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脂粉(2 / 2)

不管雲琅是怎麼知道的,他那個皮實樣,就算說的是真的,也沒人能信他。

虞秋鎮定下來,看見丫鬟侍女們都在不遠處,她壓低聲音警告道:“你想想太子在彆人眼中是什麼樣的,再想想你自己。你在外麵這樣說,大臣們都會覺得你在往太子身上潑臟水,到時候倒黴的還是你。”

雲琅並不害怕,道:“不用威脅我,我又不會說出去,我守秘密可比你守得緊。”

虞秋沒覺得他哪裡會守秘密了,分明就是個說話做事沒輕沒重的混球。

為防萬一,她繼續勸說著:“你也知道所有人都以為太子最重禮守禮,所以你千萬不能說出去,不然他生氣起來教訓你,我可攔不住……”

“你還幫他說話?那都是假的,皇兄他一點都不守禮,以前還夜裡偷偷來看過你呢。”雲琅一點都不給麵子地打斷了她。

虞秋迷茫起來,她知道什麼守禮都是雲珩偽裝的,可是以前雲珩夜裡來看她,這件事她是第一次聽說。

“他什麼時候來看我了?”

“那回皇兄想找大夫給你把脈,夜間先去看了你,再去找我,他想讓我裝病好請太醫來。結果我還沒裝呢,你自己就先病倒了。”雲琅一股腦把以前的事情說出來,“後來我就被皇兄帶走了。對了,皇兄為什麼特意讓人給你把脈?”

虞秋腦中一片空白,她連自己犯過傷寒的記憶都模糊了,把脈……

這下她沒心思想脂粉的事了,把雲琅哄走後,撐著下頜細想起來。

前兩個月,她是犯過一次傷寒,正喝著藥時,雲珩過來了,說她藥中可能有毒,是斷腸散。

按雲琅所說,雲珩在她傷病之前就想讓太醫給她把脈,那就是說他早就懷疑自己中了毒?

……好像有哪裡不對?怎麼感覺雲珩在這事上未卜先知了?

虞秋想不通雲珩怎麼知道的,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雲珩那時候就已經很喜歡她了,為了確保她無恙,拐著彎想讓雲琅裝病。

她有點開心。

虞府這邊能過問虞秋的就蕭家母女二人,應付過去,虞秋就沒事了。雲珩那邊,有的人是不敢問他,有的是沒抓到機會問。

彆人怎麼想,雲珩不管,沒人主動問,他就當什麼異樣都沒有,因著昨日與虞秋的玩鬨,今日他格外的溫潤近人。

身為儲君,雲珩身兼數職,朝後先去了大理寺,午後再去禮部查點東西,傍晚回府,碰見了雲珀。YushuGu.

沒有外人在,兩人也照舊虛偽地兄友弟恭了一番,之後,雲珀問:“聽聞皇兄另得佳人?”

難有美人能入他的眼,他不願意輕易放棄,可要越過雲珩去動虞秋太難,假若雲珩主動放棄,那就簡單多了。

在宮門口被雲珩暗中警告過的雲珀,仍抱有一絲希望。

女人而已,以雲珩的性子不會輕易對女人動心,何況是那樣無腦的美人。

雲珩道:“哪有什麼佳人,是你皇嫂與我鬨著玩的。”

他從懷中取出數月前虞秋親手繡的荷包,倒了幾顆珍珠在手心,道:“不小心打翻了她的胭脂,正好她的珍珠手玔又斷了,心情不好,就與我耍起了小性子。姑娘家,看著莊重,其實愛美又嬌氣,非要我親手給她串好……”

縱容的語氣說著責怪的話,聽著親密極了。

雲珩又道:“不過這事傳出去,禦史台的人該說你皇嫂的不是了。我打算說脂粉味是給母後選胭脂時不慎染上的,三弟,你不會出賣我吧?”

雲珀擠出笑道:“當然不會。”

“那就好。其實我也不想慣著她的,但是你皇嫂,你是見過的,貌比天仙,她一撒嬌我就沒辦法了。何況她對我情深義重,還專門做了個小冊子記錄我的喜好……”

雲珩無奈說著,話鋒一轉,道:“二弟,你可有中意的姑娘?有的話要儘早下手,當心被人搶先了。”

雲珀臉色一陣青白,宮門那次,他懷疑雲珩看出了他的惡癖。這次,他懷疑雲珩知曉了他對虞秋的想法。

這不應該,他還沒怎麼動手,不該這麼早露餡。

他隱忍不發,好聲應了。

與雲珩告彆後,雲珀回府去了他臥房下的暗室,在裡麵待了半個時辰,出來時,身上裹著一層寒涼。

他臥房下,是一個冰窖,其中有個一人大的冰棺,是他為虞秋準備的。

當日鹿鳴宴上驚豔的一眼讓他記到如今,他隻是離京幾個月延遲了動手,人就成了雲珩的太子妃。

雲珀咽不下這口氣在往太子身上潑臟水,到時候倒黴的還是你。”

雲琅並不害怕,道:“不用威脅我,我又不會說出去,我守秘密可比你守得緊。”

虞秋沒覺得他哪裡會守秘密了,分明就是個說話做事沒輕沒重的混球。

為防萬一,她繼續勸說著:“你也知道所有人都以為太子最重禮守禮,所以你千萬不能說出去,不然他生氣起來教訓你,我可攔不住……”

“你還幫他說話?那都是假的,皇兄他一點都不守禮,以前還夜裡偷偷來看過你呢。”雲琅一點都不給麵子地打斷了她。

虞秋迷茫起來,她知道什麼守禮都是雲珩偽裝的,可是以前雲珩夜裡來看她,這件事她是第一次聽說。

“他什麼時候來看我了?”

“那回皇兄想找大夫給你把脈,夜間先去看了你,再去找我,他想讓我裝病好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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