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時薄琛從來沒有在他麵前提到過時家的事情,什麼繼承人,什麼私生子,他一概不知。時家發生的任何事情,他都是通過媒體報道才知道一些。

和時薄琛交往的這三年裡,他從來沒有被帶著去過時家,對時家的事情實在是了解甚微。

所以,他是來挑撥離間,故意說時薄琛不愛他嗎?

他不信昨晚的柔情是假的。

而時厲早以為是對方開始在意自己的話,滿意地笑了笑。

他很喜歡漂亮的人露出茫然的表情,特彆是時薄琛身邊的人,這讓他覺得愉快。

但他知道時薄琛不喜歡他碰自己的東西,因此隻能適時而止。

“等著吧,小金絲雀,等你被玩膩了,沒有用處了,二哥就會把你腳底下的鐐銬剪了,親自把你扔掉。”

-

在拍攝的過程中,他能感覺到時厲早一直盯著他,像是老鷹盯住獵物,讓他很不自在。但當他轉過身想要確認時,時厲早卻在含笑配合拍攝,完全沒有看他的意思。

謝南觀打了個寒顫,一整天都渾渾噩噩的,胸口像是堵著一團氣,怎麼也喘不上來。

等終於熬到了下班,他甚至不想多待一分鐘,和負責人說了一聲之後,就徑直離開了公司大廈。

回到家洗了澡,他才覺得心中的那團氣散開了一些。

他從浴室走到客廳,卻發現時薄琛來了。

時薄琛坐在沙發上,精壯的小臂搭在沙發頂,高大的身材在狹小的沙發上顯得格格不入。他深綠色的瞳孔眯成一條縫,像野獸打量獵物一樣,打量著剛走出來的謝南觀。

這讓他有些意外,因為昨晚時薄琛才來過,如果是放在平常,和時薄琛的下一次見麵更大可能是下個星期。

“時薄琛。”謝南觀下意識站住,但沒有走過去。

時薄琛現在的眼神像是在打量獵物,讓他有些不舒服。

這種眼神讓他不由自主想起了今天時厲早對他說的話。

豢養的金絲雀?

他真的隻是金絲雀嗎?倘若他是,為什麼時薄琛對他總是那麼柔情。倘若不是,現在的眼神——

讓他有些害怕。

想來想去,謝南觀隻覺得頭疼,索性不再多想。

今天的時薄琛看上去心情還不錯,平時淡薄的唇角此時此刻浮現出笑意,甚至深綠色的瞳孔都飽含深情。

時薄琛走過去輕輕抱住了他,動作間帶著無儘的柔情,就好像今天早上毫不留情拋下他的人不是他。

謝南觀低下頭,露出白皙的脖頸,沒有直視那雙此時此刻滿是深情的眼睛。

時薄琛總是這樣,心情不好時就和他做|愛撒氣,說一句話都是恩賜。心情好的時候,就逗弄他一下,百般寵愛。

他好像真的隻是一隻籠中寵物,會獲得怎麼樣的待遇全看主人今天的心情如何。

而今天時薄琛的心情大概很好,對謝南觀說的話比昨天多了很多,語氣也溫柔了不少,甚至主動說起了今天的事情。

“南觀,我好高興,C區的影視競標我談下了,這個項目我談了半年,今天才談下。昨天項目的談判出現了一些意外,所以心情不好。南觀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時薄琛沒有去探究謝南觀的沉默,甚至連過問都沒有。

他雖然是在問謝南觀,但並不是真正地需要回答,因此自顧自地說下去。

他的小貓,最終都會溫柔地原諒他的,並且深愛著他,所以他不需要回答。

“為了慶祝這次的順利談下,公司這幾天會舉辦一場宴會,有名有權的人都會來。”

時薄琛吻了一下謝南觀的脖頸,氣息噴灑在謝南觀的耳根處,灼燒了他的皮膚。

謝南觀不動神色地側開了臉。

時薄琛沒有注意到這些,反而伸出手緩緩撫摸著謝南觀瘦弱的背,一下又一下,非常親昵無間,就像是熱戀中的戀人,舍不得分開一樣。

時薄琛會哄他,但並不是任何時候都這麼親密無間,大多時候隻會在有事要他配合的時候,時薄琛才會放軟姿態。

謝南觀的心中隱隱升起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他聽到時薄琛說:“南觀,這次的宴會,你陪我去,好不好?”

說話的期間,時薄琛骨節分明的手已經攀上了謝南觀的脖頸,不動聲色地掐住,迫使他仰頭。

說是詢問,其實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壓迫。

謝南觀被迫仰頭,暴露出脆弱的喉結,指尖都在打顫。

他很不喜歡這種帶有威脅性的姿勢,讓他覺得自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謝南觀曾經被時薄琛帶去參加過一次上流宴會,但宴會上那種針鋒相對讓他覺得很難受,再加上香味混雜,被人騷擾,讓他很難接受,他在廁所裡差點把胃都吐空了。

在這之後,對於謝南觀來說,參加這種上流宴會就如同在刀尖上行走,讓他非常痛苦,坐立難安。

謝南觀下意識張口拒絕:“時薄琛,我......”

時薄琛仿佛擁有會洞察人心的能力,他才張口,聲音就儘數被時薄琛用唇堵回了喉間。

時薄琛吻總是很熱烈,叫謝南觀難以招架,他被迫揚起了頭,脖頸拉出漂亮的線條,眸子也籠罩上一層霧氣,水潤而又迷離。

親吻的縫隙間,他聽見時薄琛問:“不要拒絕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