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晝挑明了身份之後好像是剛來這園子一樣,還得以新的身份再認識一番。
挑明了身份,梧晝可以光明正大去處理自己的公務,在莊子上的這些時間周姨陪著鬱離的時間更多,幾天下來,兩人熟悉了不少。
鬱離也知道確實是周姨護送著梧晝逃出王宮,周姨還跟鬱離說了不少關於梧晝的事情。
小時候過得太苦,關於梧晝的事情竟然沒有幾件是開心的。
周姨說外界傳梧晝是個殺人魔王,其實他是一個很孝順的孩子。
剛出宮那些年他們東躲西藏生怕被發現被抓回去,有一次周姨生了病沒錢醫治,小小的梧晝冒著危險去當鋪當了他隨身的玉佩,那是他母後送給他唯一能做念想的東西了,所有的東西都沒能留下,他唯獨不肯動那枚玉佩,結果還是為了能醫治周姨給當了。
後麵他去做了殺手接任務賺錢想要再贖回那枚玉佩,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鬱離對梧晝小時候的事情還算是感興趣,不知不覺都聽周姨講了一下午了。
周姨也是看著她感興趣才繼續說的,說到動情之處她不免濕潤了眼眶,然後開口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王上他經曆了太多的苦難,登基過後他顧著朝政顧著百姓從來沒有人顧著他,我已經很久都沒見他笑過,可是王女你可以讓他笑起來,可以讓他開心……”
說著梧晝呢突然一下拐個彎到了自己身上,鬱離很懵。
不過一下反應過來這是周姨鋪墊來了。
周姨一早就覺得梧晝帶她回來是對她有意思所以才會那麼熱情,後麵又問梧晝是什麼意思,側麵打聽要不要把她迎進宮。
現在又故意說那麼多梧晝淒淒慘慘的身世好讓她產生同情轉而對他憐憫。
可是她跟梧晝在一起不是她願不願意的,是要看梧晝開不開竅的。
梧晝沒有那個意思,她總不能強行要求他有那個意思吧。
自己把自己塞進王宮當妃子?
她好歹也是個王女,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過她可以讓梧晝來做。
處理完堆積如山的折子和朝政,梧晝眼前都浮現了一個虛影了,那是鬱離的影子。
他是西池王,也在沒有哪個王像他這麼不負責任了,出去那麼長的時間,要不是朝中都是他的人怕是篡位的人都好些了。
回來這些折子和朝政也都是他應該處理的,以往沒什麼,現在隻覺得很難耐,想出去,想看到一個人。
“王上您不休息嗎?”
守門的太監見他起身離開忙追問道。
“不了。”
“那您這是要去哪兒?”
“出宮。”
梧晝說完腳步越發的快,後麵太監一點追不上:“王上,您該休息才是。”
這句話非但沒讓梧晝停下來反而是直接消失不見。
換了衣服梧晝直奔郊外的莊子,本來是滿心歡喜結果卻沒見到人。
問了下人也不知道,最後問苗管事才知道是周姨帶著鬱離出去了,再一問連苗管事都不知道她們去了哪兒。
無奈之下梧晝隻好等著了。
連續處理幾天的政務他連覺都沒怎麼睡大早上的直接過來了卻看不到人,一等又等了一整天直到天黑很晚了一輛馬車才晃晃悠悠的回來。
礙於這兩個女人他都不能發火,梧晝隻好平複聲音問著:“你們去了哪兒?”
沒有休息好梧晝的眼睛都是紅的。
周姨卻並沒有第一時間上去關心他隻笑道:“百寧說咱們西池是個好地方,恰逢這幾天是姝花閣舉辦詩會,我便帶她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