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上22(2 / 2)

翌日,容逸告知容祁和蕭長清,京城來使已經前往並州,再有五六天,並州駐軍就能到達汴州。

容祁和蕭長清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絕不能讓並州駐軍靠近汴州,但汴州的形勢勢必要入統軍的眼耳。

為了得知最新情況,容祁等人一直派人看著並州通往汴州的道路,在入汴州境之前將他們攔下。容祁,容逸,以及蕭長清三人親往見統軍。

皇城一共來了兩名官員,分彆任職兵部和戶部,帝王給他們的命令是如果汴州瘟疫遍布,那便不用留情。可現如今,三位殿下都說汴州並未有瘟疫爆發,那不過是汴州刺史的閒話,他們頓時也不確定起來。為了不造下天地不容的罪孽,兩名官員隨著容祁一行先入汴州探查,在確定汴州確實平安之後便立刻上書京都。

戶部官員道:“三殿下,長公主殿下,臣等前往汴州時受陛下之命,請三位儘快回京。”

容逸緊繃的神經早在得知汴州城不用被屠的時候就完全鬆了下來,他嬉笑道:“行了,該回去的時候本皇子還能留戀著這裡不成?現下汴州無刺史,要如何是好?”

戶部官員道:“陛下有旨,三殿下和長公主尚在汴州期間,汴州一切事宜由兩位殿下做主。”

容逸立刻放下心來,他迅速把兩位來官打發了,和容祁蕭長清商議起汴州主事官員來。汴州官府屬蛇鼠一窩,上行下效,虞刺史**,其餘官員剝削,其中難覓真心為百姓著想的官員。

就在容逸左右為難,思考著要不要請皇帝下旨外派官員的時候,張謙和孫嶽已經找上門來了,說他們願意長留汴州,為汴州災民多謀幾絲生機。

如此,自是無不可。

曆經磨難的汴州人總算是慢慢過上了平常人的生活,他們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些許輕鬆的笑。

又數日,容祁一行回京,汴州百姓徒行數十裡,為三位殿下送行,他們身無長物,卻執意將他們所有的能拿出的最好的東西三位殿下收下。之後,三位殿下為汴州百姓所行所做不知怎麼流傳了出去,汴州百姓深感無法回報三位殿下的大恩大德,於汴州上下建立起公主神祠,用以世代供奉。公主神祠落成那日,張謙和孫嶽是進的第一炷香,他們伏跪在巨大的雕像前,虔誠而鄭重的叩首。待看到距離正中間有不短一段距離的自己的石像的時候,張謙和孫嶽都神情複雜,他們不過是沾了光而已,何德何能立於廟宇之上?

自此,張謙和孫嶽事事以百姓為先,一生操勞。

公主神祠的香火自建成之日起,便從未歇過。

容祁一行雖然已經離開了汴州,但汴州的境況他們還是關心著的,所以對百姓修建神祠一事他們也是知道的。

容祁靜默須臾,眼裡隱有笑意浮現,也許他距離神魂修補完全重塑身軀的日子沒有想象中那般遙遠了。

從汴州出發之日開始,容祁就一直在默默計算著時間,現在行程已經過半,該來的刺殺還未到來。容祁再一次翻看著被揚眉吐氣細查出來的地圖,用筆勾勒出幾個可能被埋伏的地點。如今,他勾畫出的地點已經過了兩個,剩下幾個……鳳凰崖是最好的刺殺位置。

冬霜為容祁遞上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水,說道:“公主,奴婢聽說我們現在在鳳凰崖附近,您說那鳳凰崖是形似鳳凰還是有鳳凰棲息與此?”

容祁緩聲道:“鳳翱翔於千仞兮,非梧不棲,非竹實不食,非醴泉不飲,明非而止,是為不爭。”

鳳凰崖距離他們現在的位置,不到五十裡。鳳凰崖一麵靠山,一邊臨水,中間道路狹窄其崎嶇,長逾數十裡,確實是動手的好地方。

刺殺是在第二天傍晚發生的,彼時夕陽西下,天上的流雲如同燃燒著的火焰,翻滾著熾熱危險。鳳凰崖一側原先還算平靜的水麵被紅豔的夕陽暈染成了鮮血的顏色,流淌著的血河,隱隱間還散發出濃重的血腥味。

容祁安靜坐在馬車中,神色淡漠的聽著外麵刀劍相撞而發出的嘶啞聲,聽著敵我雙方相互廝殺的聲音,他慣常和煦的眼眸中隱有冷意蔓延。

揚眉吐氣是容祁的貼身侍衛,他們隻會護在容祁身邊,冬霜慌亂中打落了小木桌上的茶杯,茶杯中的水被儘數倒出,從木桌上流到了軟塌上,將包裹軟塌的錦棉浸濕一大片。

作者有話要說:  天災**寫齊的目的就是修建神祠刷功德,嘿嘿。

主要劇情基本完結,接下來還有幾章收尾的和發展感情的,麼麼啾。

鳳翱翔於千仞兮,非梧不棲,非竹實不食,非醴泉不飲,明非而止,是為不爭。——具體來自哪裡不記得了。

唔——

原來前兩天的低穀是生病感冒的預兆,找到原因之後,二貨阿優又滿血複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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