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脂粉(1 / 2)

虞秋弄來的香粉味道很重,雲珩回去後清洗了幾遍,身上仍帶著明顯的味道。

翌日上朝,不少朝臣往他身上頻繁打量。

一個俊美男子,用花草熏製衣衫,舉手投足間帶著淡雅清香,那是風雅。身上沾著一股子脂粉味道,那就是要讓人懷疑是不是眠花宿柳了。

朝中不乏流連煙花之地的臣子,偶然沾了脂粉氣,最多會被禦史台的人逮著提幾句,連皇帝都不把這當回事。

帶點脂粉味而已,這在眾人眼中已是尋常事,但發生在太子身上就讓人覺得驚訝了。

在外人看來,太子向來嚴於律己,從不去往煙花之地。

他與虞秋的婚期將近,虞秋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昨日兩人未會麵,那他身上脂粉味就是從彆人身上沾的了,那麼重,怕是待了一整夜。

有人暗中起了心思,也有人朝著虞行束與蕭太尉悄然觀察。

蕭太尉臉色難看,虞行束也不遑多讓,他倆不至於真的以為雲珩與風塵女子有染,可不管是什麼原因,此時弄出這種事,太不給人臉麵了,讓彆人如何看待虞秋?YShG.

然而他們沒法上前責問。

消息傳得快,虞秋得知的時候,已經演變成太子在外麵養了人。虞秋懵懂著聽人說了原委,白淨的臉漲得跟園中開的最盛的牡丹花一樣。

蕭夫人不解,“前幾日太子不是親自來接你進宮了嗎,那會兒可有異樣?”

那會兒沒有,如今也沒有。虞秋兩手背在身後,窘迫地搖頭。

她當雲珩點子多,就算不能洗去脂粉味,也能有彆的法子遮掩過去,沒想到他竟然就這樣若無其事地出去了,以至於傳出這些流言。

他故意的,肯定早就想到這一茬了,任由彆人猜測,好讓她有苦難言。

這性子真惡劣!虞秋心裡想著。

蕭夫人等著她回答呢,虞秋期期艾艾,總不能直接承認是昨夜雲珩與她幽會,身上的香粉是她弄出來的吧。

“那是……嗯,前幾日……我讓他幫我挑香粉……”虞秋絞儘腦汁編謊話,“興許是挑香粉時沾上去的……”

她的解釋有點牽強,說得很磕巴。

蕭夫人覺得她說的不像是真話,更像是在為雲珩開脫。確實,太子真的有了紅粉知己,她也隻能接受。

看出虞秋為難得緊,蕭夫人不再追問,道:“不好讓太子去挑姑娘家用的脂粉的,傳出去,禦史台的人該說你這太子妃的不是了。”

虞秋低著頭認錯,等手中事弄完了,提裙跑回了屋裡,當窗懊悔起來。

真不該為了與雲珩玩鬨惹出這麼大的亂子。

她揪著手指頭反思時,一陣“嘿嘿”偷笑聲傳來,虞秋側目,看見雲琅在門外冒出了頭。

“沒功夫與你胡鬨。”她心裡藏著自責,根本沒心思陪雲琅玩。

雲琅重新跟著她回府之後,沒少在她身旁聽嬤嬤講各種規矩。嬤嬤是皇後身邊的人,他不敢不聽,有人約束著,在府中不比以前自在。

其中被耳提麵命的一條,就是男女有彆,不能與虞秋太過親近。

此時,雲琅沒有邁進屋裡,扒著門框得意道:“我知道皇兄身上的脂粉味哪裡來的。”

“嗯嗯,你真是靈心慧性,什麼都知道呢。”虞秋說著好話哄他,走出房門道,“快站好了,當心被嬤嬤看見了又要嘮叨你。”

皇家幾兄弟,就雲琅最惹人嫌,性子跳脫,愛惹事。拋開性情不論,細看他五官,眼睛閃亮靈動,鼻尖精巧,下巴尖尖的,大概是沒完全長開,眉宇中帶著些女氣。

虞秋想起他生母是個舞姬,那就難怪了。

皇室子孫相貌是沒的說的,但凡他注意些儀態,就是學著最小的雲璃做出些表麵功夫,那也是個俊俏少年郎的。

雲琅被她一說,腰板挺直,掏出腰間折扇搖著,道:“我可是跟皇兄學的儀態,誰敢說我不好。”

虞秋搖搖頭,“嗯,儀態很好,你去那邊玩,讓我一個人靜會兒。”

雲琅不走,笑嘻嘻地重複道:“我知道皇兄身上的脂粉味哪兒來的。”

雲珩身上的脂粉味是怎麼來的,沒人比虞秋知道的更清楚了。

她沒把雲琅的話放在心上,順著他說道:“好啦,你知道,真聰慧。出去玩吧。”

昨夜的事隻有她與雲珩二人知曉,平日裡雲珩總把雲琅當做出氣筒,才不會把夜間私會的事情告知他呢。

虞秋覺得雲琅是自己瞎猜的,多半又是些荒唐的詆毀雲珩的話。

她把雲琅往房門外推,敷衍的太明顯了,雲琅嘴巴一撇,道:“是夜裡偷偷與你相會時染上的。”

虞秋手指倏地一抖,“你彆瞎說!”

驟然間被人揭開真相,虞秋臉上湧起紅暈。婚前夜會,傳出去彆人得怎麼說她……外祖父一定又要說她滿腦子情愛了!

“我皇兄沒有彆的女人,身上染了脂粉味,一定是他昨夜來和你相會了。對吧?”雲琅搖頭晃腦,“是不是瞎說的你自己知道,嘿嘿。”

“你彆亂講……”虞秋著急,說話時牙齒磕到了下唇,昨夜她被雲珩嚇到咬出的傷口一陣刺疼。

雲珩都被她當麵揭穿就是浮影了,對著她又親又抱,還死不承認,她完全可以學一學雲珩的厚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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