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謀略21(1 / 2)

證人們緊張的將他們知道的做過的事情說了出來,沒有添油加醋,但是每一條都夠劉長安抄家滅族的,宣帝聽到最後,臉色沉鬱得能滴下水來,他狠狠將手中的紙張往劉右相跟前一甩,怒斥道:“右相,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劉右相漫不經心的望著紛揚落地的紙張,又彈了彈朝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捋著胡須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豢養私兵是真,鍛造武器不假,就連構陷鎮南將軍文凱也沒有錯,可是……那又如何?”

劉右相雙手攤開,囂張的在原地走了幾步,麵對百官大笑道:“就算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又能如何,你們能把我怎麼樣?”劉右相轉過身,無禮的指著坐在高位上的皇帝:“你不是手握生死大權麼?你倒是試試看,能不能掌握我的生死。”

宣帝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抖動著,嘴角開合無數次之後才怒不可遏的嘶吼:“來人,把這個逆賊給朕拿下!”

宣帝話音落了許久,都不見禁衛前來拿人,倒是有一列禁軍拿著武器護在劉右相一黨的身前。宣帝見狀,心中也免不了浮起些許緊張,他算是看出來了,劉右相這個狼子野心的逆臣,今天是有備而來了。

宣帝畢竟是久坐皇位的人,即便現在的情形對他很是不利,他麵上也一如既往的沉靜,他眸光冷冽的盯著劉右相及其站在劉右相身後的朝臣,像是在看一群死人。

眼見著劉右相越發的張狂,朝臣們也開始對他指責咒罵,劉右相對此渾不在意,他走到容祁跟前,用手扼住容祁的脖子,他好心情的感受著容祁的氣息在他的手中一點點變得微弱,冷笑道:“容侯爺,你說你辛苦查探那麼久,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是為了死在本相手上?本相向來通情達理,不過……本相會讓你看到你為之努力的一切皆成空之後……才死。”

劉右相話說完就放開了容祁的脖頸,留了他最後一口氣。

容祁的神情並沒有因為之前的變化而有多少異常,他坐在地上,不住咳嗽,他脊背微曲,似乎要承受不住。

陳立就在容祁身邊,見容祁模樣淒慘,懸著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聲音放得很小,像是怕驚擾了容祁:“侯爺,您怎麼樣,還好麼?”

容祁抬起頭,露出慘白的麵容,他艱難的扯出一抹染血的笑容,說道:“我沒事。”

陳立心中恨極,但為了不破壞計劃,隻能咬牙忍著。

大殿中,與陳立有相同想法的大臣還有很多,但為了還朝堂一個清明,隻能依照計劃行事。

劉右相從禁軍的手中奪過一把長劍,用長劍刺死了劉長安曾經的心腹手下,他正要把長劍指向另外的證人的時候,容列和劉貴妃到了,在他們身後跟著著銀白鎧甲手執長劍的皇城軍統領。

隻見容列著杏色緞袍,金絲滾邊,繡著蛟龍的模樣,廣袖袖邊緙絲花紋,是暗雲花樣,火紅束腰,腰間墜著一塊雪白玉玨,他的發絲被固定在淺金色的華冠中,為太子裝扮。

劉貴妃則是頭戴象征六宮之主的紫金翟鳳珠冠,身著正紅色的宮裝,長及曳地,腰部以雲帶約束,纖細妖嬈。劉貴妃生得極美,嫵媚而多姿,所以她即便是身著皇後宮裝,渾身上下也透著一股子嫵媚妖豔的氣息,而不是六宮之主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其形不似,其息也無。

劉貴妃和容列並肩而行,站在了所有朝臣的最前麵,她如常一般溫柔的向宣帝屈膝行禮,而後也不等宣帝開口就自顧自的站了起來,問宣帝:“陛下,您看臣妾穿這身衣裳,可是比皇後穿的好看?”

宣帝緊抿著唇,神態抑鬱:“你們母子也想做逆臣賊子嗎?”

容列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隨即又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父皇,兒臣自小熟讀經史子集,擅騎射,懂兵法,一言一行都矩於規範,合該立為太子。父皇,您年歲也不小了,何必要握著權力不放,找個人幫您不是很好麼?還有,這皇城的護衛也確實該加強了。您聽聽,外麵是不是充滿了廝殺的聲音,您的羽林衛是不是正在哀鳴?”

宣帝被容列的話氣得渾身顫抖,他張了張嘴,嘴角流出豔色的血痕,顫巍巍的指著容列罵:“不孝子!”

容列對宣帝的叱責不以為然,他轉過身背對著宣帝,沉聲道:“今日,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容列並不在意他得到皇位的手段是不是光明正大,因為自古以來曆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當初宣帝得到皇位的手段又何嘗光明,現在還不是高坐帝位,享受著百官叩拜萬民敬仰?

容列話音一落,劉右相一黨立刻伏跪在在地,三呼:“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容列此舉,顯然是惹惱了絕大部分朝臣,他們也顧不得性命是不是還被容列掌握著,舉著手就開是罵容列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容列也不在意,他甚好心情的說:“剛好,本宮也不需要一些不忠心的狗,現在清理了,也免了以後的麻煩。”說著他拍了拍手,無數的禁衛就從外麵湧了進來,容列也沒有確認對方是不是他的人,開口就吩咐道:“將這些逆臣賊子全部給本宮抓起來送進天牢,來日再審。”

“將這些逆臣賊子全部給本皇子抓起來送進天牢,來日再審。”

容列說完,就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重複了他的話,緊接著便見伏跪在在地的人儘數被人抓住,而說話那人才緩緩露出了本來的麵目,是容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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