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靜姝好奇地問:“怎麼說的?”
侉子說:“先是放低姿態,說我們可憐,請大夥幫忙;然後是表揚,說她來請的都是十裡八鄉有頭有臉的、拿得出手的人;最後是宣傳集體榮譽,說要讓十裡八鄉的人看看,尚家營人就是團結,孤兒的婚事也要辦得風風光光。
彆看我大媽隻是個鄉下老太太,可是,那種說話的藝術,我們這些自詡讀過很多書的人都趕不上呢。”
尚德忠說:“那是天生的。智慧老太太。我們尚家營啊,就是我媽和曾大媽最最能乾了。”
吳洪玉笑著打了尚德忠一巴掌,說:“哪有這樣吹自己的媽的?”
侉子說:“我都聽說了,吳大媽也說動了那彈棉花的人,不僅不加錢,還要減錢呢!是啊,吳大媽和曾大媽都是能乾的人,數一數二的。”
吳洪玉謙虛的說:“我比你曾大媽差遠了。”
尚德忠說:“謙虛使人進步!媽,你還要進步呢!”
吳洪玉一時聽岔了,將“使人”聽成了“死人”。
連忙說:“呸呸!大年初一,說什麼呢?”
尚德忠馬上領悟到,他的媽是個文盲,把話聽岔了,趕緊說:“是‘使人’是‘讓人’的意思,你聽錯了。”
吳洪玉笑著掩飾:“嗬嗬嗬,我去燒飯了。你們在這裡聊。忠子,你來給我燒火。”
尚德忠笑著對羅靜姝說:“你們三人聊一會兒!我去幫忙。”
羅靜姝忙起身:“我來幫忙!”
吳洪玉忙說:“快彆動!你是貴客,怎麼能讓你來灶膛下呢?煙熏火燎的,彆把好衣服弄臟了。”
羅靜姝隻好坐下。
灶膛前,尚德忠往灶膛裡添著柴禾,熊熊的火光映照在尚德忠瘦削的臉上。
吳洪玉一邊將菜碗往蒸鍋裡放,一邊問道:“忠子,你跟我說實話,你那麼瘦,是不是因為蓮蓮?”
尚德忠不滿地說:“媽,你怎麼那麼說?”
吳洪玉歎口氣,說:“你以為你媽是瞎子啊?以前,每次回來,你都拉著我說東說西,全是圍繞蓮蓮,蓮蓮又做了什麼事,蓮蓮好聰明,好能乾。這次回來,你整天悶悶不樂的,老是發呆。有幾次,不知不覺地就往蓮蓮家裡走。我在你麵前都不敢提蓮蓮,也不敢問你們怎麼樣了。”
尚德忠幽怨地說:“那你還說?”
吳洪玉說:“不說也不是個辦法啊。就這樣下去怎麼是好?蓮蓮就是個有大想法的姑娘,不是一般人駕馭得住的。她長了翅膀,會飛啊!”
尚德忠低下頭,戳了戳火焰,悶悶地說:“說來說去,還是你兒子配不上。”
吳洪玉愣怔了。
這話我以前說過,“這尚家營就沒有能配得上蓮蓮的。”
後來,我又否定了,“誰說我兒子配不上的,我這不是沒有想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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