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遙支著頤,一邊練著字,一邊想著方法對策。
紫冉為她拿了一碟半青半紅的冬棗,放在了案邊,恭敬地道:“步姬,您練了一個時辰了,歇歇用些果物吧。”
步遙聽罷,放下了手中執筆,用濕帛淨了淨手後,拿起了一顆,咬了一口。
美眸卻不時地打量著紫冉。
紫冉被步遙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忙道:“步姬…您怎麼了?”
步遙放下了咬了一半的冬棗,走至了紫冉的麵前,比了比身量。
她這半年長高了些,與紫冉的身量相當,而且紫冉的體型也是偏瘦小的。
步遙美眸蘊了淡淡地笑意,心中漸漸生出了主意。
後日,步遙換上了紫冉的衣物,綰的發髻也與紫冉平日相同。臨行前她向二人叮囑,她隻是去為族人奔喪,三日後便能歸來。
出庭院前,她讓紫荊為她掩護,並暫時命紫冉裝成自己,躺在榻上,以病為托,閉門不出。
隔段時間,再讓紫冉出來幾趟,避免那兩個婢子生疑。
其餘的時間,隻要將衾被卷好,再將帷幔放下便好,裝成榻上有人的樣子。
一切交代完後,步遙垂著頭首,與紫荊快速地走到了將軍府東側的小門。
紫荊總是被步遙差遣,出府采買,看守之人也就認識了她。步遙則站在離那看守之人的稍遠處,不敢讓那看守之人看清她的相貌。
看守之人雖然看不大清步遙的長相,但還是不自覺地瞄了她兩眼。心中暗歎,這小婢子當真是資容勝雪,就是五官生的不美,隻要有這樣的皮膚,也難看不到哪裡去。
“既是步姬讓你二人出去,那便快去快回,趕在宵禁之前回來。”
紫荊連聲道謝,悄悄地往看守之人手中塞了些碎銀,而後衝步遙擺了擺手。
步遙用手半遮著麵,慌忙跟在紫荊身後,邁過了門檻。
“前麵的馬車便應是我族兄雇的了,你早些歸府,我三日後便能歸返。”步遙叮囑道。
紫荊答諾後,步遙小跑著去了馬車前,剛一至,步騭便含笑掀開了車帷。
馬夫下車後,為步遙墊著背。
步遙小心地踩著馬夫寬闊的背脊,步騭衝她伸出了手,步遙遲疑了一下,還是拽住了步騭的手臂。
步騭無奈的搖首,用另一手握住了步遙的手腕,將她拉到了馬車裡。
雖然步騭算是她這個世界的哥哥,但隻是被他握了握手腕,她還是覺得有些淡淡地反感。
步騭的眉目一如既往的溫和,星眸澄澈,麵容如玉般俊美。
命馬夫駕馬後,步騭遞與了步遙一個暖手的小火爐,步遙接過後,周身都充滿著暖意。
而後步騭又拿出了個紙包,還有一個水囊,放在了步遙的身側,溫言道:“路有些長,怕你生悶,給你買了些蜜餞。”
步遙細聲回道:“多謝兄長。”
步騭微微轉眸,語氣平淡無波,又道:“為兄在想一件事。”
“兄長在想何事?”步遙不解地問道。
“為兄想,此番不如直接帶著你離開江東,離開孫權那個人,你往後的日子或許會快意許多。”
步騭的語氣帶著稍許的悵惘。
唉,傻哥哥你有所不知啊,她是與孫權綁了係統的,跑不掉的。
步遙無奈地回道:“妹妹既已跟了主公,就沒有離開他的道理。
步騭搖首,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凝重:“他就如此的好,值得你一直留在他身側?”
見步騭的語氣有些迫人,步遙耳畔似是突然響起了孫權的聲音。
步練師,你是孤一人的。
誰也彆想肖想你。
步遙慌忙搖首,想要把那些聲音甩掉。
她隻是想出府背著孫權搞點私房錢,到現在,她與步騭間竟彌漫著微妙且濃鬱的……骨科感。
孫權在外辛辛苦苦地打仗,她拿著孫權的寶貝和田玉,與一男子並駕一車,逃出府外。
就像是個渣女,從男人身上撈了錢,然後撩了撩頭發,不帶任何情感的跑掉了。
怎麼有種她綠了孫權的感覺?
怎麼心裡還生出了愧疚之感?
步遙心中一慌,忙問向步騭:“兄長,妹妹與你……到底出沒出五服?”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個紅包。
下章更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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