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飛快地伺候她熟悉打扮,梳得發髻也比之前要莊重些許多,身上穿的衣物,也是織紋繁複的暗紅錦衣。
步遙的氣質也是偏柔美型的,駕馭這樣的衣物,還是第一次。
如若是旁的年輕女子,著這樣的衣物,定會顯得有些老氣。
但步遙穿,卻襯得其雍容華美,整個人的氣度便有些不可逼視。
配上朱紅的口脂,麵容不用敷粉,便毫無瑕疵,精致絕麗。
微微側首時,耳璫輕輕墜晃。
看著鏡中有些陌生的自己,沒來由的,步遙竟有些緊張。
篦發時,她早已順勢的,便在發間插上那枚虎頭簪。
孫權已然站在了她的身後,俯下身後,看著鏡子中的她,也是有些恍惚。
步遙轉身,不禁問道:“我穿這身……是不是不大好看?”
孫權靜靜地端詳了她半晌,回道:“阿菟長得美,穿任何衣服都好看。”
步遙聽罷,嘴角不自覺地便欲要上揚。
雖說狗男人是因為看上她的臉,才要納她為妾的,但是被他讚許長相,還是第一次。
“一會兒去見那些女眷時,不要緊張。你也不用講太多的言語,有時隻要在恰當的時候,保持沉默便可。”
孫權近日來,這樣的叮囑不下多番。
步遙心中清楚,他是在慢慢教她,該如何做主母。如何既保持親和,又不失主母的威儀,在恰當的時候樹威。
成婚了後,步遙愈發覺得,自己是與孫權站在同一陣線上的人。
她的一言一行,也代表著他。
步遙愈發明白,夫妻本為一體的含義。
望著孫權深邃的雙眸,步遙點了點頭,鄭重道:“夫君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
步遙的庭院已然休憩完畢,雖然寢房內的裝潢還未布置妥當,但正廳早已是一派堂皇大氣。
殿中的熏爐焚著香,各女眷早已坐定,都在暗暗地打量著這位年輕貌美的主母。
身為主母,自然是要與人臣的女眷搞好關係。
步遙坐在主案上,一眼望去,那些女眷多數都上了年紀,年歲最長的,看著要比她大二十歲。
孫權剛即位時,麵對的處境,也如她一般。
人臣都要比她年長多歲,他獨自一人坐在高位時,心中怕是也有過如她現在這般的想法。
有些茫然,但仍需故作鎮定。
日後要走的路還很長。
步遙記得,拍《情鎖吳宮》前,她還上百度查了查孫權這個曆史人物。
與曹孫不同的是,孫權並沒有統一全國的野心。
他的政治訴求,便是偏安一隅,守住父兄的基業,是謂“坐斷東南”。
那就陪著他,一起坐斷東南罷。
想到這處,步遙麵上露出了淺笑,微微頷首後,端起了麵前的茶碗,示意眾女眷一用。
儀態端莊又不失大氣,再沒了之前那副故作的懼態,她一一詢問過眾女眷後,快速在心中記下了她們的姓氏和長相,最年長的那位胡氏女眷,便是張昭的夫人。
女眷中,有位格外貌美的女子,年歲與她相仿。
詢問後,步遙才知,這是周瑜的夫人喬氏。
那日在梅林中,她曾見過周瑜一麵,二人的外貌屬實登對。
喬氏的神情總是淡淡地,似是對任何事物都不甚在意,頗有種高嶺之花的感覺。
步遙聽聞,喬氏也是由妾被扶正為妻的。
與眾女眷寒暄過後,步遙身為主母,親自送客。
懷著身子,在加之昨夜大婚的疲累,諸女眷走後,步遙強撐著有些沉重的身子,任由紫荊扶著,準備回殿中歇下。
卻覺,總有道目光,在不善地看著她。
步遙環顧了一圈,並未見有何異樣,便覺是自己多想了。
不遠的石林處,孫朗看見了母親丁氏的身影,她站在一處,一動不動。
孫朗忙走了過去,道:“母親,我們也該回去了。”
丁氏卻未回複孫朗。
那個女人,之前也是妾室。
雖說她長得很美,但自己年輕時,也並不比她差。
為何她會有這般的好運氣,成了主母,成了孫權的正妻?
丁氏眼眸微眯,望著步遙的背影,麵色愈發的凝重。
孫堅本不屬意孫權這個次子,他最喜的也不是孫策,而是吳氏早殤的幼子,孫匡。
沒成想,他的那些嫡子,卻隻剩了孫權一個。
她輪不到那個位置,他的兒子也不受孫堅待見。
孫堅嫡子中,最不出色的孫權,都走到這個位置上了。
她的兒子,為何就不行?
“母親,你有在聽孩兒所講嗎?我們該回去了。”
丁氏終於轉首,看向了自己的兒子,麵色已恢複如常,露出了慈愛的微笑:“阿朗,我們再待幾日罷,你二哥不會怪罪的。”
作者有話要說: 權崽未來會有個黑化的點,對彆人黑化,不對女主黑化。(比較嚇人的黑化)
支持正版的寶貝們,讓作者來寵愛你們吧。
今天準備了二十個紅包,發完後我的晉江幣就快空了。
來留評吧~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參商、水逆退散!、在卿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禾木 4瓶;杯空月 3瓶;葭葭 2瓶;芝士、荔枝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