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知道老杜叔在那邊,我們過去了再跟他聯係。是的,我知道,我不會把退路全部放在他身上。等聯係上老杜叔,我會跟他商量的。”
“嗯嗯,好的,好的。媽,你快去收拾,一會見。”
按掉通話鍵抬起頭,看著一臉自責的父親老孫,孫玉媛抿緊唇瓣。就同她說的,如果從一開始她不知道她父親還活著,那即便後來知道他再度死在顧家父子手中,她也最多傷心一回,好看的:。至於報仇,有能力,她會報;沒能力,她會放棄。
如今知道他活著,還得了治不好的絕症,孫玉媛心再狠,再涼薄,也不會舍棄他一人逃跑,即使心中怨責他,恨他。
“我幫你去收拾。”她神思恍惚了下,看看手中粉色外殼的手機,勾勾嘴角,大步走向老孫的房間,速度極快地在衛生間裡洗了把臉,而後收拾行李和她爸平時吃的藥,感謝了下負責陪護的兩名男護工,帶著她爸來到看山房子旁邊通向山上的石子路,等貌蘇泰瑞下來接應。
沒一會功夫,孫玉媛驚愕地看著從山上下來,顯得極為狼狽的貌蘇泰瑞,咬咬唇,好心問:“要進去打理下嗎?”
“不用。”一心想離開的貌蘇泰瑞哪有心思顧及外表,不假思索地拒絕,“我們快離開。”他看都沒看一眼孫玉媛口中的父親,說了聲,幾乎用小跑一樣的速度,快步離開。
覺察到他的不對勁,孫玉媛麵色微凝,考慮她舍棄曾寶兒投奔貌蘇泰瑞的決定是不是有錯?然而想到顧維鈞父子倆狠辣的手段,她猛地打了個激靈,指尖掐進掌心,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即使到了緬甸貌蘇泰瑞靠不上,她還能去找老杜叔。
她在緬甸也不是孤立無援,身如浮萍。
想定,孫玉媛一手提著行李,一手攙扶著她父親老孫,腳步匆匆地跟在貌蘇泰瑞的身後,登上一輛農莊內部通行的電動三輪車,前往位於門口的停車場。
坐上車,指揮司機開往石房村,離村口不遠,不時瞅向窗外的孫玉媛一眼瞥見提著行李站在村口來回踱步的她媽杜鵑,連忙讓司機停車,打開車門後備箱,放好行李,催她媽上車坐好。
看著越來越遠的杜家鎮,孫玉媛眨眨眼又抿抿唇,總有一天,她會風風光光地回來,不再像隻喪家犬般狼狽逃離。
聽著孫玉媛半真半假地把她要帶父母逃跑的原因講完,貌蘇泰瑞斟酌片刻,眸光陰沉地說道:“也就是說,隻要上去的人是顧秦就行。”
孫玉媛默然點頭,“嗯。”
她想到自己不聽顧秦勸告,執意要在今天揭露全部底牌的愚蠢,麵色愈白,眸色深不見底。當然,身為合作者,顧秦完全有理由阻攔她的魯莽,之所以不攔阻,不過是為了借她之手試探顧維鈞父子倆的虛實。
可歎!她孫玉媛自詡擁有一顆能看透一切的七巧玲瓏心,卻被那個看似溫柔謙和的男子狠狠甩了一把。
“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好消息傳到你耳朵裡。”貌蘇泰瑞眼色漠然暗沉,笑得愈發不陰不陽,貌奈溫和謝衛軍能在農莊堂而皇之地對他和瑪恩雅下手,篤定有身為主人的李新城幫助。而孫玉媛口中的顧秦,跟她的關係好像很不錯。雖然沒辦法直接給貌奈溫添堵,但給他“朋友”增加點小挫折,他會很樂意。
善於察言觀色的孫玉媛,第一時間觀察到貌蘇泰瑞情緒發生的細微變化,來不及細想,就聽到貌蘇泰瑞神色冷漠地直言不諱,“媛媛,以你的身份,不能成為我的第一夫人。我隻能答應,今後會娶你做我的妻子。並且等今天的事件過去之後,可以任由你選擇留在緬甸或是回C國生活。”
孫玉媛嗓音低沉,眸子裡掠過屈辱之色,“我要回來。”這裡才是我的家。
貌蘇泰瑞盯視她數秒,嘴唇抿緊,努力克製住心底的怒氣,冷冷道:“我今後恐怕不會再來這個國家了。”
“我會當個安分的好妻子。”孫玉媛微抬下巴,驕傲地回答。
她是個有職業操守的女人。給人做情/婦,給人做妻子,自然會用不同的態度。即使她隻是貌蘇泰瑞諸多妻子中的一員,她也不會背叛他,給他戴什麼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