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古鎮(1 / 2)

三小無猜 春風榴火 15449 字 6個月前

言譯進廚房幫白鑫誠做一家人的早餐,白禾繼續給自己編織蓬鬆的側麻花辮兒,手機叮咚一聲,一個數字7橫在屏幕上。

“這麼早?”

白禾劃開屏幕,果然是來自祁浪的信息——

7:“??????昨晚你們送我回來的????”

看他這一連串的問號,白禾也是滿頭問號,手指且忙著編發,索性給他發了語音回複。

Lily:“敢問閣下,除了我們,你還有幾個能在你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一條龍服務直接給你送床上的好朋友。”

7:“請問我最好的朋友,一條龍服務,也包括給我換內褲?”

Lily:“我讓阿一把你衣服褲子換了,省得睡不舒服,他連內褲都幫你換啦?”

7:“【微笑】【微笑】【微笑】”

Lily:“不愧是他!”

7:“這件事我要和他好好聊一聊。”

白禾給他發了個捧腹大笑的表情包。

7:“所以,你也在場?”

Lily:“我和他一起送你回來的。”

7:“我怎麼感覺,我被你們給……”

Lily:“【小貓壞笑】”

7:“到底看到沒有。”

Lily:“看了一些,但不多。”

她故意逗他玩。

7:“我很害羞,也很脆弱,小百合你彆玩我。”

Lily:“認識你十幾年了,還不知道我們七哥字典裡有害羞兩個字。?(????ω????)?”

7:“當心我賴你負責。”

Lily:“來啊來啊。【勾引】”

7:“我真的來了。”

Lily:“【滾】”

7:“你也起得這麼早,今天上哪兒玩,帶我一個。”

Lily:“去祭拜言譯爸,你要去嗎。”

7:“去啊,今天我沒安排。”

Lily:“我們都要出發啦。”

7:“我還在床上。”

Lily:“快點去收拾!我們可不會等你!”

7:“okk。”

白禾收拾妥當走出房間,爸媽和言譯已經上桌開始吃早飯了。

“今天弄得簡單。”白鑫誠給她倒了杯牛奶,“隨便吃點墊墊肚子,就要出發了。”

“哦,好。”白禾坐上桌,用筷子插了小饅頭,抓緊時間大口吃著。

言譯見他腮幫子吃得鼓鼓的,提醒道:“不用太著急,慢點吃,不趕時間。”

“唔…”白禾喝了一口牛奶,湊近了言譯,小聲跟他講悄悄話,“昨晚你幫祁浪換內褲啊?”

“嗯。”言譯修長的指尖不急不慢地剝著雞蛋殼。

“你這也太…體貼了吧!”

“純屬看不下去。”言譯將剝好殼的雞蛋擱她餐盤裡,“不換,今天

起來得多臟。”

白禾知道言譯是有點潔癖的,沒想到他不僅自己潔癖,對朋友也是一樣要求嚴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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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默默想,以後他老婆不知道得有多辛苦嘞。

言譯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湊近她耳朵,細聲問:“你在擔心什麼?”

“我擔心你老婆,一天怕是要洗十次澡,才能上你的床吧。”

言譯:“你腳都不洗上我的床,我趕過你嗎?”

呃,這倒也是。

白禾蠻愛乾淨的,但有時候也會穿著襪子跳上他的床,一點都不拿他當外人。

言譯從來沒有嫌過她,他對家人是很包容的。

“姐弟倆偷偷講什麼悄悄話呢。”唐昕好奇地問。

白禾不管不顧地說:“言譯幫祁浪換…唔唔…”

言譯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沉聲威脅:“再亂講,有你好看的。”

白禾推開他的手:“反了你了!當著我爸媽麵兒,你還敢威脅我!”

“就威脅,怎麼了。”

“啊爸媽!你們看他好囂張!!!”

唐昕溫柔又無奈地笑著,白鑫誠說:“行了你們倆,好起來比誰都好,架也沒少打,快吃飯吧,彆磨蹭了。”

白禾嚼著白饅頭,又說道:“等下開車出去,彆墅那邊的後門停一下哦,祁浪也要去。”

唐昕說:“你們仨,真是公不離婆、稱不離砣啊,這也要邀請他?”

“可不是我邀請的。”白禾說,“他閒的沒事兒,死皮白賴一定要去的。”

“行,祝你們友誼地久天長。”

唐昕像偷偷磕到糖似的,小聲對白禾說,“最好是友誼,如果我說錯了,當我沒說。”

白禾知道媽媽早就看穿她的心思了,不禁有些臉熱,狡辯說:“就是友誼!”

言譯沒在吃東西,隻不動聲色地剝著花生殼:“他醒了嗎?”

“嗯,醒了。”

他將一枚花生扔她盤子裡,有些意味深長地睨她:“剛醒過來,就聊上了。”

“呃…”

白禾沒話說,低頭默默吃飯。

……

森嶼小區的後門就是彆墅區的正大門,麵包車穿過晨霧駛來,祁浪已經候在了街邊。

晨曦的柔光照著他鋒利的側臉,他戴了個鴨舌,壓住了起床胡亂炸毛的頭發,背了個黑白相間的運動包,穿的也是沉沉的黑色係運動衫,沒了平時花裡胡哨的配飾,整個人氣質沉鬱穩重了不少。

麵包車停在他麵前,白禾推開門:“快上來。”

祁浪上車之後,她立刻將窗邊的位置讓給了他。

這小麵包車是店裡進貨送餐的車,車裡有一股油煙和生菜蒜瓣混合的味道,他一上車,白禾便把窗戶打開透氣。

祁浪絲毫不介意,跟駕駛位和副駕駛的白鑫誠唐昕熱情打招呼:“叔叔阿姨,早啊。”

“小七你不睡懶覺嗎?”唐昕問。

“昨晚睡得早,今天很早就醒了。”

白禾看到祁浪手裡捧著一束白色的小野菊,還用淺色係的色紙簡單包裝了一下。

本來他們是打算去陵園附近再買鮮花,平時去陵園,門口就有很多鮮花販子,沒想到祁浪起來這麼早,居然還能捧著一束花。

“哪來的啊?花店都沒開門吧?”白禾好奇地問,“還是說,金錢的萬能力量?”

祁浪用花輕拍了拍她鼻子:“什麼金錢不金錢,我能這麼俗?”

“你就是天下第一大俗人。”

“這是院子裡采的。”

“這樣。”白禾想起來,他院子裡長了蠻多野花,平時雜草叢生也不清理。

本來有個管家,但祁浪不喜歡家裡有第二個人,覺得不自在,就把管家改成了臨時鐘點工,時不時過來打掃打掃衛生,但必須是他不在家的時候。

“小七真是有心了,你看我們,都沒有提前想著買個花什麼的。”唐昕笑著說,“所以還得是小七懂事啊。”

“你啊,你就喜歡小七,他做什麼你都滿意。”白鑫誠說。

“我喜歡他有什麼不對嗎,這麼懂事的孩子,哪個家長不喜歡。”唐昕看祁浪,屬於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那種,“我們家白禾這種神經粗線條的姑娘,身邊就得有個細心的人。”

唐昕這話,幾乎等於明示了,白禾臉臊得通紅,一個勁兒暗示老媽彆說了彆說了…

再說,就真的藏不住了!

好在,祁浪似乎沒有多想,笑著對唐昕說:“言譯比我細心,有他在,叔叔阿姨還不放心啊?”

“阿一肯定是好的啊,這些年,多虧他帶著他姐了。”

“什麼,什麼叫阿一帶著我。”白禾立刻反駁,“明明就是我帶阿一好嗎,我才是姐姐。”

“這也要爭,你倆今天早上沒打完的架,要不要繼續啊。”唐昕“嘁”了一聲,對祁浪努努眼,“他倆…好的時候比誰都親熱,打起架來也是誰都不讓誰,寸土必爭。”

“全天下的姐弟,都這樣。”祁浪意味深長地回頭睨了言譯一眼。

後排言譯看著窗外,不發一言。

麵包車駛在郊野的公路上,白禾看著鄰座祁浪手裡的小野菊花束,連絲帶都是如此精美細致。

其實祁浪不是細心,論細心他肯定比不上言譯,但他身上有一種…

怎麼說呢,很溫暖的力量,總會在一些彆人忽視的地方留心。

高一那會兒,班裡有個智商有點問題的男同學,頭發黃黃的,身形矮小瘦弱,性格也孤僻,全班都有點孤立他的意思。

因為是插班生,念不了多久就會轉學,老師也不怎麼重視他,讓他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

體育課,他經常一個人站在塑膠操場的樹蔭底下看班裡男生打籃球,但男孩們都不樂意跟他打。

不是因為他技術不行,而是…沒人知道該怎麼和他交流。出於自我保護,人是會下意識地避開異類

他時常看他們打球,偶爾球滾到他腳邊,他也會下意識地想去撿,但一看到有男生跑過來,他立馬躲開。

“真是個怪胎。”男孩們經常私底下這樣討論,尖酸又刻薄。

他隻在班上呆了小半年,就要轉學了,聽班主任說是要轉到特殊學校去就讀。

平時就毫無存在感的家夥,即便要走了,也沒幾個人注意到,沒人在意。

但很奇怪的是,他走的那一天,居然收到了一份禮物。

沒錯,一份包裝異常精美的大禮盒,就這樣華麗麗地擱在最後排他的書桌上,全班同學都湊了過來,十分感興趣地圍著他,想知道,是誰送了他這樣隆重的大禮。

“彆是女生吧?”

“我擦?他都能收到女生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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