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晝下去拿藥然後拆開鬱離手心纏著的手帕,裡麵血肉模糊有些都跟絲帕粘在了一起撕開的時候惹得鬱離不停的皺眉。
梧晝也心疼,不過開口卻是另外一番話:“安穩的生活不要非跟出來受苦,知道痛了吧。”
就這麼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剛才忍著痛都沒掉眼淚的姑娘一下滾落了一顆淚珠,這淚珠讓梧晝喉頭一梗。
不舍得訓斥到頭來還得安撫,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行軍的隊伍中忽然來了一位小大夫,小大夫年紀小醫術高,治好了王上的病得了王上的賞識留在了軍隊裡。
隻有看守的兩個將士才知道小大夫是他們遇上的,至於怎麼留下來了,他們也很疑惑。
鬱離從帳篷裡出來時候就看到了那張疑惑的臉。
“小兄弟,你不去送藥了?”
“不送了,得大人賞識還送什麼藥啊。”
鬱離擺擺手一副高興過頭的模樣。
“你運氣還真好,竟然能得王上看重。”將士頗有些羨慕。
“什麼,你說裡麵那位是王上?”
鬱離故作震驚的模樣,這一來她就跟將士兩個不免多說了會兒話。
談話間鬱離知道了這個將士叫秦大福,名氣很貼合他的人物形象,有一種憨貨的氣質。
雨漸漸小了些天就黑的比較早,鬱離還是待在梧晝的帳篷裡,用梧晝的話就是他需要大夫隨身照顧。
僅這一句就打消了門口守門的將士疑慮。
可休息的時候卻又有些不對,畢竟兩人還未成親,不過有單獨相處的鋪墊也並不是太奇怪。
“你肩膀上的傷怎麼來的?”
坐在床上裹著薄被鬱離才問起,彆的傷她不問時間太過久遠,但是這肩膀上的傷可沒多久,而且他還一點都不重視,真的當自己是鐵打的了,這種習慣不好,得糾正。
梧晝摸了摸衣服下的傷疤,思緒湧動。
也不是剛傷的了,說了也無妨。
“之前刺殺赫連寅傷的。”
“什麼!”
鬱離差點沒整個人驚起來,要知道她那時讓梧晝去刺殺赫連寅其實是利用他,本以為他身手不凡刺殺虛晃一下不會受傷。
他回來也看著沒事,另外幾個暗衛也是安穩無恙,鬱離也就沒太放在心上,沒想到他那時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小傷。”
梧晝的話顯然沒把這點傷勢放在眼裡,不在意的很。
原來他那傷勢看著沒處理就是因為他覺得是小傷,完成了任務回來還得繼續暗裡保護她,所以才放任不管。
鬱離想明白了之後靜默的坐在床上,不看梧晝也不說話。
她是大夫剛才傷勢也處理過,多深的傷很清楚,當時該有多疼啊,他還強忍著一點看不出異樣來。
而且帶著傷的情況下還要一路照顧她離開明武。
梧晝看她不說話了情緒也很低落便上前摟住人:“對於我而言這傷真的隻是小傷。”
從煉獄般的殺手營裡麵走出來又上了戰場,他受過的傷何其多,這點不致命的傷還真的是小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