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清楚容少言不可能喜歡他後,還堵著一口氣嫁給他,現在竟有些迷茫,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她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偌大的花園出神。前麵四年,是她最美好的大學時光,她卻全部用來黏著那個男人了。
隨時想著要怎麼討他歡心,又時刻提防著那些靠近他的女人。現在想想,那真是又累又沒意思。
她回身走到房間裡的全身鏡前,抬手扯出藏在衣服裡的項鏈。一顆血紅的紅寶石在中間,四周有六瓣菱形金的花瓣,每兩個花瓣中間還點綴了不小的鑽石,如同花蕊一樣。
整個項鏈奢華閃耀,像太陽一樣,絢麗得刺眼。
有人說,就和她一樣。
簡寧端詳著鏡子裡的自己,片刻後,便毫不猶豫地取下了項鏈,隨意扔到一個抽屜裡。
就像她放下了對他的喜歡一樣。
可她還是好難受,拋下這四年最純粹的喜歡,好像心臟再被刀割一樣。但,必須要狠心割掉那塊腐肉,她才能新生。
簡寧忍著眼裡的酸澀,拿出手機給閨蜜陳曉娜打電話。
電話被接起,那邊的聲音有點嘈雜,陳曉娜的聲音不太清晰:“喂,寧寧寶貝兒,怎麼了?”
“噫!你好惡心。”簡寧頓時嫌棄,隨即隨意道:“我們去喝酒啊。”
陳曉娜那邊頓了下,爽快地應道:“行,現在就走。”
簡寧拾掇一陣,穿了條露背的吊帶紅裙,黑色的恨天高,妖嬈張揚。
她將紅色口紅塗滿嘴唇,隨即滿意地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拿著包準備出門。
下樓的時候,張姨看見她這個樣子,問道:“夫人要出門嗎?”
怎麼現在出門?現在已經下午,不多久少爺就要回來一起吃晚餐了。
簡寧淡淡地點頭,“嗯”了聲,隨意道:“晚上不用等我,我不回來吃飯。”
張姨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隻覺得這兩人一點也不像新婚夫婦。
嘉城最出名的酒吧門口,陳曉娜看見簡寧,便走了上來,誇張道:“哎喲!這不是我們寧寧大寶貝兒嘛?我還以為是哪裡來的美人兒呢。”
簡寧翻了個白眼,看她一身通勤白襯衫米色長褲,吐槽道:“你來蹦迪現場談工作啊?”
陳曉娜一甩大波浪,拋了個媚眼給她,道:“我這不剛從飯桌上下來,就急著來陪美人兒了嘛。”
“知道啦!大忙人陳總。”簡寧拉著她就往酒吧裡麵走。
兩人是這裡的VIP客戶,進去後侍應生問了她們需求,就帶著她們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
她們今天來,隻是喝酒的。
她們這樣的,有專門的調酒師在旁邊為她們調酒。
簡寧喝了一口酒,將酒杯放到桌上,撐著腦袋看向陳曉娜:“喂!我現在還挺羨慕的,有自己的事業,我當慣了米蟲,閒下來都不知道做些什麼。”
她是真挺佩服陳曉娜這個女人,一個普通家庭出身,靠著當年那個人給她的資源,硬是將一個娛樂公司給撐了起來。
陳曉娜白她一眼,無語道:“請讓我也當一下你這樣的米蟲好吧,多少人都羨慕不來呢。”
簡寧肆意地笑了聲,又喝了口酒,挑眉道:“你說得對!”
“嘖。”陳曉娜覷向她:“我怎麼覺著你笑得挺欠揍呢。”
她看著旁邊精致豔麗的女人,說是妖精也不為過,歎了口氣,道:“你說容少言這男人得什麼眼光?連你這樣的都看不上。”
聞言,簡寧收了笑容,輕蔑地哼道:“今天不提他,不過是一個病秧子而已,有什麼值得我傷心的。”
陳曉娜算是最了解她的人了,從春心萌動開始,到後麵委屈不斷,她都知道。
她看向簡寧,問道:“真準備放下啦?”
簡寧不以為意地點點頭:“一個男人而已。”
“好。”陳曉娜端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笑眯眯道:“為了慶祝你終於放下渣男,我們乾杯!”
新婚夜沒回家,還和外麵的白蓮花傳出緋聞,可不是渣男嘛。
她想到什麼,賊兮兮地對簡寧道:“要不寧寧加入我公司?我們公司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小鮮肉。”
她確實想拉簡寧,這丫頭除了看男人眼光不行,要是投資什麼,可都是一投一個準兒。
簡寧想了下,搖搖頭,她對娛樂圈不是很感興趣。
陳曉娜也不強求,兩人聊著天,簡寧還是沒忍住將苦水全都倒給了閨蜜。
兩人聊得興起,不知道不遠處正有個男人目光□□地盯著她們,準確的說是盯著簡寧。
像是盯著獵物一樣的眼神。
兩小姐妹喝了不少,陳曉娜湊過去低聲道:“寧寧你先坐會兒,我去洗手間。”
簡寧看她一眼,嘲笑道:“你不行啊。”
陳曉娜走後,她端著酒漫無目的地一口一口喝著。
身邊突然坐了一位男人,低沉悅耳的聲音突然響起:“小姐這是不開心?”
簡寧看他一眼,這人長得還挺好看,就是那眼神有些邪氣,她莫名不是很喜歡。
她一挑眉,十分囂張道:“你誰啊?”
男人一愣,隨即又笑道:“你不認識我?我叫司昱。”
“哦。”簡寧反應平平,有點耳熟,但沒想起是誰。
司昱以為她是故意的,勾了勾唇,湊近了點,悄然伸手準備搭上她的腰,聲音曖昧道:“我們可以做個朋友嗎?”
簡寧終於轉過頭正眼看他,豔麗一笑,露出一排白燦燦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