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包袱,鬱離滿眼興奮的看著梧晝:“你的意思是說我沒有生病你就答應讓我留下了?”
梧晝當然是不想讓她留下的,畢竟行軍打仗是一件很苦的事情,她一個女子,又是身體病弱的女子,留下肯定不便。
不過看到她這麼明亮的眼眸,他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軍隊紀律嚴謹,你能堅持?”
“能。”
過於興奮,鬱離打了一個噴嚏成功的又看到了梧晝的黑臉:“我換衣服,馬上就換。”
好似怕梧晝反悔,鬱離立馬開始脫衣服,這動作讓梧晝神情僵硬感覺轉過了身,聽到那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挲的聲音,他一動不敢動。
鬱離換了件墨色的長袍,同樣的穿上了裹胸隻要戴上麵具就還是那個身材薄弱的少年郎。
“好了。”
聽著她的回應梧晝才敢轉過身,床上坐著的人兒麵色蒼白沒戴上麵具分明是一個穿著男裝的美人兒。
頭發些許黏在臉頰上,這副樣子彆有一番的風情,清澈明亮的眼睛無聲的勾人,勾人是勾人,梧晝卻擰起了眉。
他大跨步到旁邊的包袱裡翻了翻,翻出來一條帕子就扔向了鬱離把她整個腦袋都蓋了下去。
鬱離看不見忙掀開用一雙帶著疑惑的眼睛看著他。
“頭發不擦乾會頭疼的。”
乍一聽這句話鬱離愣了,愣愣的等著他幫自己拆了發髻擦著頭發。
他明明是一個自己受了重傷都不重視的人卻還記著頭發不擦乾會頭疼這樣的小事,真是奇怪的很。
梧晝衣服沒穿好,白色的裡衣敞開著,他身上的傷疤也清晰可見,剛才上藥都沒害羞過,這會兒鬱離也就很坦然的看他。
麵前一道傷疤差不多是半個腰了,看當時的傷勢他能活下來特彆不容易,鬱離不自覺的伸手觸摸了上去。
“你這些傷……”
他分明是西池的王,怎麼一次次受著這樣致命的傷啊!
“很難看嗎?”
鬱離關心的是傷勢他在意的是鬱離看到的傷疤。
“不難看。”
鬱離沒有細問,梧晝之前的經曆周姨都跟她說過很多,想來這些傷就是那些時候留下的,那麼多傷,她沒有必要都去追問怎麼留下的。
擦乾了頭發鬱離後知後覺有些冷,身體不自覺的發抖,梧晝忙拿被子裹著她,但這沒什麼用。
行軍打仗講究的是簡潔,他是王上才會帶的東西多些,現在是夏天的尾巴上了不至於蓋很厚的被子,是以他隻有薄薄的被單。
梧晝隻好把人給環在懷裡用體溫取暖:“好些了嗎?”
“嗯。”
梧晝去摸她的手感覺溫度卻不小心捏到了手心讓她縮了一下,敏感的梧晝立馬執起手看著上麵纏著的絲帕:“這是怎麼傷的?”
絲帕沾了雨水混著血水莫名的有種慘兮兮。
“韁繩勒的。”
鬱離生怕他生氣裝作委屈樣。
梧晝無奈,他真狠不下心責罵她:“你可有傷藥?軍營裡的傷藥太烈不適合你用。”
“有的,藥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