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什麼?”
“我調查了這個人精神異常前經過的地方,最後發現他失蹤過一段時間,恰好是lie的總部附近呢,真巧!”
“可是……”
鬆田西奏想要說些什麼,但卻被太宰治直接打斷話語,他像是沒有發現鬆陽西奏試圖辯解一樣繼續說道:
“在意啊,這是多麼容易的東西,對於「人魚歌者」來說,偽造一個人的在意是多麼簡單,這樣的話,即使是使用激進的手法也不會死亡,畢竟淺羽醫生是整個黑暗界都出名的大善人,而且這個方式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沒有人會覺得自殺的人是在演戲。”
鬆田西奏嘴唇都在顫抖,他收起了臉上的膽怯,藍色的眸子裡閃過陰沉沉的狠厲。
“可是你卻根本沒有相信,甚至以此騙我出院,怎麼?你是為了不讓淺羽醫生受牽連嗎?真不愧是傳說中糾纏的死去活來的苦鴛鴦。”
太宰治笑了一下,“你是真的覺得淺羽溫人什麼都不知道嗎?”
迅速收斂眼中的驚訝,鬆田西奏盯著太宰治,“你是什麼意思?”
“到底多少人覺得淺羽溫人是個除了醫術和善良一無所有的草包啊,實在是太誇張了。”太宰治發出無法理解的呻(。)吟聲,“算了吧,你的異能連普通人都能察覺到不對勁,更何況是淺羽溫人,他可是能僅靠著醫生身份成為乾部的人。”
被一個人從頭到尾數落著智商,鬆田西奏根本就沒有過這種經曆。
他被lie強擄進組織時不過十二歲,在驚恐的時候異能覺醒,他因此獲得了控製彆人的能力,被控製的組織成員對他信任有加畢恭畢敬,在這種情況下,他膽子越來越大,直到成為lie隱形的首領。
如今四年過去,他開始不滿足lie組織的弱小,於是他便盯上了黑暗界最強大的地下武裝組織港口黑手黨,一旦被他近身,鬆田西奏有信心可以直接影響到港口黑手黨現在的首領,以同樣的手段成為新的王。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不管是這個人還是之前的淺羽溫人都會無視他的異能?他的異能不是無敵的嗎?!
鬆田西奏舉起一把槍,他盯著太宰治,眼裡帶著冰冷,“讓港口黑手黨的乾部陪我一起下地獄,這筆買賣不虧!”
話音剛落,鬆田西奏看到了太宰治眼裡赤(。)裸裸的嫌棄,嫌棄?
“你是怎麼想的?你覺得我來這裡會不做任何措施?還是覺得淺羽溫人的異能不夠強?醫療部的資源不夠多?”
噗嗤,血花從鬆田西奏的手腕上綻放,木倉落到地上沾上了紅色的血跡,鬆田西奏捂著手腕發出淒慘的叫聲,舉著槍的黑手黨將隻顧著哀嚎的鬆田西奏圍起來,太宰治示意他們把人帶走。
於是原地隻留下一攤血跡。
太宰治朝著前方邁出腳步,在去食堂拐角的道路上,他看到了站在那裡的淺羽溫人,就像是之前說的那樣,他安靜的站在這裡看著太宰治和鬆田西奏的對峙,也安靜的看著曾經的病人被帶走。
隻要出院,那麼他便不再承認這是他的病人,這就是淺羽溫人。
“我以為太宰會完全不在乎直接讓他開槍。”淺羽溫人難得比太宰治開口早,“畢竟說起來,太宰一直都想要死亡。”
“我一開始是這樣想的。”太宰治微笑著,隻不過再怎麼看這個笑容都不像是開心的笑意,“但是我一想到溫人就站在不遠處看著我被一個蠢透了的家夥擊中,然後看著我血液流儘,或者麵無表情的給我止血,我就不怎麼想立刻去死了。”
“我的死亡應該更有意義一點才對!”
淺羽溫人看著他,片刻後他點點頭,“是,太宰是個非常有意義的人。”
“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以陌路人的角度看待萬物,淺羽溫人,你是不是從來都不會做出什麼決定?”太宰治冷笑一聲轉身離開,全程沒有絲毫遲疑。
果然還是生氣了。
淺羽溫人想:是值得珍惜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