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後的宮殿內裝飾的很花哨,就如同她的美豔,不過卻不符合她的身份。
來的路上鬱離把腳步放的很慢,剛到門口沒多久禦醫也隨之而來。
屋內繼後躺在軟榻上,一臉的痛苦之色,口中還時不時的痛呼一聲。
“母後怎麼會突然心頭不適的?”
鬱離跨步進去,見她來到,繼後斂下眼中的暗芒:“我兒來啦,這麼晚了都說彆驚動她了,你們這些不聽話的丫頭!”
繼後想要從軟榻上起身,卻因為疼痛顯得有些虛弱和無力。
“母後躺著吧,您身體不適怎麼能瞞著兒臣呢,禦醫呢,禦醫怎麼還不來!”
聽到叫禦醫,繼後剛想說什麼,門口傳來通報的聲音,是禦醫來了。
背著藥箱的禦醫很年輕,因此感覺上沒有什麼多大的能力。
“女君。”
進來時候他先拜見了鬱離再是繼後。
“不用拘禮,快來看看我母後這是怎麼了!”
鬱離忙朝著禦醫勾手,年輕的禦醫上前,打開藥箱從裡麵抽出一卷白色絲帕放到繼後手腕上再進行把脈。
片刻之後禦醫皺著眉頭問道:“王太後除了心頭有所不適可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
“就是心頭不適,痛的哀家難受。”
有鬱離在側,繼後為了裝的更像,捂著心口喊痛,臉色蒼白虛弱無力的樣子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母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看出來了沒有!”
繼後喊痛,鬱離在旁邊也跟著著急,不免對著那年輕的禦醫加重了語氣。
“請女君再給臣一些時間,臣仔細看看。”
禦醫繼續把脈,又過了一會兒他朝鬱離看去,結果似乎有些不好說出口。
“說啊,盯著本君做什麼!”
“王太後這似乎是心疾。”
“什麼!”
這句話一出,震驚的不止是鬱離一個,軟榻上的繼後都震驚了,她明明沒病隻是裝的,怎麼這禦醫就說她有心疾了,果然是年輕的禦醫沒本事,看來是一個庸醫。
也好,不用她去圓謊,反正也永不了多久。
“你可確認了?!”
鬱離眼神帶著厲色的看著禦醫。
“臣…臣……王太後最近可有睡眠不好的情況,或是胸口悶得慌,還有掉發?”
禦醫不答直接開口問繼後。
剛開始繼後還準備一一應答,反正這個庸醫說什麼情況她就答什麼情況,可聽完禦醫的問話,她不自覺的深度回想了一下,好像還真的有!
這段時間她總感覺睡覺不踏實,有些時候還睡不著,然後起來就頭疼胸口悶,掉發這件事可謂是她覺得最恐怖的。
怎麼這個庸醫好像還說對了?
“王太後可有這種情況?”
禦醫再次問了句。
繼後已經不淡定了,臉色蒼白也是真的白,更能形容出來的一詞就是後怕。
“有,有的……”
她木訥的回著,心裡更是聽得見的‘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