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摘下的樹枝順勢就朝著發出動靜的地方擲了過去,鬱離哪能躲閃得了,好在這一招並沒有要人命的意思加之她的位置使然,樹枝擦著她的臉頰就飛了過去。
鬱離的皮膚細嫩,樹枝劃過之後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臉頰上有細微的痛楚然後有鮮血流了下來。
鬱離是真沒想到她今天聽到這麼個震驚的消息還沒來及的質問梧晝反倒被他先給教訓了一下。
梧晝立馬進了涼亭,看到裡麵坐著個人的時候整個人都僵硬了,隨後進來的苗管事也是嚇的不輕。
他們都沒有想到這麼晚了鬱離還會出現在涼亭裡,不久前才有丫鬟去給梧晝說過她已經睡下了。
鬱離撐著起身不緊不慢的朝著梧晝去,每一步好像都踩在了梧晝的心尖。
這事情讓他來不及做反應。
梧晝來不及說什麼他身後的苗管事當然不敢越矩解釋什麼,隻好靜默著。
鬱離走到梧晝身前嚴謹的朝他行了個禮:“百寧參見王上。”
這禮是一個王女見到王上該行的禮,之前鬱離對明穹行過,梧晝也不止第一次見到過,但今天這個對他行的禮卻是更多些規矩在裡麵。
梧晝知道她怕是生氣了。
“你聽我解釋。”
“王上說笑了,王上無須向百寧解釋什麼,您做什麼自有您的道理。”
鬱離的聲音越來越冷,說的話也是極度撇清關係的。
她越是守禮就越是生氣。
這些梧晝當然也是明白的他轉過頭對苗管事示意了一下,苗管事便恭敬的退了下去,亭子裡便隻剩下他們兩個。
梧晝上前了一步兩人的距離又近了些他道:“抬起頭來。”
他聞到了些許的血腥味又不好問她傷在了哪裡便隻好看看她的表情如何。
鬱離聽從了他的話抬起了頭,短短一秒的時間梧晝便緊張了起來。
隻見那白皙如玉的臉頰上有一抹劃痕,傷口雖然不大但有血跡留下來,現在還沒有凝固,映襯著有一種彆樣的美。
可是到底是傷了流血了,梧晝看了緊張的很。
他小心翼翼的抬手去抹那血絲,鬱離往後退了退,一副恭敬守禮的樣子:“還請王上自重。”
這聲音很冷淡,相處了那麼久他習慣聽到她帶有撒嬌的聲音,現在還真是判若兩人啊,這副樣子就算是他們初相識都還沒有這樣對待過。
隻有他旁觀時見她這樣對明穹說過。
“寧兒,你聽我解釋。”
梧晝妄圖拉近兩人的關係,就連他一直沒叫出口的親密稱呼都叫了出來。
“王上不必向我一個弱女子解釋什麼,如今我人已經在這兒了又能如何呢。”
梧晝很不習慣她這副冷冰冰的樣子,心下很難耐。
他原本就打算好好鋪墊一下再說,沒想過會這麼突然的。
“寧兒,我不是故意欺騙於你,其中緣由複雜,你聽我說可好?”
梧晝一步靠近鬱離雙手按住她的肩膀聲音柔和,眸光中帶著祈求。
鬱離本來就是怒火上頭,這一來二往的冷臉也慢慢熄滅下去了,隻是她怎麼也想不通他一個好好的王跑去當殺手,還給人當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