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接待使一(1 / 2)

龍闕 石頭與水 6346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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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v章購買比例50%, 防盜時間36小時!!!!!  方閣老望向秦鳳儀,拈須笑道, “那不叫多, 我年輕時, 有一回, 一頓吃了四個。”

“我現在年紀小,還能再長個子,以後說不得能吃五個。”

方閣老哈哈大笑。

李釗白眼秦鳳儀,心說,怎麼跟個棒槌似的, 白瞎了這好模好樣。偏生,他那好妹妹還跟著說, “這揚州的獅子頭, 的確不錯。我在京城也吃過,聽說也是揚州請去的大廚,可到這揚州城吃,偏生又是一番滋味。”

“那是!”秦鳳儀道, “京城的山水能跟揚州的山水一樣麼, 水土不一樣, 做出的東西, 味兒便不一樣。阿鏡,你吃過獅子樓的獅子頭不?”

“剛不是說過麼,去過了。”

“那下回咱們去明月樓, 我請你吃三頭宴。嘿,我跟你說,咱們揚州,最有名的就是三頭宴,扒豬頭、拆燴鏈魚頭、蟹粉獅子頭。唉喲,那叫一個香。”秦鳳儀說得來勁,忽然想到什麼,問,“你不會明月樓也去過了吧?”

李鏡含笑,“便是去過,再去一次也無妨。”

“那不成,我得帶你去一個,你沒去過,還最地道的地方。”秦鳳儀想了想,道,“那咱們去河上吃船菜,這春天,魚蝦最嫩,撈上來用水一煮,魚蝦都是甜的。船菜瞧著不起眼,實際上,比些大館子還地道。 ”

李釗道,“看你倆,過來探病,倒說起吃的沒個完,再把先生饞著了,如何是好?”

方閣老笑眯眯的掃過李鏡,與李釗道,“這不必擔心,我年輕時,比你們更會玩兒。”結果,明明大夫說了,這既是撐著了,得吃幾天素方好。就因為秦鳳儀在方閣老跟前說那些吃的喝的,老爺子當天一看,素湯素麵的,就很不開心。

方悅私下與李釗抱怨,“那天秦鳳凰說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把我這剛回揚州城的都饞得不輕,何況老爺子。當天吃什麼什麼都不香,還吵吵著要吃新撈的河蝦,說蝦是小葷,無礙的。”

李釗忍俊不禁,方悅悄聲道,“鏡妹妹是不是相中那位秦公子了。”

“不許胡說。”李釗是不能認的。

方悅顯然是把秦家的底細都打聽清楚了,道,“彆說,那秦公子,真不愧有鳳凰公子的名號,生得的確是好。以往在京城,你與平嵐算是平分秋色,咱們不提出身才乾,單論相貌,我說這話你不許惱,那秦公子,當真不比你們遜色。”方悅說不比二人遜色,已是客氣說法,實際上,秦鳳儀那等相貌,比李釗還要好上兩分的。

李釗道,“我看先生也對鳳儀有些另眼相待的意思。”

“可不是麼,秦公子走後,祖父直誇他生得靈秀。”方悅道,“他這樣的相貌,還真是……難怪鏡妹妹素來眼光極高的,也不能免俗了。”

“誒,我說,你這總提阿鏡,是個什麼意思?”

方悅笑,“你少跟我含糊,我又不瞎。我與鏡妹妹也是自幼相識,她什麼樣的人,難道我不曉得?我先時就覺著,她連平嵐那樣的人都不放在眼裡,普天之下,焉有能入她目之人?我原以為我這輩子怕是見不到有此等人物了,不想在揚州城就瞧見了。”

“你少提平嵐,我妹妹與他,一無婚約,二無媒聘。”李釗道,“你可將嘴把嚴實了,不許亂說。”

“我曉得我曉得。”方悅也就是八卦一下,問,“鏡妹妹不在家麼?”

李釗道,“剛羽衣坊的裁縫過來,她來揚州,帶的衣裳不多,我說,乾脆做幾件,也好穿,眼下天氣也越發熱了。”

方悅笑,“妹妹怕是要赴鳳凰之約了。”

“秦公子是城中知名人物,你雖是揚州人,卻也是頭一遭回老家。倘他相邀,咱們有他這個向導一道逛逛揚州城,也沒什麼不好。”李釗說得坦蕩,雖然他妹妹相中秦鳳儀那張臉,他也不能讓妹妹單獨赴約,自然是有他相陪的。

方悅一想,也是這個理。李家乃帝都豪門,眼瞅這秦鳳凰走了大運,便是李鏡無下嫁之意,隻要秦鳳凰不傻,還不順勢攀上李家這高枝啊。秦鳳凰有這段機緣,方悅也不妨與他多來往。

李家就等著秦鳳儀的帖子了,秦鳳儀在家卻是頗多猶豫。說來,昨兒自方家回家,他爹當真是一臉欣慰與榮光啊。

欣慰是欣慰兒子出息了,懂事了,榮光是因為,那麼多送禮的,唯他見著閣老大人了。秦太太問起來,秦老爺茶都顧不得吃一口,先大讚兒子有出息,與妻子道,“要說咱家的門第,不要說閣老大人病了。便是閣老大人好好兒的,咱們去請安,也不一定能見得著。這回啊,真真咱們阿鳳,我都不曉得他如何交到了那樣顯赫的朋友。原本我在偏廳等著,想著縱是見不到閣老大人,能送上一份禮,也是好的。不想,咱們阿鳳出去一刻鐘就回來叫我,我們就與李家公子李家姑娘還有方家公子一道進去了,親自給閣老請的安,中午還是方公子陪著咱們吃的飯。唉喲,這可是再想不到的造化。”

秦太太聽得一臉驚喜,猶有些不能信,“當真是見著閣老大人了?”

“那還能有假!”秦老爺接過丫環奉上的茶,問兒子,“那李公子李姑娘是什麼人哪?”

秦鳳儀喝的是桂花蜜水,對大舅子與媳婦的來曆自然清楚,道,“李大哥是景川侯家的公子,阿鏡是景川侯的長女,他們是兄妹。”

秦老爺手一歪,一盞茶灑了大半盞,澆濕了衣裳。秦太太連忙問,“燙著沒?”秦鳳儀已是眼疾手快的幫他爹把濕了的地方提起來,秦老爺道,“無妨,茶水並不燙。”撂下茶盞問兒子,“你如何認識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