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撥鼠·迷暈(1 / 2)

比起流氓來,傅寒時覺得自己不能輸,他盯著那隻小色鼠看了一會兒,低下頭,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作勢要親上去,薑小魚嚇了一跳,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呀,她縮了縮脖子,義正言辭地伸手擋住了他,“服焊絲你剛剛說啥子嘞,最重要的是啥呀?”

傅寒時本來也沒真打算親,瞧著她通紅的耳朵,嘴角愉快地勾了起來,他直起了身子,笑道,“剛剛不是還說我香麽?”

薑小魚咳嗽一聲,仿佛剛剛花癡的鼠不是她一般,正直地轉過身去給傅寒時留下了一個漂亮的小後腦勺,背著手嚴肅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被姨太太罵得抬不起頭來的西裝男,“額也覺得他有問題!”

其實剛剛薑小魚壓根兒沒有看他,心思全部在服焊絲身上去了,不過她稍微觀察了一下,也看出了問題。

那個穿西裝的男人十分焦躁,一直看表,說明他不想和這位咄咄逼人的姨太太糾纏,是急著去做事的;他時不時看向車內,說明車裡麵有他關心惦記的東西,但是車裡麵空無一人,位子上也沒有看到放了什麼東西,那麼這個他很擔心的“東西”,是不是有可能在後備箱呢;最後,這個男人開著一輛與他穿著打扮不符合的車子,傅寒時也說了他似乎對於車牌不熟悉,很可能這車不是他的。

當然了,這一切也隻是可疑而已,並不能夠支撐他們平白無故覺得這人犯了事。

薑小魚有些疑惑地朝傅寒時看去,用眼神詢問:怎麼了?

傅寒時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腦袋,示意她跟在身後,上前一步,走到了人群中間。他簡單地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問道,“怎麼回事?我是警局巡邏隊的,你們的行為大大妨礙了交通秩序,先去路邊解決。”

那姨太太瞥了傅寒時一眼,到底是看著傅寒時長得人高馬大,沒有說什麼,白著眼朝路邊過去了。傅寒時朝那位西裝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西裝男的瞳孔微微一縮,顯得有些懊喪,顯然是有些後悔自己剛剛沒有速戰速決,竟然惹到了警察。

傅寒時看他猶豫不動,笑了笑,“怎麼?不配合執法麽?”

西裝男立馬堆上了笑容,“不是不是,我這就把車開過去……”

傅寒時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湊近聞了聞,皺了皺鼻子,“什麼味道?”

西裝男一驚,自己也聞了聞,“沒有味道啊……”

傅寒時一拍薑小魚的腦袋,薑小魚立馬反應了過來,也聞了聞,突然間露出了十分震驚的表情,“你——抽大煙!”

傅寒時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滬市禁煙了你不知道嘛?抽了大煙還上路駕駛,你不要命了?”

“隊長隊長,不對啊,我看他的麵相,怎麼那麼像咱們警局正在通緝抓捕的大煙販子啊!!”薑小魚一副突然想起來什麼事情的樣子,傅寒時也配合地露出了恍然大悟地樣子,

“原來是你啊你這小子,我們找了半年了,沒想到你們膽子那麼大,竟然自己撞上門來了!”

周圍人嘩然,這人竟然是賣大煙的?虧得看上去還人模狗樣的!

傅寒時給薑小魚使了一個眼色,“小薑,你快去看看車上有沒有大煙,爺今兒個就要抓你個人贓並獲!”

“得嘞!保證完成任務!”

薑小魚得令,朝車走去。

傅寒時雖然一直和薑小魚說話,但是眼神還是一直看著那個西裝男的,他很明顯地看到,當他說出要去搜車的時候,西裝男的瞳孔微縮,手指都攥緊了衣擺,肌肉瞬間緊繃。

傅寒時心中冷笑,表麵上卻是不顯,目光死死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果然,在薑小魚掀開後備箱的蓋子的一瞬間,西裝男整個人都開始冒冷汗了,咳嗽了一聲想要掩飾自己的失態,“方便我抽根煙麽?”

傅寒時笑眯眯地伸手,拉住了他想要掏口袋的手,“不好意思,不方便。”

西裝男想要掙紮,但是傅寒時抓住他的手仿佛鐵鑄一般,不動分毫。

西裝男歎息了一聲,朝薑小魚問了句,“沒有發現大煙吧?我是做正經生意的,怎麼會買賣大煙呢?我這個樣子也不像是癮君子,你們剛剛肯定是聞錯了,這人也有相似的,你們總不能因為看著像就要抓著我去警局吧?哪裡有這個道理……”

薑小魚一句話都沒有聽他說,打開了後備箱的蓋子,就看到了一個手提箱,她探出腦袋問了傅寒時一聲,“隊長,裡麵有個手提箱鎖上了!”

西裝男立馬道,“這不是我剛剛做生意拿來的新貨嘛,你摸摸,可不是大煙的手感。”

傅寒時沒有搭理他的話,淡淡問他道,“鑰匙。”

西裝男沉下了臉,“都說了不是大煙了,這手感也知道……”

另外一邊的薑小魚懶得聽那西裝男扯皮,估計要讓他交出鑰匙得天黑了,想了想,薑小魚愛憐地摸了摸自己的門牙,歎息了一聲,“額滴門牙嘞,委屈尼嘞,介周帶你去做保健……”

嘀咕著,她湊上去,嘎嘣一聲,把鎖咬斷了——土撥鼠的門牙可是超級無敵鋒利地呀,她趕緊呸呸一聲,鐵鏽的味道可真的不好,她一邊打開鎖,一邊高聲得意地告訴傅寒時,“我打開啦,不用找鑰匙了……”

她話音還沒有落下,西裝男就臉色一變,抬腿就要踹開傅寒時,傅寒時眼疾手快,一個乾淨利落地肘擊加擒拿手,就死死把西裝男摁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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