱離淡淡開口:“你雖然是應了哥哥的話來保護我,我也應當感謝你的,不過我怕是離不開這明武了……”
這話沒說完聲音就小了,恰巧是沒說完,這帶著股落寞和傷感的意味。
鬱離抬眸看了眼梧晝然後垂下了頭,蝶翼般的睫毛眨了眨,好似要落出淚來。
往日她就夠柔弱是需要被人護在手心的,可卻又因為王女的身份不得不保持著她的氣勢,此刻難得在一個陌生人麵前露出了些無助和弱勢。
美人垂淚,眼淚是掛在眼角欲落不落最為動人心弦。
這副妍麗絕世的容顏本來就是打動人心最好的武器,眼淚更是有加助功效,恰到好處的眼淚,不相信有人不受動容。
鬱離是故意的,因為她需要一個身手極好的人在暗處時時刻刻保護她。
雖說病弱她不能做什麼實質性的事情,不過她的美貌利用起來就是最好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