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似是覺察出了她在想什麼,便道:“是阿郢讓孤來尋你的,尋你之前,孤便告訴他,娘親今夜不會陪他和大虎用食了。”
步遙這才微微放下心來,但她還是覺得,這樣鴿了孩子不大好。
孫權卻再度俯身,要喂她蒲桃。
殿外的婢子這時入內,對主子們這種親昵之態,似是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她還是低低地垂著首,恭敬道:“主公…袁氏求見。”
孫權能明顯覺出,那婢子提袁氏二字時,懷中的小人兒明顯身子一僵。
步遙強自讓自己的語氣如常,開口道:“那妾身便先下去了,主公也去換身衣物再見她罷……”
二人都身著寢衣。
孫權更甚,衣襟半敞。
孫權卻將懷中欲要起身的女人重新按回了懷中,低聲道:“無妨,你在這處聽著孤與她講話。”
步遙並沒有拒絕。
袁氏被召後,身姿翩然地走入了殿中。
當她看到眼前之景時,呼吸不由得是一滯。
隻見步氏唇瓣微腫,蜷在了孫權的懷中。
二人皆衣衫不整,孫權的寢衣半敞著,隱約可見其身材的緊.實。
袁氏不是未經過人.事,自是清楚,適才這二人到底做了些什麼。
她強自抑住了心頭的澀意,衝二人施禮道:“妾見過吳侯,見過主母。”
孫權抬眸,不帶任何表情的看了看她,開口道:“起來罷,袁小姐深夜至此,是有何事?”
袁氏微微咬牙,柔著聲音道:“妾被黃祖部下贈予吳侯之後,便隨吳侯來到了富春,隻是今日主母卻將妾安置在了亭中,主母言,待吳侯回府後,方才能安置妾身……”
步遙聽著袁氏的婊言婊語,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隻暗自用著巧勁,狠狠地掐著孫權的皮肉。
孫權雖吃痛,麵上倒還算如常,他低首又看向了步遙,問道:“你將她安置在亭中了?”
步遙隻眨了幾下眼睛,沒有回話。
袁氏心中暗覺,這回孫權該看清這女人到底是何惡毒的模樣了罷。
她正等著孫權發落步遙,卻聽見孫權笑了笑。
袁氏心中不解之際,卻見孫權的笑意仍掛在麵上,他懷中的女人卻有些賭氣,麵色不大好看。
孫權這時再度看向了袁氏,又道:“那袁小姐是不滿被安置的地界嗎?”
袁氏雙眸微瞪。
孫權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她忙開口道:“亭處臨池,入夜後,都是蚊蟲……妾身上,被咬了好幾處。”
孫權聽罷,喚了一婢子而至,命其為袁氏備下一間客房暫住。
袁氏心中微鬆了口氣,孫權這是…肯留下她了?
孫權的麵色微凜了凜,又對袁氏道:“是孤的弟弟讓你進府的?”
袁氏微蹙著遠山眉,道了聲“嗯”。
孫權總覺得,自打丁氏沒了後,這孫朗,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雖是庶出,卻也是他唯一的親弟了。
想到這處,孫權開口道:“既然孤的弟弟對你如此上心,他也還未成婚,袁小姐可願嫁予孫朗做妻室?”
袁氏一愣,孫朗是庶出,自是比不上孫權的,她微躬了躬身,回道:“妾…隻願跟著吳侯,其餘之人,妾一概不嫁。”
孫權的麵色突然沉了沉。
他這話聽著是在問袁氏的意見,實則卻是不容她拒絕的。
他冷著聲音又道:“跟著孤?跟著孤不僅不能為人正妻,袁小姐怕是連妾室都做不了。”
袁氏心中一橫,回道:“妾隻要能伺候吳侯便好。”
孫權冷哼了一聲,用手輕摸了摸步遙微散的鬢發,安撫著懷中已經快要炸毛的女人。
“近身伺候孤的婢子數不勝數,你若是來了,她們便無差事可做。袁小姐若是執意要留在府上,便隻能去府西去做些粗活。如此,你可願意?”
袁氏這才明白了過來,也不知那步氏究竟與孫權說了些什麼,孫權是執意不肯留她了,竟然要讓她去做粗實婢子?
見袁氏遲遲未反應,孫權開口道:“給你一夜,自己想。如若你決定嫁予孫朗,孤明日便派人將你送到他府上。若你決議留下,那便自己去尋管事領差事,去府西做名浣衣婢女。”
袁氏還欲開口說些什麼,卻見孫權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
婢子恭敬地擺了手勢,道了聲“請”。
袁氏無奈,隻得出了殿,臨走前,她回首看了那二人一眼。
孫權正俯身,用吻安撫著懷中的女人。
袁氏看到她二人的親昵之舉,忙轉回頭首來。
因著他二人剛剛的種種舉動,用一詞來形容他們,再合適不過了。
狗男女。
孫權和步氏就是一對狗男女!
殿外,站著袁氏的兩名婢子,她們提著夜燈,燈火映在她們主子蒼白的麵容上,顯得她有些淒惶。
一婢子小聲問道:“主子,吳侯是如何說的?”
袁氏語氣溫和,很快就將麵上的戾氣掩去,道:“吳侯將我賜給孫中朗為妻室了。”
另一婢子勸道:“這樣也好,主子你想,雖說孫朗是庶出,但你去他府上,便是正妻。如若繼續跟著吳侯…也隻能做姬妾,做妻自是要比做妾好。”
袁氏深深地吸了口氣,做妻確實比做妾好。
頷首後,便在殿中婢子的引領下,去了孫權為她安置的住處。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都去軍訓和上學了
這個點發估計也沒人看了叭
二更在晚七點左右,比昨天在評論區說的延後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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