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軟綿綿的控訴(1 / 2)

正在景和等著人給予答複的時候,小噬幽已經啜泣著,從花盆裡蹦下來,拖著自己的花盆一扭一扭地走了,莫名有一種離家出走的傷感。

譚冽餘光瞥了一眼,淡定同意了這個提議,或者說他本來也是打算一間房的,至於一張床還是算了。

憑著這家夥愛摟抱東西的特質,他晚上怕是彆想睡個好覺了。

想是這麼想,但是譚冽忽視了一間屋子本來也就隻有一間房的事實,是以兩人到了屋子裡時,景和已經默認要睡在一起了。

“啊!”他往床上一撲,嗯,沒譚冽家的好睡,但還是挺舒服的,景和打了個滾,平整光潔的床麵霎時皺了不少。

男人掃視了一周,顯然,是沒有彆的地方給人睡得,譚冽拎著被子把它丟到了裡側:“晚上你睡裡麵,不準越界。”

“哦。”景和欣然答應,然後跑去隔壁屋子把那床被子抱過來,老實放在譚冽要睡的地方。

好歹是兩米的床,又規定了位置,他怎麼也不會越界太多吧?

“你們好了嗎?承霖他們也回來了,準備去用餐了。”門外傳來有節奏的叩門聲,是範承錦。

兩人沒在臥室多待,跟著人一起去了會客廳。

兩側掛著巨幅水墨畫,好像能把所有人都包裹在裡麵似的,如果有人對無妄峰足夠熟悉,就能知道,這畫得就是無妄峰。

畫的右下角落款,單獨一個“譚”字。

景和小心地看著,這不出意外肯定是跟譚冽有關了,說不定就是譚冽的父母親族。

“譚哥哥,你來了。”哪怕之前在譚家經曆了那一遭,齊思樂也好像沒有絲毫芥蒂似的,依舊親昵地叫著,旁邊的齊銘倒是合乎禮數,但是沒有一點提醒一下他弟弟的心思。

範家人自然不可能這麼不懂事,是以,範家兩位少爺,一左一右坐在了譚冽跟景和旁邊。

範承錦還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樣,他弟弟就生動多了,他們到時,範二此刻正跟父母訴著苦著:“……爆了兩個胎就算了,我們坐範家分部的車過來的時候,特意換了條路,然後碰上了一隻搶劫的猴子!”

“分部的司機沒經驗被嚇到了,把車開的歪歪扭扭,一下開在了路邊不知道誰撒的釘子上!車胎!又丫的爆了!!”範承霖一臉暴躁,要不是自小的修養在,怕是恨不得拍下桌子。

飯桌上範大那張臉看不出表情,譚冽也是一派雲淡風輕的看戲做派,隻有景和狠狠地低著頭,生怕臉上的笑憋不住。

他很努力,彆人更努力。齊思樂就怕自己挑不出景和的錯呢,看到他這副模樣,當即叫了起來:“你怎麼這樣啊?範二哥哥不順利你很開心嗎?那釘子不會是你撒的吧?”

“我要是有預知的能耐,那我肯定先算算無妄峰的路是不是你派噬幽獸啃的,”景和想也不想懟嗆了回去。

譚冽聞言輕笑一聲,更加重了齊思樂的怒火。

“你!”

“思樂,思樂彆鬨了。我們是受邀來幫忙的。”齊銘按下了齊思樂,哄著自己弟弟:“父親母親還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回去呢。”

這聽在齊思樂耳朵裡就是妥妥的威脅了,這裡的好消息可不是關於範家,而是齊家給他下的命令,譚冽是因為他針對的齊家,當然是他來處理好這些事。

景和看著偃旗息鼓的齊思樂,也不再開口提升自己的存在感,縱然如此,還是有人注意到了他。

“你叫什麼名字啊?是譚家主什麼人?”範承霖挑了挑眉,擺出了自認為最瀟灑帥氣的姿勢。

“我叫景和。是譚家主……朋友。”景和思慮半天,到底沿用了譚冽跟範父範母介紹他時的用詞。

從範承霖開口開始,譚冽就把目光鎖在了景和身上,一直無波無瀾悠然自得的眸子,在聽到“朋友”時閃了閃。

“朋友啊,那我可以……”範承霖撩了撩自己的頭發,就像是開了屏的花孔雀。

一旁的範承錦觀察著譚冽的神色,在敏銳察覺到了些許不耐時,果斷打斷了自己弟弟繼續作死。

就算是朋友,他這也是極陰之體的朋友,譚冽怎麼可能把人讓出去?

“承霖!”

範二看都不看他哥哥一眼,但是卻很識趣地轉了口風,舉起酒杯:“那我可以跟你做朋友嗎?”

以前向來是中心點的齊思樂,見狀恨恨瞪了景和一眼,不過對景和來說,卻是半點殺傷力也沒有。

青年是不想跟範二這麼個花花公子打交道的,但是現在,也隻能硬著頭皮去拿酒杯。

在碰觸到的前一秒,旁邊過來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越過了景和,拿起酒杯一飲而儘。見他看過來,手的主人挑眉:“想喝?這東西你可喝不了。”