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17歲。
天井下泉,17歲。
兩個異類第一次可以離開五條家宅邸長時間居住在外麵是因為要去咒術高專上課。然而事實上,很多能教的東西五條悟從五條家的存貨裡都學透了,而天井下泉的能力更不能用尋常的術式來概括。
他們能離開五條家,主要得益於五條悟強橫的武力,和十六歲那年泉差點死掉的特級詛咒戰鬥事件後五條家的大清洗。
起碼明麵上沒有人反對五條悟一意孤行的決策了,當然背地裡的蛀蟲還有無數。
畢竟你不能指望一塊腐肉上不長細菌嘛。
對於“應該是正常寄宿生該有的生活”,五條悟是十分好奇的。在入學登記完後,他第一時間找到了自己的宿舍,東看看西瞅瞅。
這座古老的木質建築在用力踩的時候還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在內部設備翻修過了,起碼空調WiFi什麼的都有。
“泉!”天井下泉的房間門口冒出了一個白色的腦袋,這位大少爺大言不慚地說道,“來幫我整理房間。”
先他們一步進入宿舍的夏油傑聽到動靜從自己房間裡出來,本意是想打一個還算友好的招呼,卻看到一個應該是自己未來的同學的白發青年翹著二郎腿躺在乾淨的床上看不良讀物,另一個似乎也應該是自己未來的同學的黑發青年利落的將房間裡的東西都收拾好。
收拾東西的人甚至從問也不問,從行李箱裡拿出內褲放到了指定的抽屜裡;把零食塞進桌櫃裡時還囑咐了一句“可降解垃圾袋放在第二個抽屜裡,彆忘記了”。
小地方來的夏油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他不由得後退了兩步。
泉抬起頭朝門邊一看,看到夏油傑那驚訝的表情,不由得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嚴肅的說:“這隻是普通的雇傭關係,彆多想。”
“對,”五條悟從床上蹦起來大大咧咧的曲肘架在泉的肩膀上,也推了推自己的墨鏡,“我付錢的。”
夏油傑嘴唇顫抖了一下,頭也不回的走回自己的房間,“碰”的一聲把門關嚴實了。
“你也該學會打掃房間了。”泉看著已經比他高一個頭的五條悟,歎了口氣。
“可我付錢了。”五條悟的表情十分無辜。
第一堂課自然是同學和老師們有愛的自我介紹。因為每年入讀高專的人數太過稀少,教室裡的課桌都是隨意擺放的。這次入學的僅有的四名新生在夜蛾正道班主任麵前一字排開落座。
夏油傑挑了一個離五條悟和天井下泉最遠的位置,中間硬生生隔了一位唯一的女生家入硝子。
被夾在中間的女生左看看右看看,很不爽的收拾起東西挪了一個位置坐到了窗口邊。
夏油傑於是和天井下泉隻有隔了一個空位。
夜蛾正道走進教室,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他雖然知道咒術師裡多大沒有什麼正常人,但真的沒想到第一節課還沒有開始上這群學生就會鬨出小矛盾。
他咳嗽了一聲,說道:“都坐的近一點,聚攏過來。”
泉聽話的坐到夏油傑身邊,順帶打了一下五條悟架在桌子上的腳。
五條悟收回腳也挪了一個位置。
“我叫夜蛾正道,如果不出意外,將是你們之後幾年時光裡的任教老師。接下來,你們也自我介紹一下吧。”
“五條悟,五條家的下一任家主,六眼的繼承者,立於咒術界巔峰的男人就是我啦~”
五條悟的語氣一如既往的不正經,且話裡話外的意思讓人有種微妙的牙根癢癢的氣息。
泉往他腦袋上不輕不重的擂了一拳。
“誒,我說的是事實嘛~”五條悟攤手道。
夏油傑看了他們一眼,立刻快快的轉過腦袋來,語氣低沉的說道:“夏油傑,術式是咒靈操控。”
“哇哦~那聽起來真不錯。”五條悟真誠的讚美道,“那是不是打都不用打,咒靈就會乖乖聽你的話?真酷!”
夏油傑額頭青筋暴起。
“天井下泉,會一點反轉術式。”泉立刻打斷五條悟的發言。
“家入硝子,”唯一的女生看了泉一眼,也學著他的說話方式,說道,“會一點反轉術式。”
“嗯?那我們不是有兩個奶媽了?奶量超級溢出了~”五條悟打了個響指。
夏油傑實在沒忍住站了起來,翹起嘴角試圖笑得十分禮貌:“既然你這麼自傲於自己的力量,那我們不如對練試試?如若你不過虛有其表,未來的日子還是按照弱者的生存方式好好做人吧!”
鮮少聽到這樣的挑釁的五條悟拉下墨鏡朝夏油傑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番,然後驚訝地說道:“你在操控咒靈時,是不是從詛咒身上學到了送上門挨揍的精髓?”
夜蛾正道“碰碰”兩人格修正拳落到了這兩個挑事的學生上。他把兩個刺頭摁下去後,說道:“行啊,既然你們戰意盎然,那也不錯。初次見麵,沒有什麼比實戰更能了解對方的方式了。到操場上去打一架,也讓老師看看你們的本事。”
“喔謔,不錯不錯。”五條悟摸著自己腦袋上的包看向夏油傑,興高采烈地說,“要不我們打一個賭,輸了的人——”
“五條悟。”泉叫著他的全名,笑容堪稱溫和。他動了一下手指,一個“聖光治愈”術刷在了他身上。五條悟隻覺得全身一暖,氣血有些不正常的翻湧。
接二連三的金光繼續襲向五條悟,這些不帶惡意的術式連無下限式都擋不住。五條悟感覺渾身的血氣激蕩,心臟蹦跳的速度遠超預期。
“奶量溢出的感覺怎麼樣?”泉雙手合十,聖潔的宛若光明神殿的聖子,“不夠的話我再給你打一梭子。”
五條悟舉雙手投降。
操場上,五條悟和夏油傑兩人對戰,而夜蛾正道作為裁判在旁邊掠陣。家入硝子和天井下泉兩人坐在觀戰台上。
夏油傑擺好了陣仗,五條悟還雙手插在口袋裡吊兒郎當的吹著口哨。
“他長到這麼大還沒被人打死,真是個奇跡。”家入硝子感歎道。
“確實是個奇跡。”泉點了點頭,“所以夏油傑同學真的挑了一個不太好對付的對手。”
“你跟他很早就認識嗎?青梅竹馬?”家入硝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