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撥鼠·接吻(1 / 2)

被槍頂著腦袋滴薑小魚倒是十分冷靜,甚至還想象了一下熊成津開槍之時她要是變成鼠之後驚慌失措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心中絲毫不方,甚至還想要搞點兒什麼惡作劇。

不過薑小魚想了想服焊絲生氣的表情,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露出了一個生物鏈頂端的王者の笑,“恐怕熊先生現在還不能殺了我,你就不想知道這三幅畫當中有什麼你沒有的玄機麽?我死了倒是不太可惜的,隻是要是熊先生就這麼竹籃打水一場空的話,會不會很不甘心呢?”

熊成津呼吸微微一滯,她到底知道些什麼?他冷哼了一聲,“裝神弄鬼!”

薑小魚笑道,“您先聽聽我說再不遲,您想想,我可是江漁,您應該在彆人那裡聽到我的名字吧?彆的我不敢說,但是光是古董鑒定的話,能夠比我眼光更好的,當世還沒有幾個。我說有什麼您沒有發現的秘密,那麼除了我之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看出來,這其中的關要,我想熊先生應該很清楚吧?”

“您說了,這三幅畫並不值錢,實際上價值甚至可能沒有您擺在博古架上的某個花瓶昂貴,但是您也提到了,它很珍貴,隻是我想,夏成岩還沒有來得及告訴您這到底珍貴在哪裡,就不小心被您殺了吧?您費儘心思,不就為了知道它到底珍貴在哪裡?現在這麼一個唾手可得的機會,你就想要這麼放棄麽?”

熊成津的臉色變了,顯然是被薑小魚激怒了,神色變得十分激動,“你知道什麼,快說!”

薑小魚倒是不慌的,畢竟要是變成鼠溜走也很的容易嘛,因為有恃無恐,她便氣定神閒道,“這可不行,這話,我隻能說一半,等到您把我帶去了拍賣場把我放了,我才能告訴你另外一半。”

熊成津深呼吸一口氣,惡狠狠道,“你最好不要給我耍花招,我留你一命,快說!”

薑小魚的表情也終於嚴肅了起來,轉了個身,站在了那三幅畫麵前,對熊成津道,

“幫個忙,把畫鋪在地上。”

熊成津雖然一肚子的火,但是礙於剛剛薑小魚話,沒有說些什麼。

這三幅畫,已經按照薑小魚製定的順序擺放好了,然而熊成津依舊什麼都沒有看出來,不耐道,“不要給我耍什麼小花招,我沒功夫陪你玩這些……”

薑小魚充耳不聞,不緊不慢地離那三幅畫遠了點兒,興奮地抬了抬眼鏡,

“站在這裡來看,看到了什麼沒有?”

熊成津按照薑小魚的說法站在了幾米外,再看去的時候,忍不住大吃一驚,“這三幅畫……”

“是的,這三幅畫是連在一起的!”其實要不是薑小魚之前無意間擺放的時候發現了三幅畫的首位能夠連起來的話,她也不會發現這個被畫家用了各種技巧藏起來的妙想。

“《山澗遇僧圖》畫的是山下,《山行遇僧圖》畫的是半山腰,這一副《山岩雲鬆圖》是在快到山頂地方……”她有條不紊道,“你看看這上麵,每一幅畫都能和上一幅畫斜接在一起,看似毫無關聯,實際上,應該是畫的同一座山。”

熊成津驚喜道,“所以說,這三幅畫是一起的,他們拚成了一座山?”

薑小魚搖搖頭,指了指在最後一副《山岩雲鬆圖》,“你看這棵雲鬆,顯然還有一處的枝丫沒有畫完,還有,這並不是山頂,你看看這山路,根本沒有到頭。”

“你是說……還有一副畫?”

薑小魚點點頭,“是的,肯定還有一副。鶴舞、遇僧、雲鬆……”

“最後一幅畫是什麼?”

嗦了尼介過老頭子還不撒了額?

薑小魚笑了笑,繞到了桌子後麵,喝了一口茶,“這個嘛,大概就要等到明天的時候,熊先生才可能知道了。”

熊成津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猙獰,但是他很快平息了下來,恢複了之前那副樣子,

“既然如此,反正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了,隻是希望江小姐不會讓熊某失望。”

薑小魚笑了笑,“自然,不過我現在累了,想要休息了呢,熊先生給我安排好了住處了沒有?”

熊成津冷哼一聲,拍拍手,守在外頭的人就進來了,“帶江小姐下去好好休息。”

薑小魚笑了笑,朝熊成津搖搖手,笑眯眯地走掉了。

還沒有走出多遠,就聽到了裡麵一聲“臭娘們兒”,伴隨著一聲稀裡嘩啦的砸東西的聲音,薑小魚抱臂聽了一會兒,對那跟著她的侍衛道,“你們熊老就是這麼一個德行?”

那跟來的人也顯然有些愕然,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個江漁竟然敢在他們的地盤上這麼說他們熊老……

薑小魚也不管他,直接噠噠噠地離開了。

倒是她還蠻鬱悶的,服焊絲雖然土,但是比這個人討喜了多了!

薑小魚氣呼呼地想著,不過,她念叨了一下,又想起來了服焊絲,現在也不知道服焊絲那邊怎麽樣了……她可是冒了很大滴險呐,要不然明天去拍賣會服焊絲要是不給力,她就隻能變成鼠溜走了。

重點是要是被姨媽知道她打著江漁的旗號借尿循逃走毀了她的一世英名的話,可能會把她的毛都給揪禿了……

被薑小魚心心念念的服焊絲這邊,進展也是飛速的。

傅寒時帶著人親自去了一趟夏成岩的家。夏成岩的父母和他住在一起,隻是當聽到了兒子的死訊後,老太太直接暈倒送去醫院了,隻剩下了一個夏成岩的老父親還留在家裡麵。

夏家並沒有外界傳說的那麼奢華,甚至可以說是很樸素了,夏成岩的父親給了來客上了幾杯茶,神色間顯然有遮掩不住的疲憊。

傅寒時道,“實不相瞞,我們是來調查一下夏先生的死因的,您知道夏先生最近可有與人結仇麽?”

老爺爺搖搖頭,“沒有,小岩平常脾氣很好,連大聲說話都不會,怎麼會與人結仇呢?”

“我這邊還有幾個疑惑要向您詢問……”見到了夏父點頭,傅寒時才繼續問了下去,

“您兒子有兼職工作麼?兼職的工資大約是多少?”

“有的,他一直在閒暇時會給報社寫寫古董的品鑒文章,還會去幫忙鑒定鑒定,一個月總是會多出好幾千大洋……”

“那您……”傅寒時頓住了,看了看手上那份顯示本月月初進賬了五十萬的賬單,換了個說法,“所以他最近應該是沒有接到什麼大額的收入對麼?”

“對的。”

傅寒時點點頭,“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夏先生按理說在您和夫人的照顧下長大,怎麼會有一身的疤痕呢?”

夏父沉默了一會兒,這才歎息道,

“是這樣的,小岩不是我們親生的孩子,他從小在福利院長大,那裡的福利院的經營很差,孩子們都被迫出來乾活,時常還要被打,我們是在小岩十四歲的時候才把他接過來的……至於其他的,是因為我們之前有個孩子也叫小岩,我為了讓太太不至於太過傷心,這才把小岩帶回來了的。”

“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也早就把小岩當做了我們的親生孩子,沒有想到他都娶妻快生孩子了,卻還落到了這個田地……”

……

從夏家離開之後,一行人的氣氛都有些低迷。雖然他們都是見慣了生死的人,但是在一個年歲已高的老人的喪子之痛麵前,還是有些觸動的。

陳產忍不住道,“真不知道夏成岩圖什麼,有爹有娘,有妻有兒,生活幸福美滿,也不缺錢,為什麼要和那個熊成津攪合在一起呢?”

白海生也歎息了一聲,“不清楚,可能是被熊成津給威脅了吧?”

傅寒時沉默了好一會兒,“你們有沒有想過,或許很久之前,夏成岩就和熊成津攪合在了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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