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纖細優美的頸部,頂.著那般沉重的發髻,忙有些笨拙地替她拆解著。
發絲微墜,那女人的手也在蠢蠢欲動地要往他的發髻上碰。
孫權抓住了步遙亂動的手,沉聲威脅道:“你老實點。”
步遙微抿了下唇,隻得放下了手。
狗男人還真是不解風情,結婚的日子還是這般凶。
發妻發妻,與麵前的男人結發,她才會對她的身份有實感。
步遙無奈地道:“結發之禮還未行……”
孫權動作一頓,這才意識到她是何意圖。
女兒家的心思自是要比他這男子要細膩許多。
孫權唇邊浮現了一抹淺笑,看著身側女人有些落寞的側顏,語氣溫和了些許:“夫人莫急,待為夫先將夫人的烏發放下。”
步遙見孫權的動作實在不利索,隻得自己上手,拆解著腦袋上的發髻。
結發之後,便是周公之禮。
但她現下的月份還未過五月,定是不能跟狗男人那個。
想到這處,步遙放慢了手中的動作,神色是愈發的沮喪。
萬一孫權忍不住,要去狗彆的女人怎麼辦?
孫權側首看了一眼步遙的神色,喚了婢子,將拆解下來的珠釵鳳冠等物拿下去。
邊為步遙向身後攏著烏發,邊問:“你又怎麼了?”
步遙有些恍惚,話未經思慮,便脫口而出:“周公之禮又行不了,還是少了一禮……”
孫權聽罷,有些驚愣。
步遙在這方麵,一向害羞得緊,她能說出這番話,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待步遙回過神來後,才發現,自己這是說了些什麼啊?!
看向孫權時,那狗男人已經開始伸爪,摸向了她的額頭,麵上的神色莫測。
他微歎了口氣,無奈地問道:“就這麼想要嗎?”
想要什麼?
步遙不解地看向孫權,卻見他的爪子已經伸向她的喜服了。
狗男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該不會是以為她想要……
她才沒那麼饑渴,明明是怕他瞎搞!
步遙慌忙解釋道:“不不不,夫君你會錯妾身之意了,妾身不是那個意思……”
孫權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鬢發,道:“無妨,不要忍著,為夫想辦法幫你。”
*
小半個時辰後。
孫權的喜服隻是微微淩亂,替步遙擦洗後,又幫她換上了乾淨柔軟的寢衣。
趁他轉過身後,步遙縮在了衾被中,眼眶卻突然微濕。
那一瞬歡愉之際,她扯下了孫權的一縷頭發,顫著手,將二人的頭發交織在一處,心中這才安定下來。
孫權回來後,見榻上的小人兒眼眶微紅,有些不明所以。
躺在她身側後,讓她靠在了他的肩頭,小聲地問:“阿菟,孤剛剛弄得你不舒服了嗎?”
步遙將眼淚蹭在了他的衣襟上,搖了搖首。
被男人取悅,於她是第一次。
孫權原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步遙摸了摸小腹,裡麵是她與他的孩子.
她是他的妻子,他們幾個,是一家人呢。
在她的成婚之日,她還是忍不住,沒用的哭了。
她好怕,最後會跟孫權走不下去。
她二人會變成自己父母那般,連帶著孩子都跟著遭殃受難。
孫權無奈地撫著她的鬢發,溫聲哄道:“那你為何要哭?”
步遙抬眸,正對上孫權有些疼惜的目光。
他為她拭淚時,步遙小聲問道:“仲謀,你會待我們母子好嗎?”
孫權毫不遲疑,語氣是無比地堅定:“當然,當然會對你們好。”
除卻她們,他還能待誰好。
於他而言,步遙和她肚子中的孩子,就是他最重要的人,誰也無法替代。
步遙麵上雖掛著淚,但終於釋然一笑。
她知道,眼前的男人這一刻所言,定是出於真心。
她無法保證,孫權會永遠如現下所言,會對她好。
更無法相信,他這樣的男人,隻會忠於她一人。
與孫權的這段婚姻,她很珍視很珍視。
但,她的真心,還要為自己保留三分。
她不求到最後能夠全身而退,隻求若是真有感情生變的那一日,她能退的體麵些。
剩下的七分,就都給他了。
步遙笑著伸出了雙手,湊近了眼前男子英俊的眉眼,孫權順勢閉上了雙目。任由她一下又一下,輕撫著他的一眉一眼。
“夫君,我日後也會對你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跪求評論啊,你們都跑哪裡去了,要開學了都變得高冷了嗎,我好慌啊(哭)
我之前看過一個讀者的評論(不是評論我的文。)
那個讀者說,強行將曆史和情\愛糅合在一起,如果還按曆史本身的來,男主有多個妾室,那不如去寫曆史向。
這樣寫,不算是標準的言情。
曆史大走向不變的前提下,我還是基於曆史形象,將男主按照傳統小言男主來寫。
所以他不會渣,隻忠於女主一人,專一深情。
大家,要把這部當言情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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