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著慣著(2 / 2)

還帶指導她的……

步遙心跳得又快了許多。

“孤比你,要更了解你自己的身子。”

步遙想起了昨夜孫權與她說的這句,麵色愈發泛紅。

艾瑪真是太羞恥了!

她再也不想見到這個狗男人了!

步遙強自將昨夜之景忘卻,為自己攏了攏衾被。

一有身孕後,她於冬日也變得同孫權一般,格外的畏寒。

手腳總是冷冰冰的,也總是會無故打寒顫。

她再也不是冬日溫暖的小火爐了,也不能替狗男人捂熱冰冷的手掌。

想翻個身都難,肚子就像個圓球一樣。

前世這個歲數的時候,步遙雖還在念書,但已經開始接戲了,正是青春貌美,拚搏人生的時候。

現下,卻要終日的躺在榻上,為男人生孩子。

雖然想讓這個孩子平安墜地,但她的心中,還是存著稍許的不甘。

還有幾個月,她就要生產了。

前幾月她還沒那般害怕,但隨著她的肚子越來越大,她的心中卻越發的恐懼。

步遙越腦補,心中越沒安全感,生怕自己難產了,產婆問孫權保大還是保小,那狗男人會毫不猶豫的說他要保小。

她生怕將肚子裡這個崽子生下來後,自己就一命嗚呼了。

為什麼喝了那麼多的避子湯,孫權還是能搞大她的肚子?

步遙想到這處,困意漸失。

剛一起身,肚子裡的小人兒便又開始對她一陣拳打腳踢。

任她怎麼輕聲勸,小人兒就是不肯停止折騰。

她心中愈發的委屈。

這一月中,她經常就莫名的感到委屈,而且心中總是隱隱透著不安。

待肚子裡的小人兒終於安分後,婢子恰時端來了湯藥,聞著那苦味,步遙隻覺眼淚就要落下來。

這日子何時才能是個頭?

步遙無奈道:“先放在小案上罷,一會兒再溫溫,我現下不想飲。”

婢子答諾後,步遙複又躺在了榻上。

突然不想生孩子了怎麼辦?

能不能不生了?

生孩子好可怕……

步遙在榻上糾結著,聽見婢子們齊齊喚了聲“主公”,嚇得她打了個激靈。

令她昨夜三觀炸裂的罪魁禍首來了。

步遙實在不想見到孫權,便隻得使出了舊伎倆,裝睡。

孫權看著軟榻上麵色泛紅的女人,又看了看小案上還冒著熱氣的湯藥,眉頭微蹙道:“起來,先把藥喝了再睡。”

狗男人的聲音冷冰冰,又凶巴巴。

步遙聽到他說這句,心中更委屈了。

睡完她就翻臉不認人了!

枉她還冒著寒冬去幫他把丁氏攆走了!

心中的情緒複雜,既有恐懼又有委屈。

步遙躺在榻上,雖閉著目,但晶瑩的淚珠還是簌簌下墜,整個人在榻上小聲地嗚咽著。

孫權微愣。

看著榻上女人的肩頭一抖一抖的,哭得很是可憐,就像是隻幼弱的奶貓在喵喵直叫,心中頓生了憐意。

他忙走至了她的身前,低聲問道:“這是受了何委屈,與孤講講?”

邊說,邊將榻上抽噎的嬌氣小人扶了起來,靠在了他的懷中。

孫權的身上還帶著寒意,惹得步遙又是混身發顫,孫權順勢摸了摸她的手腳,發現竟是冰寒無比。

他忙喚婢子拿了手爐過來,置於衾被中,替她捂著。

見她仍在哭,孫權無奈道:“乖,先不哭了,把藥先喝了。”

當藥湊至步遙嘴邊時,她有些抗拒地道:“我…我不想生孩子了。”

孫權聽罷,麵色微凝,緩而將手中的藥碗遞與了身側的婢子,揮退了偏殿其餘下人,沉聲道:“生與不生,還由不得你。”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肯定會說出這般的話來。

步遙聽罷,麵上又落了淚,也不欲再與孫權多言,隻憤而推了推他。

孫權看著眼前有些虛弱的女人,終是不忍,將她又往懷中攬了攬,語氣輕了幾分:“阿菟是怕疼嗎?”

自然是怕疼。

這也是他的崽,卻要她來受這個苦。

為毛不是男人生孩子?

步遙記得,小時候看動物世界時,小海馬都是雄性海馬生的。

狗男人為毛不是海馬?

這般胡思亂想著,步遙已漸漸止住了淚。

適才那小人兒還哭的厲害,現下神情卻有些呆滯,看著倒有些嬌憨之態。

孫權瞧著她的這幅模樣,麵上漸漸有了些笑意,他為她拭了拭淚,寬慰道:“阿菟彆怕,孤陪著你呢。都要做娘了,怎麼還這般愛哭?”

這倒是如他之前所想。

這個女人是個嬌氣的,若是有了小娃娃,定會天天埋在他的懷裡哭。

不過他的阿菟已經很堅強了,忍到肚子這般大了才與他鬨脾氣。

鬨一鬨也無妨,反正有他寵著慣著,怎麼嬌氣都無所謂。

作者有話要說:  渣遙:作作更健康

權崽:媳婦越作越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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