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愛的卑微。(1 / 2)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但尷尬的卻隻有潘臨一人。

步遙自小便習慣了這樣的目光, 走在街上總會被人多看幾眼,坐地鐵或是搭公交時, 也總會有人偷偷地去打量她。

但是進了娛樂圈便不同了, 她的顏值雖然仍是能掉打許多人,但美貌的女星屬實太多,同一種類型的美女就有數人。

她們多數, 天生就底子好, 再加上各種醫美手段和變態級彆的自律和保養, 皮相都美到無可挑剔。

想到這處,步遙在心中暗暗祈禱, 這些山匪口中的寨主,可千萬不要看上她!

既然已是這深山之主, 那麼他定然已經有壓寨夫人了,她很可能會連妾都做不了,隻會是供那寨主玩弄的侍婢,下場極慘。

越想,步遙的心中便越慌亂。

眼前的粗食再用不下去,她隻得將手中的粥碗放在了桌上, 開口對潘臨問道:“我能問問,這寨主姓甚名甚,有幾房妻室嗎?”

潘臨見她終於開口與其說話,上下張合了下眼皮,剛要如實回複,土屋外便傳來了一名男子的暴嗬。

“潘臨!你趕緊帶著孫權的婆娘滾出來, 寨主都已經起身了,要見你二人!”

步遙微蹙了下眉,轉身看向了屋外那蓄著須的山匪,他手中拿著繩索,其身後還跟了幾名持著長矛的山匪。

都是一臉的凶神惡煞。

怎麼一大清早,脾氣就如此暴躁?

昨夜被潘臨刺死的那山匪也是,總是罵罵咧咧的,永遠都是一副怒容和凶相。

窮山惡水出刁民,看來還是有據可循的。

步遙仍坐在那小案前,沒有起身,屋外的山匪已然要走到她的身前,手中扯動著繩索,要將她的雙手捆縛起來。

這時,潘臨走到了步遙的身前,不讓那山匪靠近半步。

他語氣微沉道:“她有著身孕,根本就跑不掉,不需要用繩子捆她。”

蓄須土匪看了步遙一眼,又嬉罵道:“你潘臨倒也會憐香惜玉了?成,那就不綁這個婆娘,反正到寨主那處,也有她受的了。”

見那蓄須土匪將手中的繩索隨意扔在了地上,潘臨這才轉身,對步遙道:“走罷,去見寨主。”

潘臨看著步遙有些無助的神情,語氣有些艱澀,心中的某處似是在微微鬆動。

他心中從未有過這般的感覺,他想要擺脫這種情緒,可又像是陷入了泥沼之中,不斷地往下深陷。

為了掩飾自己異樣的心思,他本欲扶上步遙一把,卻選擇徑直走出了土屋。

步遙小心地用手撐著肮臟的地麵,艱難起身後,跟在了潘臨的身後。

甫一出土屋,那些土匪的眼睛就像是長在她身上似的,不時的交頭接耳,笑得一臉猥瑣。

定是沒說什麼好話!

這個時辰,山寨中走動的匪民越來越多,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在對她指指點點。

步遙努力讓自己不去在意那些人的目光,潘臨為首,她跟在其後,而她的身後是仍在小聲嘀咕地那些可惡山匪。

山匪突然造訪,她出土屋前,並未來得及披上大氅,山間海拔又高,整個人被凍得直打寒顫。

步遙想著,應該很快就能到達那匪首的住處,便硬生生地抗著這深山之寒。

沒走了幾步,步遙卻覺,自己腰間的束帶微鬆。

這束帶的設計是為了顯出女子玲瓏的身段,她有孕後,這束帶也就成了擺設。

步遙無奈,欲要用手扶一扶那束帶,剛一伸向那處,竟是碰到了……

幾根黝黑的手指!

步遙神色微慌,轉首查看狀況時,竟發現是那些惡匪在作弄她,有一瘦小的山匪在故意地解她腰間的束帶。

身後的惡匪看見步遙微慌,笑的極其猖狂,那刺耳的笑聲讓步遙的心中終於滿滿地積了怒氣。

潘臨聽到了聲響,忙轉過身看向了眾人,見步遙的手緊緊地攥成了一團,他望著她的背影,又聽著那些山匪的笑聲,頓時明白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他一貫平淡的麵容上難得地有了慍色。

潘臨怒瞪著那些山匪,走到了步遙的身旁,摻住了她的臂膀。

步遙並沒有掙開潘臨。

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潘臨,心中仍存著良善的一麵,他的各種舉動都證明,他不會害她。

她目前唯一能稍稍相信的人,也就隻有這個山匪潘臨了。

蓄須山匪笑罵道:“潘臨,你這般護著孫權的婆娘,怕不是看上她了罷?”

潘臨聽罷,白皙的麵容竟泛起了薄紅,語氣帶著稍許的怒意:“寨主還未考慮該如何安置她,你們誰都不許再作弄她!”

蓄須山匪冷哼了一聲,回道:“行了,彆在這處磨磨嘰嘰地了,趕緊過索橋,去見寨主。”

索橋?

去匪首的住處還要過橋?

步遙轉身後,遠遠望去,卻見前方架了一長長的索橋。

山寨雖偏僻,又住著一群惡匪,但此處卻風景秀麗,如若不是住著這樣一群人,單看這山寨的外景,倒也算是有著一番古樸風情。

索橋之下,水流湍急。

那水極清,顏色竟是淺淺淡淡的青綠色。

眾人很快便行至了那索橋處,步遙從未行過如此之長的索橋,看著其下奔騰的江水,還是有些恐高。

走在橋麵時,那索橋竟在輕輕地晃動,步遙有些站不穩,隻得狠狠地抓住了潘臨的胳膊。

步遙在心中計算著索橋的距離,心中安慰自己,很快便能行過去。

她微閉著目,強迫自己不去看用粗繩製的圍欄,也不去看索橋之下的景色。

心緒剛一平複,那索橋竟是在突然間,劇烈地左右晃動。

原來是後麵的那些惡匪,在故意的搖晃著索橋。

步遙怕極,生怕一時不慎就從上麵摔下去,她心跳得極快,腹中的嬰孩似是也覺察出了此時境遇的危險,也開始在步遙的腹中作祟。

之前她都強自讓自己鎮定,要讓自己堅強,但是逢上了這種局麵,步遙終是再也抑製不住恐懼和無助。

她死死地抓著潘臨的臂膀,眼淚無聲地從她的麵容一滴又一滴地落下。

潘臨覺出了她的異樣,想要教訓後麵的那些山匪,但又不能鬆開她,隻得轉首,衝那些山匪怒喊道:“停下!彆再晃了!若是她掉下去了,寨主定不會饒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