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生過這麼愚蠢的氣(1 / 2)

景和哪可能讓他試啊,人還沒坐起來呢,手就從譚冽手裡拿過了藥。

男人把水遞過去,轉身出房門迎麵就碰上了匆匆回來的管家:“糖在哪兒?”

“糖?夫人要吃嗎?我這就去拿。”

“等等。”

“拿完去周邊挑些風水好的地界給景和。還有,彆叫夫人了,以後喊少爺吧。”

裴管家動作動了又停,最後若有所思的走了。不讓叫夫人?是家主不喜歡這樣意表配偶的稱呼嗎。

可是大到宅子,小到糖……這,到底是喜不喜歡?哎,年輕人的心思,回頭還是查一下吧。

譚冽不知道自己管家的小九九,他再進屋時,景和已經吃完了藥,連水杯都空了。

“糖馬上就到。”

??他說過要吃糖嗎?景和有些疑惑,他迷糊的時候說了?不對啊,他根本不喜歡吃糖啊,他喜歡酸的。

“哦哦。”青年不著痕跡地看了男人一眼,這家夥從小服藥,應該是他自己喜歡藥後吃糖,推己及人。

【當男主真慘啊。】景和感慨著。那藥不是普通的退燒藥,可能靈異文裡極陰體質受了涼有自己的醫法兒,反正各種奇形怪狀的東西。

【欸小八,那些東西都是什麼啊?】

【……好吃的。】它不敢說,靈異世界萬物皆可入藥,這個萬物的涵蓋就很微妙了。

【咳,那個,你怎麼還覺得他慘啊,你自己不慘嗎?】

8888一是為了轉移話題,二也是真的自己好奇。從被抓到喝藥,其實原本跟他沒有關係的。

【我?我的身份就是個路人啊,總不會那些戲份以後還找上我。】

回憶起之前係統的話,景和語氣開始遲疑:【不會真的還找我吧?】

係統詭異地沉默了。

【嗬嗬,我親愛的小八,能告訴我那個主角的白月光在哪兒嘛~還在國外?】景和覺得,白月光這種身份一看就比他個路人能“抗戲”。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天塌了,他頂著。

【你親愛的小八隻是個管理局剛出廠的新統,木得權限呀~應該可能也許在國外吧。】

【不對啊,真要是白月光,譚冽又不至於連機票錢都出不起,怎麼會沒發起任何狗血虐戀呢?】景和皺著眉思忖,打算挑個時候旁敲側擊問一下這位“狗血文主角”。

正巧這時候裴管家敲門進來,把一盤各種樣式的糖果全都拿了過來,譚冽順手接過來:“喜歡什麼?”

在男人的目光下,景和從善如流的指了指一顆包裝精美的巧克力。

譚冽遞了過來,青年直接打開包裝丟進嘴裡,剛打算順便套套話,餘光就看見那手腕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景和又忙去看另一隻手,也沒有!

完了,要是因為他,譚冽爹媽給他留的東西,根據慣常背景,極有可能是唯一一件的遺物丟了!

他會在天道之子無形的氣運下,從路人變成炮灰吧!炮灰的必死戲份,這白月光也頂不住吧?!

“你骨鏈呢?丟了?”景和脫口問道。

譚冽瞧著眼前的人吃了藥吃了糖生龍活虎的,也沒了那虛虛弱弱的模樣,連表情都生動許多。

他從口袋裡拿出來,剛要重新帶上,動作忽然頓住,男人捏著鏈子的一邊讓它蕩在兩人眼前,他靜靜看著景和,一字一頓:“你怎麼知道,這是骨鏈?”

鏈子被打磨的精致,還嵌著顏色類似的寶石,不是行家根本看不出這東西主體是骨頭做的。

青年嘴裡的巧克力被他不自覺咬碎,有什麼液體順著他喉嚨滑下去,他的注意力全在譚冽的問題上,牙齒機械動作著嚼碎咽下。

“之前你在棺材裡掐我!那時候它就在我鎖骨那兒,可冰了!”青年語氣堅定,他定定的看著譚冽,眼神沒有絲毫閃躲。

但是譚冽卻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個問題:“你撒謊的時候會臉紅嗎?”

男人問的坦然,他自己也回憶著那天晚上棺材裡的事,那時候這人臉紅了嗎?好像沒有。

但是那顆痣很紅……譚冽摩挲了一下手指。

“臉,臉紅?”景和摸了摸自己的臉,被問的有些懵。

譚冽剛要點頭,卻看到了青年身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起紅斑,他表情一變,猛的上前扯開領口,又拉過袖子,全身都開始起紅斑了。

男人奪過剩下的糖紙,眸子裡晃著慍怒:“你連自己對什麼過敏都不知道嗎!”

等等,那不會是,酒精巧克力吧?!!這是景和昏迷前腦子裡盤旋的最後一句話。

於是,剛把人抱到二樓的譚冽又匆匆抱著人下去,裴管家見狀忙去車庫開車。

“怎麼這麼急。”恰時,譚影還在車庫。

“夫,啊不,景少爺出事了,家主那邊剛抱著人下來。”話音落,裴管家剛打開車門,就看到他家另一位爺在副駕駛連安全帶都係好了。

裴管家:……

“不是很急?”譚影不耐地催促,大有你不行讓我來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