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剛剛才出城不久,她不用那麼著急的趕上去,隻是要防著有人找她。
鬱離換了一身竹青色的長袍,絲質的長袍柔軟輕薄,這是一身男裝,為了方便她才穿的男裝還把頭發用一根同色的發帶係上,雖然能一眼看出是個姑娘,但她還有一副麵具。
麵具帶上遮蓋了屬於女兒家柔軟嬌美的麵容,不仔細看會覺得她是個身材單薄的少年。
車內裝著她簡單的行李然後便是一箱子一箱子趕製出來的藥,這些藥能救很多人,能保住很多人的性命。
她雖然不能上陣殺敵,但是能救人,也算是她能派上些用場。
結合那麼多的醫書,她相信她製出來的這些藥。
駕著馬車帶著麵具鬱離晃晃悠悠的追著軍隊而去,遇上沒人的時候就把麵具取下來掛在耳邊,看到前麵有人了她才戴上。
免得因為容貌引來禍事。
軍隊留下的印記很明顯,她保持著距離跟著這些印記都不會走散,是以很悠閒。
軍隊著急趕路不會經常停下休息,鬱離也隻得駕著馬車保持距離的跟著,不過她的馬車可比軍隊那些人舒服多了。
穿著男裝駕著馬車,餓了啃餅子渴了灌口水,這是她第一次過得這麼糙。
哪怕上次逃出明武她都沒有這麼粗糙過,因為一路上都有梧晝照顧她的,現在還真是苦兮兮啊。
越想越覺得有些心酸,鬱離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拿過餅子狠狠的啃了一口,幾口吃完再摸過水壺灌一口草草解決了一餐。
跟在軍隊後麵剛開始還算是可以一天之後就有些不大好了,因為鬱離的手太過嫩氣,拉著韁繩操控馬兒久了手心都磨破了一片,本來就白嫩,這樣看著紅腫的很。
一碰就疼,沒辦法鬱離隻好拿塊絲帕裹著手心繼續。
從西池到離安最快都需要十多天的時間,這才剛走了一兩天就這樣了,鬱離深感艱難。
艱難的跟了五天,鬱離整個人看著都虛弱了不少。
休息不好,吃不好,身體本來就弱這一折騰就更弱了,隻是她的精神還算不錯,畢竟是自己強硬著要跟來的,總不能這麼快就當累贅吧。
她還能堅持,堅持不下去就嗑藥,反正她帶著的藥丸多著呢。
說好還能堅持的,結果突然遇上一場大雨,慌忙找地方躲雨呢,馬兒又被雷驚了,一時難以控製朝前頭跑去。
鬱離極力想要拉住馬兒,她怕前頭的軍隊也休息下了,要是她的馬兒衝過去怕是會被發現。
可是又一個炸響在頭頂,馬兒徹底的不受控製往前跑去,鬱離勒的手都磨出血了,坐在外麵駕馬,她的一身自然也是濕透。
單靠她這薄弱的力量肯定是控製不住馬兒的,她倒是希望能有人幫她一把。
意料之中,她碰上了停下避雨的軍隊,他們在一處空曠的地方搭起了帳篷,好似早就料到會下雨早早做了準備。
個個都待在帳篷裡倒是一點沒被淋濕,隻是她的馬車不受控製闖過去時被將士發現後有人出來阻攔。
馬兒順利的被控製了下來,鬱離一個沒抓穩跌了下去,磕一下不算疼但讓她皺了下眉。
“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兩個站崗的將士拿著兵器戒備的詢問她,鬱離戴著麵具的,壓低了屬於女兒家嬌軟的聲音回道:“我是個大夫,送藥去前麵的城鎮,不是壞人。”
她身形單薄聲音壓低過後特彆的符合柔弱少年,兩個將士看她這樣也的確不像是有危險便收回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