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自己綠了自己的男人...)(2 / 2)

五師妹 落日薔薇 8842 字 5個月前

這回輪到夜燭撇開頭——撇得萬分艱難。

“你不是嫌棄這具肉身媚門出身?”夜燭咬牙切齒道。

“皮相挺好,可以忍受。”南棠伸指撓撓他的下頜,道,“你躲什麼?把臉轉過來呀。”

夜燭閉上眼,把她的手抓下來,將她推遠一些。

他忍!

耳畔傳來兩聲輕笑,夜燭倏地又睜眼,瞧見南棠笑得見牙不見眼的神情,滿臉捉弄得逞後的戲謔,忍不住用力一握她的手:“你故意的?”

“是呀,我故意的。”南棠一點沒避忌,越發湊近他,欣賞他自我克製的隱忍模樣,仿如自己是逗弄僧人的小妖。

本來占儘上風的夜燭一下子落了下風,氣到不行,隻按住她的肩膀將她轉了個身,輕輕挑開她腰間束封,冷道:“脫衣服!”

“……”南棠挑眉——莫非她玩笑開大了?

“想什麼呢?!你身上定然被人下了追蹤用的東西,藥粉或者微蟲,如果不想再引來新的木隼窺探,就趕緊收拾收拾,換身衣裳。”

夜燭似乎猜中她的想法,不由又好氣又好笑道——他是那種不分場合求歡的人嗎?隻是用了媚修的肉身,又不是連魂神都成了媚修。

白煙忽起,將南棠包裹,很快又散去,南棠已經然換了身衣裳,連長發也已儘數垂落,以冰水滌淨,她又祭出一尊小木人,將自己的舊衣包在木人之上後震掌推出地麵。

那木人乃是上品法寶的身外化身像,從土裡彈出後就化作南棠模樣,穿著那身舊衣裳往遠處跑去。

“成了。”南棠拍拍雙手,轉頭朝向夜燭。

這樣一來,即便真如夜燭所言有新木隼窺探她,也隻會被替身帶走。

————

地麵上的彩綾飛起,兩道人影出現在彩綾之下。

“你哪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南棠盯著滿天彩綾問道——這看著就不像什麼正經法寶。

“姬瀲的法寶。”夜燭道。

媚門掌門的儲物袋裡一大堆南棠嘴裡亂七八糟的寶貝,他這還是挑揀能見人的東西施展,其餘那些不能見人的……夜燭身為男人都有些沒眼看,更彆提南棠。

南棠走到已經摔散的木隼身邊,邊蹲下查看邊問他:“你又是怎麼找我的?”

夜燭不語,南棠轉頭望他:“你該不會也在我身上下了什麼……”

她話沒完就被夜燭打斷:“我可沒有,我是光明正大地跟著。”

南棠沉默片刻,低頭拔下夜燭偷偷塞來的傳音符,對上夜燭得意的笑。

東西是夜燭給的,但裡麵可不止傳音符,還加了追蹤符,他篤定南棠定不舍得真與自己分道揚鑣。

南棠狠狠剜他一眼,才重逢短短時間,兩人已經你來我往交鋒數回,總的來說有輸有贏。

“這東西能夠在回龍塔內各層自由出現,應該不可能是參加回龍試煉的修士所為。”夜燭分析道。

南棠與他一樣的看法。

聽到有人窺探自己,她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是唐放,因為在所有人裡邊隻有唐放曾經放話要得她

下落取她性命,可回龍塔內每層皆有禁製,不管是唐放還是其他修士,都不能讓自己的法寶在各個塔層隨意出入,最多也就像夜燭所擔心那樣,用些藥粉蟲蟻附在她身上。

外人不能動手腳,能動手腳的就隻有內部人。

“是悲雪城的人,沈謎。”南棠扒拉了幾下木隼,起身蹙眉道。

回龍塔歸屬悲雪城,直接聽令於城主沈謎,上次她去城主府赴約之時,已經覺得沈謎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對。

可他們為何要窺探她?

“築基入回龍,破階戰元嬰,這些都是你被他們窺探的原因,至於還有沒有其他緣由,就不知曉了。”夜燭忖道。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更何況南棠這樣打破眾人認知的妖孽般的存在。

“可我無法一直留手。”

這個道理南棠當然也懂,但她修為大增,往上走所遇到的對手勢必越來越強,她再怎麼隱藏,也瞞不住自己的實力,除非她放棄往上走的機會,就比如回龍塔。

“沒人要你留手,也沒人要你隱瞞,外人揣度是外人的事,你隻需要讓他們清楚的知道,與你為敵者必敗無疑便可。實力說話。”夜燭按按她的肩,輕描淡寫道。

南棠點點頭,這話說得也對——她不可能永遠做個卑微的低修,那不如成為眾人眼中強悍的築基修士。

地麵上的彩綾已經被夜燭收回,他望了望四野。

“說來你一個多月沒音訊,總不至於都在奪舍吧?”南棠眯眼看著他。

“我要不是把姬瀲那一屁股的爛賬擦乾淨就回來找你,你能受得了?”

開玩笑,整個翻雲宮百來號媚修,他要是就那麼回來,南棠大概得活刮他一層皮下來。

南棠跳上他腳下踩的彩綾,上上下下打量他:“那你這一個多月豈非溫香軟玉環繞?”

“沒有的事!”夜燭矢口否認,又回頭盯住她,“怎麼?你在吃醋?”

這酸溜溜的語氣,像極了他看到那條魚時的心情。

心裡莫名有些竊喜。

“沒……你我什麼關係?你一個說走就走,切斷半魂就能逍遙自在的人,我沒資格吃醋。”南棠笑眯眯道。

這話聽來卻涼嗖嗖的。

夜燭第一次覺得南棠記仇,這是掀舊賬了。

“你自己親口承認的關係。”夜燭一邊馭綾而起,一邊回道,“你男人的醋,你有資格吃。”

“走反了!”南棠卻扯住他的衣角。

“沒反。”夜燭篤定道。

“那邊!”南棠指著相反方向,“螢雪在那邊!”

彆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

“……”夜燭默了默,才道,“你和他單獨想處了三天,就不能彌補一下我?”

“不能!”南棠乾脆利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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