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上17(1 / 2)

有了足夠的錢糧, 賑災又有孫嶽和張謙主事, 錢糧又步步被分發到災民的手中, 災民從瘦骨伶仃變得稍有血肉。原本賑災之事到這裡也算是能告一個段落了,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汴州所有人都再次陷入癲狂悲絕, 整個汴州重新被層層無望的死氣籠罩。便是鎮定沉穩如容祁和蕭長清,也深有無力之感。

天災**自來最是讓人無奈, 汴州連年大旱, 是天災。當地官員形同水蛭, 恨不得將百姓剝削乾淨, 本地富人如鐵公雞,毫毛不拔,屬**。然而,上天帶給汴州百姓的災難還不止這些,在錢糧到位的第三天,就在災民懷著期待迎接未來的時候, 一場突如其來的疫病讓所有人都惶然失色。

張謙和孫嶽惦記著容祁三人的身份,在疫病剛爆發尚未蔓延的時候便請容祁幾人迅速離開汴州,因為到目前為止, 大周朝爆發過疫病的地方大多都變成了死城。

容逸從聽聞疫病爆發開始就一直膽顫心驚的跟在容祁身邊,他完全是因為擔心容祁, 怕他一個衝動就像之前找尋水源一般四處走動。找尋水源隻是小事,身邊又有護衛和蕭長清跟著,他倒是不至於太過擔心。可是,現在汴州爆發的可是瘟疫, 那是無孔不入的病魔,一旦沾染上,怕是隻有死路一條。

容逸見容祁一直低著頭翻找藥材,擔憂道:“長喜,現下汴州的情形不容樂觀,不如你先行回京,請父皇派太醫來查看。這汴州藥材也沒幾樣,就是找出治療疫病的方子,也沒有足夠用於服用治病的藥材啊。”

容祁頭也不抬的說:“你回去找父皇,順便將藥材帶過來。”

容逸張了張嘴,對著站在旁邊的蕭長清使了個眼色,蕭長清猶豫片刻,隻是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而後搖了搖頭。

經過這麼些時候的相處,蕭長清也算是明白了,‘長喜公主’看著溫和恬淡,實際上最是不好說話,他決定的事情,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他們現在應該慶幸,慶幸他現在隻是埋首整理藥材和清寫藥方。

疫病蔓延得比想象中還要快,不過三四天的時間,汴州已經有小半數人被感染了,死人的狀況倒是還沒有發生。

容祁為了研製出對症疫病的藥方,在疫病開始蔓延的時候便入了汴州城,這讓容逸越發的提心吊膽,但見容祁態度堅決,他還是隨著一起入了城。

在疫病爆發之前,汴州城內的情形雖然也不儘如人意,好歹還有些生氣,疫病爆發之後,汴州城人人自危,均閉門不出,整個汴州城的街道變得荒涼而狼藉。

“咳咳——”容逸掩著唇,輕咳了幾聲,往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看了幾眼,問道:“長喜,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容祁眼眸輕凝,他現在毫無靈力,需要的治病藥材也暫時尋不齊全,隻得尋幾個疫病患者,針對他們的症狀進行開藥研方。

一行人在街道上尋找了好一段時間,都沒有見到疫病患者,就連正常人也沒有看到幾個,有些人見街上有人經過,也隻開了門縫偷看,見容祁等人朝他們看去,就立刻關了門縫,再無動作。

無奈之下,容祁等人隻得上前敲門,在經過數戶裡間有聲音卻裝作無人的人家之後,終於有一戶主家肯打開一條尾指大小的縫隙與他們相對了。當然,對方的眼角眉梢都清楚的寫著惶恐和戒備。

主家見容祁等人走近,其間又聞容逸的咳嗽,立刻失態道:“你們就站在那裡說話,彆靠近我。”

容逸摸了摸鼻子,無辜的說:“我隻是感染了風寒而已,沒有被疫病傳染。”

門縫中的主家用衣袖掩著嘴唇,滿臉提防:“所有被瘟疫感染的人最開始都以為他們隻是染了風寒,最後一病不起。”

容逸嘴賤道:“那你和我直麵相對這麼久,定然也被瘟疫傳染了。”

然後,容祁等人就聽得‘砰’的一聲,那細小的門縫被全部關上,裡麵再沒傳來主家的聲音。

容逸的視線轉悠了一圈,見容祁,蕭長清,以及身後的護衛都盯著他看,不由得尷尬的牽起唇角,訕笑道:“我也不知道這主人家膽量如此之小,一點不禁嚇,還受不住玩笑話。”

容祁等人也不打算繼續在街道上浪費時間,直接往刺史府而去。刺史府也是大門緊閉,護衛敲門許久,才有年幼的家丁前來開門,小心詢問來者是誰?

護衛亮出今上親賜金牌,家丁上下看了幾眼,還是沒有看懂,但見來者陣容浩蕩,也不敢輕易關門,隻說去請示大人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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