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納妾(二合一)(2 / 2)

最起碼演,也能演成個不妒的賢良主母。

但事實證明,她根本就做不到!

袁紜自覺有些尷尬,心中暗覺這步氏還真是恃寵生嬌,不過這才能襯出她的溫柔體己,畢竟這吳侯,連看她都不看她一眼……

見步遙仍不開口言語,袁紜道:“妾身剛進府,不知該住在何處,還請主母安置。”

說罷,袁紜怯生生地抬頭,看了步遙一眼。

隻見她朱唇微動,終於開口道:“主公納你進府時,沒安頓好嗎?”

袁紜微愣,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

還真沒安頓好,本身孫權就沒讓她進府,是他弟弟孫朗自作主張,要將她送進府中來的。

黃祖戰敗後,其部下為了討好孫權,這才特意將她送到了營中。

而自父親袁術幾年前去世後,她從帝姬公主,一落成為了人人唾罵的奸佞之女。

她早已不是完璧,被俘後,被各種人玩.弄,隻因美貌和袁術之女的身份,才被留了下來。不知何時,就要被當成玩物,送予各路諸侯。

她實際,是被孫軍當做一種得勝的戰利品。

孫權一時也不好將她安置,也未給她任何名分,因著她是袁術之女的身份,還是讓孫朗先將她帶回江東,再想辦法安置她。

孫朗這一路卻對她道:“依我之見,我二哥是喜歡你的,隻是在軍中不方便直言。這樣,我將你送到他府上去,她夫人步氏自會將你安置下來,你看如何?”

在江東境內,隻有孫權的地位最高,而他又是那般的年輕英俊,袁紜從見到他起,就打算跟定了這個男人。

便依照孫朗之言,被他送到了將軍府上。

見步遙仍在不善地看著她,袁紜道:“主公…他忙於戰事,並未顧及那麼多,便未提安置妾身一事。”

袁紜見步遙態度一直不好,便有意用話刺一刺步遙,便又柔著聲音道:“妾原以為,這府中內事,都應由主母一人操辦,主公諸事在身,主母會為其分憂……原來是妾多慮了。”

步遙自是聽出了袁紜的話意,她麵色未變,回道:“你說的甚是,我是主母,這內事,自然是由我做主。不過,這遷庭一事,卻是大事,待我夫君回府後,我與他商議後,才能決定。”

步遙這話,處處拿著正室之身,壓了袁紜一頭,這話也如常理,毫無紕漏。

袁紜一時無可辯駁,又道:“那…主公回來前,主母是不是,應該為妾身騰出一客間,讓妾暫住…”

步遙微微側身,凝睇著袁紜,兩耳墜著的搖葉耳飾微微相碰,泠泠作響。

再配以額側斜紅,在午後的旭陽下,顯得人豔極。

步遙緩緩開口道:“你既要我安置你,那今夜你便在這亭中暫歇,我會派婢子為你送些菜食來。”

袁紜身後的婢子終於忍不住,要為自己的主子說幾句話,還算恭敬地道:“步夫人,您雖是主母,但也沒有讓我們主子住在亭中的道理啊。”

步遙冷冷一笑,眼角眉梢皆染上了寒意,又道:“他自己納進來的妾室,就要自己安置,我肯給你家主子留個地方暫歇,就已經是給你們家主子麵子了。”

眾人皆驚。

步氏口中的他,便是吳侯孫權了。

都言步主母善管內事,人隨和大氣,卻沒成想,也是個善妒的?

步遙怕再在亭中待下去,就會忍不住去扇袁紜的臉。

原劇中,步練師是能裝做不妒的,還能為孫權引薦其它的妃妾,但每每為孫權引薦,步練師都會痛苦好幾日。

真要是愛,是不可能不妒的。

沒錯,她就是同原劇中的女配步練師一樣,外表溫順柔婉,內裡卻是個善妒又惡毒的。

她就是想讓袁紜沒處住,讓她一個人在亭中被蚊蟲咬。

袁紜和她的婢子望著步遙離去的背影,都有些不知所措。

婢子對袁紜道:“主子,我們該怎麼辦……”

袁紜苦笑了一聲:“能怎麼辦…先在這兒亭中忍一夜罷,待明日吳侯回府,便能將我們安置下來。”

跟袁紜見麵後,時已至申時,午間的炎熱稍褪。

步遙揮推了一眾下人,獨自尋了假山中的僻靜處,坐在微涼且都是臟塵的地麵上,將頭首埋在了膝間。

她是主母,她要麵子,不能當著外人的麵前哭。

古代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在正常不過的了,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就是腦子有泡。

但她要找個地方哭出來,再不哭出來,她就要崩潰掉了。

一個人在這處默默哭完,還要擦乾眼淚,想辦法跟孫權這個狗渣男和袁紜這個假白蓮鬥智鬥勇。

她還要護好自己的孩子們。

她還有很多事要做,還不能倒下。

步遙無聲地痛哭著。

地上的螞蟻爬上了她華麗的裙擺。

她精致的妝容都被淚水衝花。

她整個人都狼狽不堪,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是這副模樣。

突然,有什麼東西碰了碰她的腿。

步遙將頭從腿間抬了起來,卻見,是拿著一塊絹帕的阿郢。

阿郢也是爬進這個假山洞裡的,他將那塊絹帕遞與了步遙。

步遙心中一慌。

自己還是在自己兒子的麵前演了一出“深宅怨婦”,這會給阿郢造成心理陰影的!

沒想到躲起來哭,還是被他發現了。

阿郢見步遙沒接那塊絹帕,爬到了步遙的身前,為他的娘親拭著淚:“阿娘不要再哭了,再哭都不美了。”

步遙從孫郢手中接過了那塊絹帕,努力地將眼淚都憋了回去,又對阿郢道:“娘親今日心情不好,所以才哭的,以後不會了,阿郢將今天的事都忘了罷。”

阿郢跪起身來,問道:“娘是因為那個白衣女人才哭得罷。”

步遙一愣。

白衣女人?

見步遙不解,阿郢又解釋道:“就是那個一身白衣,黑發飄飄,麵色蒼白,活似個鬼魅的白衣女人啊。”

阿郢講得繪聲繪色,還舉起了小胳膊。

步遙見狀,噗嗤一聲地笑了出來。

阿郢見自己的娘親終於笑了,也憨憨地笑了笑,又道:“娘不用擔心,兒子覺得,爹爹是不會喜歡個像鬼一樣的女人的。因為爹爹他本身,就怕鬼。”

步遙一驚,忙問:“你怎麼知道你爹怕鬼的?”

孫權怕儺戲麵具和鬼的事,隻同她一人說過。

孫郢這小子是從哪兒知道的?

阿郢湊近至步遙的耳側,小聲道:“是張長史無意間講出來的,娘不要說是兒子講的。”

步遙笑著捏了下阿郢挺俏的小鼻頭,又道:“你倒是挺有能耐,哄著張昭那老頭都能跟你講些有的沒的。”

阿郢見自己娘親的情緒平複了下來,又小聲問道:“娘心情好些了嗎?跟阿郢回去罷,地上這般臟,娘的衣裙都沾上泥了。”

步遙摸了摸他的腦袋,又道:“阿郢先去尋你長姐,娘親一會兒就回去陪你們用食。”

阿郢歪著腦袋點了點頭,又從假山洞裡爬了出去。

步遙還想在裡麵再平複平複情緒,複又將腦袋埋在了雙腿之間,閉上了眼。

就讓她再矯情一會兒罷。

“步練師,你給孤出來!”

步遙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望了望洞外。

狗渣男過來尋她了。

孫權不是明日才回來嗎,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步遙輕咳了一聲,努力地想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主公新納的妾室,我已經讓她暫歇在池亭處了,至於怎麼安置,還要看主公之意。”

孫權聽著步遙喚她為主公,就知道這個該死的女人又誤會了些什麼,而且正在跟他鬨脾氣。

袁紜被孫朗送進府一事,他也是回府後才知,也是頗為憤怒。

孫權見步遙就是不肯出來,無奈之際,隻得也彎下了身,爬進了山洞中,拽住了那女人的手腕,低聲命令道:“有何事先出來再說!”

步遙憤而掙開了他的手,直視著他的雙眸,冷聲道:“妾今日身子不適,怕擾了主公的心情,主公還是去尋那白衣翩翩的袁氏罷。”

孫權見她如此不馴,沉著聲音又道:“孤沒納她為妾,你從哪兒處聽到的,孤要納她做妾?”

不管他納沒納袁氏做妾,早晚有一日,他還是要納妾的。

這是她心中永遠填不平的溝壑!

步遙終於繃不住,落了淚,顫著聲音道:“你沒納她做妾,將來也會納彆人做妾,我還是要與旁人分享你。這對我來說,比死都要難受!”

孫權聽到“死”字,心跳一頓,看著眼前的女人哭得極慘,自覺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

他漸漸鬆開了步遙的手腕,語氣輕了幾分:“阿菟,你先從這處出來。你隻要出來,孤就答應你,永不納妾。”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還是得晚上十一點左右

你們知道的,我的女配都是一兩章就解決的,不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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