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德忠茫然地看著電話:什麼意思?明明是這個電話呀!又是越洋電話,說的還是中文,美國又有多少華人家庭?
哪有這麼巧?
侉子一旁問道:“怎麼回事?”
原來,這是福萬家超市的辦公室。
昨天星期六,晚上,尚德忠過來了,卻一直鬱鬱寡歡。
喬青蓮走後,他們三個人還是會每個星期過來。
尚德忠和羅靜姝星期六下班後過來,侉子給他們排班排到星期六晚上和星期天一天。
羅靜姝問他怎麼啦,尚德忠說,沒事沒事。剛上班,什麼都不熟悉,被領導批評了。
羅靜姝安慰了他幾句,說:“蓮蓮說,我們才開始上班,就是要當孫子啊,從給辦公室打掃衛生、給前輩倒水斟茶開始做起,這樣,才能獲得乖巧的印象,彆人也才會給你更多的機會。不要怕吃虧,有時候,吃虧是福。”
尚德忠心不在焉地應聲是。
喬青蓮臨走時將自己的鑰匙給了羅靜姝,讓她沒事的時候就過來,就睡在自己的床上,也陪陪母親曾照翠,督促一下康康。
羅靜姝當然答應了。
此後,每個星期六的晚上她都會過來的。
晚上,羅靜姝到喬青蓮家裡,睡在喬青蓮的床上。
尚德忠和侉子二人,睡在侉子的單人間房子裡。
侉子現在在超市也擔任中層乾部,有單獨的寢室。
不用再住在單身宿舍了了。
睡在床上的侉子問尚德忠怎麼怏怏的。
尚德忠就告訴了喬青蓮寫信的事。
二人分析來分析去,認為,肯定是喬清泉從中攛掇的。
這才有了剛才的電話。
電話沒打通,尚德忠心情更糟了。
他覺得是喬清泉故意這麼做的。
再一想,喬清泉沒有必要這麼做啊,他又不知道我會打電話質問他。他給我電話原是想有緊急事用的。
或許,是他的家裡人不想我們跟他有所聯係吧。
蓮蓮,你怎麼能夠對我這樣?
我喜歡了你那麼久,不敢跟你說,一直覺得你還那麼小,我一直在等你長大。
好吧,我承認,雖然你做起事來,是一副大人的做派,甚至比很多大人都老到,可是,我仍然當你是小丫頭。
想起你在堰塘裡浮上浮下,四肢胡亂踢打時,我一躍而下,將你高高托起,想到你在初中時,被幾個女生追打,你看見我,馬上小嘴一癟‘老叔,有人欺負我,要打我’,我頓時怒火萬丈‘誰他媽找死啊,你跟我說,我去踩他。’當時就左右開弓,打得盧曉璐找不著北。
想起,你被杜雲虎踢進小河裡,我頓時像瘋了似的飛奔一頭紮進河裡,和隨後趕來的侉子一起救了你。
想起,你和羅靜姝在街上被人調戲,我深深感到自己力量的單薄,我就下定決心要學武功,今後一定可以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