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上4(1 / 2)

久不見容祁說話,謝靜姝忍著雙腿的麻痛跪行幾步,匍匐在地,扯著容祁的衣角哭道:“公主,駙馬的腿受了重傷,現在都還不能正常行走,求公主幫幫駙馬,求求公主。”

容祁低頭看著被謝靜姝揪成一團的衣角,他的眼裡閃過一絲不耐,沉聲道:“駙馬腿傷,謝夫人該尋大夫才是,本宮不懂岐黃,無能為力。”

謝靜姝繼續哭:“京城的大夫都請遍了,都對駙馬的腿傷束手無策,公主,現在隻有宮裡的太醫可以醫治駙馬的腿傷了,公主您幫幫駙馬,求您了。”

容祁抬眸看了一眼葉承浩所在的屋子,唇邊忽而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淡聲說道:“要本宮宣召太醫來診治駙馬爺不是不行,隻是你可已經幫本宮想好了,要本宮如何處置你二人才是,畢竟托你們的福,本宮現在可是整個京城的笑柄。”

謝靜姝沉默良久,這才緩緩說道:“妾身知道,妾身所犯之錯實屬不能原諒,求公主救駙馬,妾身願以死謝罪。”

容祁道:“如此甚好,本宮且等著,你的死訊何時傳入本宮耳中,本宮便何時為駙馬宣太醫,如何?”

謝靜姝僵硬的跪在地上,神情有些恍惚,似是沒有想到容祁竟然能說出如此不留情麵的話來。

謝靜姝眸色微凝,心中下定決心,她忽然就鬆開揪著容祁衣角的手,猛然朝著不遠處的柱子跑去,欲以頭撞柱。

冬霜站在容祁身後,伸手就剛好將人拉住。

在謝靜姝停下之後,冬霜立刻放開了她,還從懷中掏出一條潔白的手帕仔細的擦了擦手,仿佛之前碰到的東西很臟。

謝靜姝麵色近乎透明,她眼中氤氳著濃厚水汽,淚落成珠,她尷尬難堪的跪坐在地上,以手掩唇,低聲哭泣。她不敢抬頭去看容祁和冬霜,因為冬霜在拉著她的時候直白的在她耳邊說‘這種滑稽把戲也隻有你能想得出來’。

謝靜姝不是會尋死覓活的人,她會當著長喜公主和冬霜的麵來尋死,也是是算好了長喜公主不會視而不見,畢竟長喜公主是真心愛著葉承浩,即便是為不惹葉承浩厭棄,也絕對不會讓她輕易死了。更何況,長公主府的談資已經夠多了,若是再鬨出人命,公主府再彆想安寧。再者,就算什麼都不在乎,她也能控製好撞擊的力度,讓她看起來身受重傷卻無性命之憂。若能平息長喜公主的怒火自然是好,若是不能也可以讓長喜公主更遭葉承浩厭棄。一箭雙雕,她卻無所損失。

冬霜在皇宮中生存了將近二十年,如何能看不出謝靜姝的打算?所以她即使厭惡著謝靜姝,也在謝靜姝‘尋死’的時候迅速將其攔下,堅決不讓對方奸計得逞。

容祁輕歎了口氣,遺憾說道:“本宮原本想著,若是謝夫人能夠證明你與駙馬之間的感情真摯,本宮便是做主讓你入府也無妨,可惜……”

話音未落,容祁就不再開口,帶著冬霜漸行漸遠。

謝靜姝反複咀嚼著容祁那聽似遺憾的話語,半晌也沒有悟出真正的意思,她在容祁和冬霜走遠之後才起身進屋,在看到安靜坐在椅子上的葉承浩的時候,她的眼裡閃過一絲得意和不屑,長喜長公主又如何,集萬千寵愛又怎樣,她的丈夫不照樣厭棄於她?

因為還沒有弄清楚容祁最後那句話要表達的真正含義,謝靜姝在麵對葉承浩之時不敢亂說話,所以在葉承浩詢問她與公主交談結果的時候,她用酸澀的語氣開口:“公主對你可真好,竟然說隻要我能證明我對你是真心的就讓我和孩子進公主府。”

葉承浩聞言,心中卻是大定,之前少有的不安也隨之消散。

葉承浩垂眸,看著散落滿地的賬冊,神思不屬。

容祁自客院回來之後就極少再出門,宸皇貴妃派人來請了幾次,都讓容祁以身體不好為由給推拒了。在宸皇貴妃派人來請的第六次,容祁總算是讓冬霜為他換上一身玄色宮裝,踏上入宮的豪華馬車,緩緩朝著皇宮而去。

容祁能猜到宸皇貴妃再三催促他入宮的原因,服藥的時間已經推遲了半月有餘,他的身體也在逐漸脫離藥效的控製,若再拖延下去,他的身份就有暴露的可能。

容祁半靠在車廂上,頭上的金步搖因為行駛而輕輕晃動著,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容祁眼瞼微闔,心中卻在思考要如何與宸皇貴妃攤牌,以及停止服藥之後要怎麼向人解釋他的異狀。

馬車不疾不徐的行駛著,卻在不久之後被迫停止,再前行不得半分,容祁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馬車行駛,周邊街道上卻是越發的熱鬨嘈雜,於是掀開車簾詢問左右:“出什麼事兒了,怎麼不走了?”

護衛抱拳,恭謹道:“回公主話,是禮郡王回京了。”

說起禮郡王蕭長清,容祁能想到的隻有兩點。

第一點,原主的前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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