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倒也是,以爺的性子怎麼會獨寵一人呢?而且耿氏那個樣子,的確不像是爺會喜歡的。"
聽晚秋這麼說,烏拉那拉氏頓時又想起了耿梨抱著她痛哭流涕的表情,頭上忍不住冒出了幾條黑線,心裡也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認為爺不進後院回和耿氏有關。
強把心中那莫名的感覺壓下去,烏拉那拉氏烏拉那拉氏捏了捏心眉心道: “罷了,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
行了,先不說這些了,既然爺明日要去莊子,那你就去廚房吩咐一聲吧,做他們明早多做一些點心,好讓爺帶了去。"
“是,福晉。”晚秋應道。
而胤禛從烏拉那拉氏的院裡出來後,就徑直朝著書房去了。
本以為耿梨會像往常一樣跟著自己離開,但是卻沒想到今天的耿梨卻沒有跟上來,反而一反常態地留在了烏拉那拉氏處。
這讓胤禛有些疑惑的同時又有些擔心,生怕她心血來潮做些惡作劇把人嚇到。畢竟前段時間"詐屍"的風波才剛剛平息,他可不想他府上再出什麼鬨鬼的傳聞。
隻是此時他人都已經出來了,現在再回去未免太過突兀,隻能自己先回書房。隻是等了一會沒見耿梨的人影後,胤禛有些坐不住了。
就在胤禛想著自己是不是去福晉那裡看看情況時,耿梨自己回來了,這讓胤禛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隻是還沒等胤禛放心,突然就聽到耿梨先歎起氣來,然後用一種極為惋惜的眼神看著他,一邊歎氣還一邊搖頭,看地胤禛一臉的莫名其妙。
“哎,四爺你也是挺慘的,年紀輕輕就得了這種病,想必你心裡也很不好受吧!”耿梨眼中滿是同情之色。
這種病在
現代都是一件很傷自尊的事,更何況是在古代?尤其四爺這樣的身份得了這種病,想必更受打擊了。
病?他什麼時候生病了?
看著一臉同情之色的耿梨,胤禛滿心疑惑,不知道對方又是從哪裡聽來的閒話以為自己病了。
想到烏拉那拉氏的決定,耿梨接著歎氣: “哎,話說這也不是什麼絕症,但是你們古代人也太好麵子了,四爺你大男子主義不想讓人知道我能理解,怎麼連烏拉那拉氏也藏著掖著不給你看病?還說什麼怕你會不高興?話說她不會是故意的吧!"
聽到這裡胤禛是越發納悶了。
什麼叫不讓他知道?福晉不給他看病?越發好奇耿梨到底誤會他得了什麼病了。
耿梨還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話讓胤禛越發糊塗了,想到剛才烏拉那拉氏的態度,越想越覺得烏拉那拉氏可能是故意。
隻見耿梨一拍手,一臉恍然之色: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也許烏拉那拉氏就是故意地也不一定。畢竟她現在也有兒子了,四爺你能不能做對她而言影響也不大,說不定她還巴不得少幾個小妖精來礙她的眼呢!
雖然說這烏拉那拉氏看著挺大度的,但是女人嘛,哪有真樂意看到自己丈夫找彆的女人的?
要是再弄出幾個孩子來,那屬於自己兒子的那份家產肯定少了,這要是換了我我也不樂意啊!難怪烏拉那拉氏麵對四爺你的病無動於衷了,倒也是情有可原。"
耿梨將心比心地點了點頭,臉上滿是理解的表情,看地胤禛眉頭皺的更緊了。
胤禛:...
做?做什麼?這怎麼有和家產扯上關係了?
雖然這段時間也聽了不少的現代詞彙,但是有時候胤禛對耿梨的那些話理解起來依然有種雲裡霧裡的感覺。
隻是雖然還是不太明白耿梨話裡的意思,但是這些天的經曆卻讓胤禛卻本能地生出的一種不大好的感覺,隻覺得耿梨說的話絕對不是自己想聽到的。
果然,隻聽到耿梨歎氣,看向胤禛的眼神越發的同情: “隻是苦了四爺你了,美人在懷卻有心無力的滋味不好受吧!年紀輕輕就不行了,真是作孽啊!"
有心無力?不行?
聽到這裡,胤禛要是再不明白耿梨在說什麼那可真是傻了,臉色一下子
黑了,恨不得當場懟回去。
他這一個月之所以一直沒進後院,彆人不知道,她心裡就沒點數嗎?被這麼一個東西在旁邊看著,就算是西施複生,楊妃在世,他怕是都難生出半分漣漪了。
而且更讓胤禛鬱悶的是,被耿梨質疑不行,他暫且忍了,畢竟這些日子下來,他也多少知道她的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會有這種想法也不奇怪。
但是讓胤禛沒想到的,現在就連福晉都懷疑他了?想到這裡胤禛越發覺得心梗。
就在胤禛兀自在這裡生悶氣的時候,剛才還為他歎息的耿梨突然高興起來,拍了拍胸口,一臉的慶幸之色。
“幸好我現在已經懷孕了,要不然我這些日子可算是做無用功了,畢竟四爺你都已經不行了啊,更不要說生孩子了。"
想到這裡,耿梨越發覺得自己幸運了,要是再等個幾年,還不知道是什麼光景呢,到時候說不定連黃花菜都涼了。
聽到這裡,胤禛更是氣得差點一口氣都沒喘上來,臉色更是瞬間黑成了鍋底。
雖然早就知道耿梨這段日子對他的那些種種殷勤的舉動都是為了想要一個孩子,但是聽她這般直白地說出來,胤禛還是覺得心裡火氣蹭蹭地往上冒。
尤其想到自己這些日子對耿梨的關心和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胤禛更是有種真心喂了狗的感覺。
絲毫沒察覺到胤禛臉色的變化,耿梨用鼓勵的眼神看著胤禛: “不過嘛,四爺你也不用自卑,就算你真的不行了,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在我心中,你依然是我最重要的人,呃,僅在我的孩子之下。”耿梨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胤禛: "……"
那我還要謝謝你!
看著耿梨鼓勵的眼神,胤禛心裡的憋屈越發重了,重重地把手中的書往桌上一放,生硬地說了句: “睡了。”
然後“咧”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就往裡間的寢室走去了。
而看著一身怨氣比鬼還重的胤禛時,早就習以為常的蘇培盛的表情一絲波瀾都沒有,眼中滿是了然之色。
得,看樣子剛才爺又被格格給氣到了,小事。
其實一開始對於這種情形蘇培盛還是挺擔憂的,生怕爺被氣出個好歹來。但是隨著這每天
一小氣,三天一大氣,他也從一開始的擔憂到現在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蘇培盛就是有些好奇,為什麼格格總是都能把爺氣到臉色發青,這到底是爺的氣量太小了,還是格格氣人的本事又上一層樓了?
作為奴才的蘇培盛都習慣了胤禛這三天兩頭的黑臉,更不要說神經大條的耿梨了。
見胤禛這麼早就睡了,耿梨也樂得高興,熟練地就在胤禛一側躺了下來,隻是即便躺著,嘴巴也依然一刻都沒停下,就像是把之前沒來那幾天的份全都補上一般。
耿梨是說的高興了,而一側的胤禛隻覺得自己的腦瓜子被吵得嗡嗡的,心中著實是後悔,早知道今天的耿梨精力這般充沛,他這麼早“睡”做什麼?
現在好了,就算被氣到再心梗也不能有任何反應,誰讓他現在已經“睡著”了呢?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眼看著就快三更了,就在胤禛覺得自己的半個身子都快麻痹僵化了的時候,耿梨這才終於心滿意足地打了個哈欠。
"行了,今天就聊到這裡吧!我也該睡了,早點睡,明天早起還有正事呢!"
終於要走了?
聽到耿梨要走了,胤禛心中頓時一喜,隻是聽到耿梨說明天早起有正事,不由得有些納悶。在胤禛的印象中,耿梨一向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更何況現在還有孕了,能有什麼正事?就在胤禛疑惑地時候,就聽到耿梨自言自語道: “懷孕到現在,都沒有再好好騎過踏雲了。現在
好不容易把害喜給控製住了,明天一定要騎著踏雲跑上兩圈才行。"
一想到明天就又能騎踏雲了,耿梨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四爺,我走了,我今天得早點睡了,明天得趁春桃他們醒來前起來才行,不然讓他們發現了,我又騎不了踏雲了。"
說著耿梨就敷衍地揮了揮手,然後瞬間消失在胤禛麵前。
胤禛完全沒想到耿梨口中的正事居然是這個,臉色瞬間黑了。
再次覺得耿梨之前害喜嚴重一點也沒什麼不好的,起碼她能安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