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鬆明一中4(1 / 2)

麵對聶月月的請求,池飲當然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她:“你先回去,這事肯定今天就給你安排好。讓你今天晚上就能住學校裡。”

聽到老班的話,聶月月總算是鬆了口氣。她不是小孩子,心裡對高考的重要性十分明白。是真的很怕因為這件事影響到高考。

好在老班同意了。聶月月腳步輕快地回了教室。接下來她要做的,就是儘量多刷題多複習,爭取高考考好一點。

學校公告欄那邊,有貼上次全校月考的成績。池飲之前才去看過,哪怕聶月月剛剛沒說喬東俊是隔壁哪個班的,池飲也知道他的班級。

聶月月在7班,喬東俊在5班。兩個班之間隻隔了一個班,確實很近了。共用一個走廊的情況下,雙方父母碰麵的機會不低。池飲讓一隻蚊子跟到喬東俊身邊。

聶月月之前是走讀生,喬東俊能在家裡鬨騰,肯定也是走讀生。這隻蚊子不止能盯住他的動作,而且還可以跟著他放學,一路回家。

池飲想親眼看看,喬父聶母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畢竟正常戀愛走到一起,和出軌後在一起,是兩回事。處理起來方法自然不同。尤其是後者,後者還要確定一下,如果喬父出軌的話,聶母是知情,知三當三,還是不知情,完全是被小三。

盯住人後,池飲也跟著回到教室裡。

其實這些事放著不管也沒事,反正任務隻是讓他保證學生能參加高考,沒說高考後還要繼續給他們保駕護航。不過池飲骨子裡是有些任性的。他想管,就管了。

要不然隻是單純保證學生能夠一個不落地參加高考的話,根本不用這麼折騰。

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就是,他完全可以拿[美味的蘋果],把學生都當白雪公主那麼喂了,讓他們老老實實地在教室裡昏迷十天。

都昏迷了,還能搞什麼事?

直到高考開始前一兩個小時,他再挨個使用海姆立克法,把卡在他們喉嚨裡的毒蘋果塊弄出來。

毒蘋果塊吐出來後,學生們就會蘇醒。這時候再把人送去考場,他們就可以正常參加考試。

簡直不能更方便更省心。

雖然也有點小麻煩。

池飲之所以沒選擇這麼乾,主要也是因為喂蘋果容易,反正他庫存的蘋果多,這點消耗根本不看在眼裡。但是喂完之後,後續的處理太費事了。

先不說怎麼和其他人解釋,一個班的人好端端的怎麼都沒動靜了。家長和學校方麵肯定要過問的。

還有就是,吃蘋果之前離高考還有十天,吃蘋果後就人事不知,再睜開眼居然就是高考當天。恐怕到時候比起考試,這些學生會更想先報警。

救命,我們全班學生都被班主任迷暈了!一暈就是十天。

當天新聞頭條有了。喜提熱搜第一和一對精美銀手鐲。

開玩笑,我不要麵子的嗎?!

池飲並不想被這麼對待。比起被人報警抓,他更喜歡報警抓人。

而且與其治標,不如治本。為人師表就要有為人師表的樣子嘛。能體體麵麵的當老師,誰想出演監獄風雲?

聶月月回去後,池飲找負責這方麵的人解決完她住宿的事後,也跟著回到教室裡。

因為女生宿舍還有空位,所以事情並不麻煩。解決起來很容易。池飲之前設想的那些辦法都沒用到。回到教室裡,池飲將從宿管那邊拿來的宿舍鑰匙遞給聶月月,告訴她宿舍在哪裡。

沒想到這麼快就弄好了。聶月月開心地收好鑰匙:“謝謝老師!”

“行了,認真複習。”池飲叮囑了一句,走到講台上坐好。

[人生導師]很有用,但既然已經用完了,池飲卸下這個稱號,換上了上個副本才獲得的[朝陽區群眾]。

雖然很不想這麼揣測這些學生,不過做好最壞的打算,總是沒錯的。與其等事發後再去亡羊補牢,還不如先預防,把危險杜絕在萌芽前。

這個時候,[朝陽區群眾]就非常合適了。無論是被動效果還是主動效果,都很合用。

被動效果能使犯罪分子‘忽略’掉他,讓他們覺得,他不會發現什麼。

而主動效果則會能看到犯罪分子們隱藏起來的蛛絲馬跡,從而發現他們的犯罪事實。

如果學生裡真的有人想乾點什麼壞事話,使用這個稱號,應該能看出點什麼。

池飲很希望一無所獲。

然而事與願違的是,他才一主動開啟稱號效果,就發現,眼前的世界變了。

說實話,池飲的觀察力算不錯了,尤其是因為修煉的關係,他五感都比普通人敏銳些,能發現一些其他人注意不到的細節。

但是直到此刻,池飲這才意識到,之前他的所謂觀察,到底還是太粗糙了。

就好像近視的人突然戴上了眼鏡,世界是如此清晰。

池飲清楚地看到,有個男學生的校服口袋微微鼓起。像是裝了什麼。校服口袋很深,他放在口袋裡的東西完全隱沒在口袋裡。從外麵看,根本看不出來口袋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隻能勉強通過輪廓,分辨出來,那應該是個扁盒子。這個盒子比煙盒長一點,所以應該不是煙。更像是眼鏡盒或者短一點的筆盒。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池飲肯定會這麼認為。尤其是男生鼻梁上還架著一副眼鏡。誤導性極強。

但現在,在稱號的作用下,這個口袋簡直就是在閃著光地顯示它的存在感。根本不容人忽視。稱號強烈地在提醒著池飲,口袋裡的東西有問題。

而且男生對口袋裡的東西也很在意。他坐在位置上,看似在專心學習,實際上總是會時不時地眼睛下瞟,似乎是在確定口袋裡東西的存在。發現東西沒問題後,他才繼續安心複習。

對方的動作很隱晦,尤其是靠坐在椅子上,書本半豎起來,用這個姿勢看書的時候,能輕易看到口袋的位置。都不需要轉頭低頭,用不著大幅度動作。眼睛微微下瞟就可以。

而且這個下瞟,也不會讓人以為是在看口袋,注意到的人隻會以為他是從書本的上端,看到了下端。視線自然下移。

不得不說,演技夠好。池飲果斷分了一隻蚊子盯住這個最佳演員。

好在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沒問題。池飲記得這個男生的名字,何況就是他忘記了,校服上彆著的校牌,也會提醒他。

這個最佳演員的獲得者叫閻一豪。

一節自習很快就結束了。下課後,池飲離開教室,回到辦公室的同時,他的視野就切到了跟在閻一豪身邊的蚊子上。

課間時間,就算再爭分奪秒學習,也會有一部分學生會站起來走兩步活動一下,又或者去打瓶水,上個廁所。池飲發現,自己一離開,有好幾個學生往洗手間走去。

不過這幾個學生裡不包括閻一豪。

閻一豪是看到蔡誌帆站起來,往外走的時候,他才也跟著起來。

去洗手間的路上,閻一豪大大咧咧,哥倆好地攬住蔡誌帆的脖子:“你不是說要約那個大學霸一起打籃球麼,什麼時候去打,怎麼沒動靜?”

“我還等著看精彩的球賽呢!”

“咱可沒剩下幾天了,等高考後,大家就四散開,各奔前程去了。到時候你想找人都找不到。總不能你準備考到他保送的那所學校去吧?繼續相愛相殺?”

“去去去,”蔡誌帆抓住閻一豪的胳膊丟開,“重死了。誰相愛相殺?”

“我改變主意了,有那打籃球的時間,我還不如多看兩頁書。他不用高考了我還考呢。”

蔡誌帆說完,閻一豪臉色不變,直到兩人進了衛生間後,閻一豪走進蹲廁假裝上大的。關上門,小隔間隻有他一個人,確定所有人都看不見他的表情後,閻一豪這才改了臉色。

本來看到人進衛生間後,池飲還有些猶豫要不要切斷鏈接。不過很快池飲就意識到他不需要糾結了。閻一豪根本沒上廁所的意思。

他從口袋裡拿出小盒子。果然是個扁扁的眼鏡盒。盒子內壁有一層植絨,能保護眼鏡不被碰撞摩擦。

閻一豪打開盒子後,小心翼翼地把裡麵的東西拿出來檢查了下。

是幾根水銀溫度計。溫度計和溫度計之間,都用柔軟的眼鏡布隔開了。

總共有八根。

正常人誰會隨身攜帶這麼多溫度計。

就好像農藥研究出來是為了殺蟲除草,但總有人利用它自·殺·投·毒一樣。水銀溫度計製作出來後,池飲就覺得有朝一日會有人拿它另作用途。

眾所周知,水銀劇毒。

聯係到剛剛閻一豪問蔡誌帆的話,這樣的對話如果發生在另外兩個人之間,池飲肯定不會多想。但現在,彆說池飲還頂著[朝陽區群眾]這個稱號,就是沒佩戴稱號,他也能聽出來,閻一豪這話不是白問的。

從他嘴裡吐出的話,每一個字眼都滲出了毒液,透著惡意。

他想下手的對象,不是蔡誌帆,就是鄒躍光。

是鄒躍光的可能性會大些。畢竟他看起來和蔡誌帆的關係還不錯,要不然不會連蔡誌帆想找鄒躍光打球這事都知道。

這中情況下,如果想對蔡誌帆下手,他有的是機會。

隻有和他看起來不是太熟的鄒躍光,才需要他這麼費儘心思尋找時機。沒準打球這事,還是他在中間推動,推波助瀾引起的。

哪怕事情還沒發生,池飲就仿佛已經看到了畫麵。

蔡誌帆約了鄒躍光打籃球,兩人既然是一時瑜亮,就算不惺惺相惜。鄒躍光麵對蔡誌帆的邀請,答應下來的可能性也很大。

而劇烈運動過後,雙方肯定會感覺口渴。這時候如果有一瓶冰鎮的飲料,他們肯定會喝的。

現在很多飲料都是不透明包裝,水銀雖然不溶於水,但是外包裝不透明的情況下,從外麵根本看不出來異樣。

打籃球的時候有人送水也很正常。就算沒辦法借著彆人的手送水,或者兩人自己準備了水,隻要不是透明包裝,不是一口氣喝完,閻一豪就能找到機會下手。

就是不知道他和鄒躍光到底有什麼仇,下手這麼狠。池飲上網查了下水銀的致死量。閻一豪攜帶的水銀溫度計,裡麵的水銀,夠弄死兩個人了。

等等,有可能他想害的不止是鄒躍光一個,他的目標,應該有兩個才對。一個是鄒躍光,不知道另一個是誰。

也許找出他想害人的理由後,就能知道另一個潛在受害者的身份了。

“嘖。”好好的機會就這麼沒了,閻一豪有些不甘心地皺了皺眉。他檢查完溫度計,確定溫度計都沒裂痕,保存得很完好後,這才將溫度計重新放回眼鏡盒裡收好。

看他那樣子,明顯沒有放棄的意思。估計是要另外找機會了。

不過會隨身帶著溫度計,本來就是為了方便隨時作案。看出這一點後,不等閻一豪從廁所裡出來,池飲就迅速從辦公室下來,進了衛生間。

他氣勢洶洶的樣子,嚇得洗手間裡好幾個學生上完廁所就飛快地溜了。

進去後,池飲直奔閻一豪所在的那間衛生間,閻一豪在隔間裡完全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直到他聽到敲門的聲音。

“裡麵有人了。”閻一豪不耐煩地說道。

原本他已經想開門走了,但是被人這麼一催,心情不爽的閻一豪就也想給其他人添添堵。當即,他就收回了開門的手。他非要在這裡待到上課鈴響的前十幾秒不可。

“你在裡麵待多久了,是不是躲裡麵抽煙了?”

“我告訴你啊,高三壓力大,老師能理解。但是發泄壓力可不是這麼個發泄法。”池飲不讚同地說道。

“抽煙是不允許的。你還沒畢業呢,得遵守校規。何況就是畢業了,抽煙也不好。肺還要不要了?為了身體健康,能不抽就不抽。”

池飲借著這個由頭,把閻一豪好一頓教訓。

閻一豪本來就糟糕的心情,這下更是跌落穀底。但是他也聽出這是誰的聲音了。

各班班主任來衛生間抓男生抽煙是常有的事,老班雖然不經常乾,不過偶爾也會突擊那麼一兩回。沒想到今天這麼背。居然被他撞見了。

這時候說自己沒抽煙老班肯定不信。

閻一豪隻能按下衝水鍵,假裝上完了廁所。他打開門:“我真沒抽煙。不信老師你聞聞,我衣服上根本沒煙味。而且我也沒帶煙和打火機。東西都沒帶,這還怎麼抽?”

池飲當然知道他沒抽,不過卻還是裝出了一副狐疑的樣子。

與此同時,池飲頭上的稱號已經從[朝陽區群眾],換回了[人生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